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狼人族出來的人,又豈是一些無能的宵小之輩?
其實輕狂算得上是一個頗為膽大之人,就算正的鬼來到她的面前,她也不定會怕,以她的好奇心程度,估計是那鬼會被她研究的熱情嚇得落荒而逃,能讓輕狂感到有一瞬間害怕的事情,其他人就更不必說了,嚇得眼脫窗都輕的了。
“不是人?”是的,真的不是人,就連輕狂嘀咕的聲音連她本人都幾乎聽不見,而琴卻是輕而易舉的聽見了,而且是聽得清清楚楚。此刻他正循著她的話來反問,似乎在自言自語,又似乎想問她一般。
輕狂的嘴角抽了抽,莫非這個人真的有窺見心思的能力不曾?那自己的想法豈不是被看光了?
“你無須管我是不是人,我只想問你,你是誰?”懶得在是不是人的這個問題上打轉,琴的眸光緊緊鎖定輕狂,柔和的,又冷冽的,摻在一起,竟然奇異般讓人著迷,澄澈的眸子璀璨如星,一眨一眨的,好像會說話似的扣人心絃。
“在下是誰,對閣下來說很重要嗎?”輕狂揚著一個明媚的笑容,雖然看不見,卻能從那雙清眸呈現出來。
琴抿了抿唇,如玉石白嫩且近乎透明的手撫上她的黑色面具,只聽見細微的裂聲輕輕響起。那黑色的鐵面具就好像是用脆皮做的,在他的手中輕輕裂開,那裂痕蔓延到全副面具,然後碎碎片片跌落在地上,淹沒草叢裡。當那最後一塊碎片隨之落地,與那地下一小堆的黑色碎片混合起來,無法分辨。
把淡然的視線轉移到這張白皙又俊美十足的臉龐上,他的大拇指撫上那嫣紅如桃花瓣的唇瓣,輾轉反側,灼熱的溫度和細嫩的彈性更讓他的眸光一緊,腦海中的那個想法再次清晰且明顯起來,他想要佔有這個才不過區區一面之緣,卻給他如此熟悉感的人。
從他感覺到他跟在後面開始,這種感覺就已經是無法制止的蔓延開來了。
“怎麼樣,閣下已經對在下開始心動了麼?”輕狂絲毫沒有被揭穿面具的惱怒,反而一般的笑意吟吟。
“沒有。”琴毫不猶豫且斬釘截鐵的回答,注視著眼前之人的絕色,他波瀾不驚的眼眸好像是多了一份複雜。當她笑的時候,眼角下的紅蓮就好像活了一樣,暗生妖嬈浮香,搖曳生姿,叫人看了都心生掠奪之心。正如他,他對他,只有佔有,無關情愛。
“是嗎,還真是太遺憾了,我原本以為只有閣下的絕美之姿能配得起我呢。”輕狂無不遺憾的搖搖頭,話語裡滿是誠懇,但是真誠度,天才知道她在打著什麼鬼主意呢。
“那你呢?你已經動心了麼?”他將身體與她更加的貼近,幾乎能讓對方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和體溫。琴俯下身,感受到那股淡淡的馨香,纖長的五指自然而然擒住她的下巴,手指緩緩摩挲著,那澄澈空明的眼眸直直望著她,似乎在詢問著。
“那真是太遺憾了,在下一向都做慣了等價交換,閣下既然都無法將心贈於在下,在下自然也無法將心拿出來了。”輕狂的口氣裡充滿著無奈和惋惜,但是她的表情卻不見絲毫的失落和暗淡,好像根本不放在心上一般。
“若是我要強搶呢?”他的唇邊忽地盪漾開來一個絕美的笑意,擒住輕狂下巴的手微微用力,他側過頭咬著她圓潤的耳垂,絲絲曖昧流轉,呵著熱氣,他輕道,“你該知道,我一旦看上的東西,沒有一個逃得掉,也。。。包括你,也不會例外。”那聲音很輕,輕得像早晨太陽出來時要蒸發的露珠,然而卻沒人敢懷疑他話中的份量。
“那就得看閣下有沒有這能力獲得在下的心了。”輕狂如小孩般歪著頭,眯起著狹長的丹鳳眼,透露出晶瑩的色澤,淡淡如桃花的唇瓣抿成線,那微勾的唇角顯得這番惑人。
“難道你對我的能力懷疑麼?”他的眸光掠過佔有的色彩,殷紅如夕的唇也抿成了一條淡淡的薄紅線,他的輕聲細語,細聽起來竟也是令人沉醉不已。此刻他的眼眸直直落到那一張一合的櫻紅小嘴上,眸光變得深邃,不經意轉眼間,有絲絲幽暗的紅芒掠過那純黑的瞳孔。
“我怎麼敢呢!”輕狂綻開一個眾生顛倒的絕美笑容,她低眉斂目,幾縷精光閃過眼底。這是一場壓倒與被壓倒,撲倒與被撲倒的戰爭,一向作為強勢的她,又豈是讓別人先出招呢?主動權,她可不會讓給別人。畢竟,她做慣了大灰狼,一下要她當乖乖溫順的小綿羊,她真的是會覺得世界已經臨近末日了。
“不敢?那你為什麼笑得這麼甜,這麼的。。。像在算計人的目光?”琴的雙眸泛著水亮的色澤,纖纖柳眉高挑著,那惑人妖嬈的氣息越來越濃郁,叫人難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