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絲隨風揚起,絲絲縷縷交纏。
她眯眼,靜靜靠在他的胸膛之上,雖然算不上寬闊,卻充滿著安全感。
他的心,在她靠近胸膛的時候,緊張的跳動起來,是悸動的開始。她突地輕笑,似精靈吟唱出的美妙天簌,“好像,有點喜歡你了呢。”
然而,風聲太大,即使靠在他的懷中,他仍是聽不清楚她說了什麼,只記得,那時候她的笑容,是他不曾見過的溫柔,儘管很模糊,卻每每總是無法忘掉。
或許就是這刻,他註定對她放不下了吧。儘管才兩月的時間,心動的種子早已經埋下,共同作戰,共同進退,更是不會放掉對方的手,無論多麼艱難,無論前方等待的是不是死亡,都不會。
可,他們都太過年輕,也太過心高氣傲,更是因為絕頂聰明的冷靜,即使知道早就有了感覺,也只是佯裝不懂,故作從容和不經意。
兩日過後。
“痛!痛!痛!輕點,輕點,哎喲……”殺豬般的嘶吼在一處山洞不住迴響,悲痛欲絕哀嚎著。“好了,好了,我已經很輕了,再忍忍。”輕柔的嗓音難以掩飾其中的心疼,有著能讓人安心下來的特效。果真,殺豬般的嘶吼漸漸停止下來,只有輕輕的低聲啜泣。
“輕點,好痛。”黑髮未束披在肩上,雖然一襲黑袍出現了道道口子,裂痕更是血紅一片,白淨的臉龐有著幾道血痴,疲倦的神色稍顯狼狽,但那狹長的雙眸中仍是閃爍著星光,只是眼淚汪汪的,就像是被人拋棄的可愛小狗一樣,叫人心生疼愛。
他一抬頭,就看見她可憐兮兮的模樣,頓時,心像是被什麼狠狠撞了一下,他急忙低頭掩飾自己的心慌。而正處於非常痛苦狀態中的輕狂自顧自的痛苦,無暇注意他此刻的神色,對她來說,小傷簡直是要人命!跌破皮都能讓她痛上半月。
從腰間取下紗布,撕開一小截,小心翼翼包上她小腿上一道顯眼無比的紅痕,一邊輕輕哄著,“就一會,一會就好,忍忍。”她直直看著他,幾縷髮絲垂在額角,甚至還黏在一道鮮紅的大口子上,她的雙眸閃過不經意的心疼,他臉上的傷,都是為了保護她而刮傷的,甚至還有幾道幾乎可見那森森白骨。
說起來,還真算幸運,在千鈞一髮之時,他借力甩動,掉進了這個洞中,雖然山洞中只有一些石頭亂堆積著,但還算乾淨,空氣中也沒有厭惡的黴味。
突地,她抓住他的手腕,他詫異的抬眸,“你也受傷了,快包紮。”兩人都昏迷了兩天半夜,過了幾個時辰才稍稍恢復精力,但是兩月的顛沛流離,加上連環不斷的追殺,還有墜崖掉下的痛苦,都重傷不已。而他,只顧著替她包紮。
“沒關係,我是男人,耐熬。”少年笑著,一手成拳捶了捶自己的胸膛,想要顯示男子漢的本色,卻牽動了的傷口,呲牙咧嘴倒吸一口氣。他的傷,比輕狂還要重,因為落地時候,他緊緊抱著她,身軀幾乎將她覆蓋,並沒有受到過度的衝撞力,幾乎都是他來硬抗承受的。
輕狂沒好氣瞪了他一眼,換來的是絕色少年傻傻的笑,趁這會,快速奪過他手中的金瘡藥,且抓起地上的紗布,“轉過身來。”由於是背掉在地上,背部肯定受到嚴重的損傷,而她也看到,他不經意的轉身,背部一片紅色。“我自己來——”他的話,在她惡狠狠的目光中自動消音,於是嘟了嘟嘴,乖乖轉過身。
倒吸一口冷氣,她怔怔看著他背都的血紅,握住金瘡藥和紗布的手指,不自覺顫抖,背上略帶暗淡的血跡,此刻又被鮮紅覆上。“該死!”這個傻瓜!明明都傷得那麼重了,還在嬉皮笑臉,輕狂有種想要狠狠掐他脖子的念頭。不過轉念她的目光被他傷勢嚴重給吸引過去。
“忍著點,我要把衣服給割下,要是遲了,這布片可是會粘著背不放的。”她一臉凝重。“嗯。”他輕聲答道。從袖袍中摸索一會,輕狂眉梢揚上一抹喜意,取出用布條包裹住的稍長東西。將包裹著東西布條層層剝下,露出一小截鋒芒,是一把厚度極薄的小刀。
把視線轉移到他血紅的背上,眼中掠過幾縷心疼,旋即咬住牙,小刀輕挑著紅色的布片,而往往的,這些布片都粘著血肉,看得輕狂心驚膽跳,額角也滲出冷汗,好不容易挑完了,看向血肉模糊、沒有一處好地方的背部,輕狂仍是覺得心有餘悸,虛脫般的嘆了口氣。
他咬住牙齒,在她挑的過程中,硬是忍住了吭聲,牙齒被磨得咯嘣響。將金創粉末小心翼翼的撒上,又拉開紗布,小心翼翼的包紮住,她的動作,除了小心還是小心,格外的謹慎,就像是怕傷到他一分一毫。細膩的包紮,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