出國當小留學生了,那會兒本來還像冤家的兩人倒是哭成了淚人兒,而且直到現在還是書信不斷。
田老師笑著說:“好,好,不說你了。學校這幾年還是有些變化的,你們去看看也好。”她很熱心地領著夏小冉和傅希堯在學校逛了一圈,也遇見了不少老師和職工,有不少是新面孔,夏小冉不認識,被田老師拉著逢人就誇,臉紅到耳根子,反觀傅希堯,應付自如,猶如這裡是他的母校,而不是小冉的。
快到下課的點數,田老師要趕著去買菜就先走了。夏小冉在鋼琴室這兒轉轉,那裡摸摸,時不時還傻笑一下,彷彿是想起了什麼好笑的事情。
傅希堯沒有說話,他怕打破了這難得的寧靜,而且,他很久沒有見過她笑了,她笑起來,真的很好看,好看得即使別人捧著全世界跟他換,他也不願意。
夏小冉在榮譽牆那裡停住腳步,傅希堯站在她身後,一眼也見到了,最醒目的位置赫然有小冉的名字,還有那個素未謀面的童丹丹的。夏小冉仿若無人地自言自語,“我一直以為我的人生大抵如此,出生,讀書,長大,戀愛,結婚,生子,到老,死亡,很平凡無奇地過完一生,可是……”
“可是沒想到會遇上一個我。”傅希堯接著她的話說下去,他從身後環住她,輕輕將下巴擱在她的頭上,苦笑著說,“可怎麼辦?我這個變數你已經遇到了,所以你現在考慮的應該是接下來的路怎麼走,有了我,你結婚生子到老的計劃也不會變。就算你恨我,可孩子呢,他是無辜的,你忍心他沒有爸爸嗎?”
夏小冉身子一震。
想起上午產檢時醫生皺著眉問:“幾次檢查怎麼孩子爸爸都沒有來的?”
她很坦然地說:“我們分開了。”
醫生便很識相地沒有再問,做完了例行檢查,又針對她的情況說了很多懷孕的注意事項,快結束時又很委婉地提醒她,孩子很敏感,父母的存在缺一不可,不然對孩子的成長很有影響。那一刻她就想起了童丹丹,她媽媽是生她的時候難產死的,她爸爸是個生意人很忙,也沒有再娶,所以丹丹可以說是保姆帶大的,性格變得很像男孩子,面對外人都跟刺蝟似的將自己保護起來。
她記得自己有一次問她,童丹丹,你為什麼要一直跟我過不去?
童丹丹說,沒什麼,我就是看不慣你那幸福的樣子,刺眼。
想到這裡,她心裡有些難過,不由得摸摸肚子的小寶貝,她的選擇,已不僅僅是她自己,還關乎到孩子的一輩子。
驀地,琴室的空氣中飄揚起優雅動人的鋼琴聲。
她愕然地轉過頭,不知何時傅希堯在旁邊的鋼琴前坐下,談了一首《TRY》。
他修長的手指在黑白的琴鍵上躍動,伴著琴聲的還有他低沉迷人的嗓子,似乎在借曲子吐露愛意:“Ifiwalkwouldyourun,Ifistopwouldyoue,Ifisayyou'retheone,wouldyoubelieveme……”
十分應景的曲詞,夏小冉素知他的鋼琴是彈得極好的,可這一刻也不由得聽傻了,整個人愣愣地站在鋼琴前,他的眼睛跟她對視著,彷彿不用說話,音樂已經很好地詮釋了他們的心境。
等彈完最後一個音符,他將已然失神的她擁進懷裡,低聲呢喃著:“我知道我不是他,我不求你跟我四手聯彈,不求你忘記他,可是,我求你至少看我一眼。”夏小冉不可置信,他,傅希堯,傅四少,竟然用了“求”這個字眼。她想抬頭看看他此時的表情,卻被他微微用力摁住。
也不等她開口,他又繼續深情低喃:“冉冉,你不要只想著以前,試著認真地看一看我,其實我沒那麼差啊。我也會彈鋼琴,我也會對你溫柔,我會對你很好,比他還要好上一百倍一千倍,給我一個機會,讓我照顧你爸媽,照顧你和孩子,好不好?”
其實他更想問,你愛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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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小冉心不在焉的回到家裡,溫淑芳聽見門開合的聲音趕忙從廚房裡出來,又愣了一下,用圍裙擦擦手就拉著一臉失魂落魄的夏小冉,擔心問:“囡囡?想什麼呢?怎麼鞋也不換就進來了,難道……檢查情況不好?”溫淑芳臉色青白的兀自猜測著。
夏小冉這才回過神來,拍拍母親的手勉強笑著說:“媽,我沒事,寶寶也沒事,就是覺得有些累。”她瞞下了傅希堯的事,心裡依舊亂如麻。
“有了身子就是容易累的。”溫淑芳這才鬆了一口氣,笑眯眯地說:“你回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