勸李達”同上山去快活“。就連黑旋風那最被一些人稱道的一番話,即李逵初上梁山時叫嚷的”放著我們有許多軍馬,便造反,怕怎地?晁蓋哥哥做了大皇帝,宋江哥哥做了小皇帝,……殺去東京,奪了鳥位“,這一番話,也遠不是出於什麼徹底革命的高尚動機,因為就在”奪了鳥位“句後還有最關鍵的一句:”在那裡快活,卻不好?“
說來說去,所有的目的就在於此,殺去東京,奪了鳥位,不是為了等貴賤均貧富,不是為了打土豪分田地,而是為了喝更大碗兒的酒,吃更大塊兒的肉,這才是李逵的心思所在,什麼堅決的農民思想根本談不上。
總之,李逵行事幾乎全憑“快活”二字,少理性,無算計,率性而為,因此他的舉動有近於童趣的天真爛漫的一面,所以說他可愛也不無道理。
也許你會認為李逵能致死不虞地追隨宋江,不顧一切地替他賣命,視如己出地幫他打江山,是出於他對宋江那種格外的、特殊的忠心。其實與其說是忠誠,還不如說是種依戀。因為對於李逵來說他同樣需要一個價值的標尺,一個能確認他存在意義的精神之父。你一定記得當他仰慕已久的宋江出現在他面前的那一刻,他是何等的狂喜,興奮。而宋江也是又送銀子,又帶李逵喝酒,對他那魯莽的行事一味微笑著任從,你說需要銀子還債,便給你銀子還債,你說小盞吃酒不過癮,便吩咐酒保專給你換大碗,看你吃魚吃不飽,又專為你要了兩斤肉,臨別還送了五十兩一錠大銀。世間能有幾人能這般對待粗魯蠻橫,殺人不眨眼的李逵?!答案是僅此一個。
宋江因題反詩入獄的那一次,李逵怕貪酒誤了宋江飯食便“真個不吃酒,早晚只在牢裡伏侍,寸步不離”,這是何等情分,須知粗魯的黑李逵能做到這種地步也是絕無僅有,這隻怕要比他後來跳樓劫法場還難得多。後來,二人一個說“他與我身上情分最重”,一個道“我夢裡也不敢罵他,他要殺我時,便由他殺了吧”。宋江帶數人元夜上東京時,曾對李師師戲稱李逵是“家生的孩兒小李”。所以李逵對宋江,既不是手足之情,也不是部屬對統帥的愚忠,而是更近於兒童對父親的深深的依戀。
如此真性情的李逵,肖遙怎能不喜歡。只因這喜歡,是以肖遙在英雄樓時救了下來。相處日深而今在李逵的心中,肖遙與那小說中的宋江調換了位置,只是肖遙尚未察覺罷了。
待得李逵與武松識得水性,其餘眾人自不敢怠慢,這訓練自然進行得如火如荼。待三個月過後,眾人自己都能明顯感到身手有所增加,尤其是體力和耐力。
六月天裡。驕陽似火。然就在如此熱地太陽底下一群人正昂首佇立著。手上端著一把奇形怪狀地“鐵棍”。棍頭還綁了一斤多重地石頭。汗水不時從額頭湧現、滴落。但這一群人好像沒有察覺紋絲不動。彷彿只是一座座會呼吸地雕像。
“很好。從今天開始大家開始訓練火器。”肖遙把眾人地情況看在眼裡。心下也甚為安慰。這段時間地辛苦是值得地。更不枉費肖遙日日和他們一起訓練。
“火器?”武松也不知肖遙還有火器。
待肖遙取出步槍向眾人展示地時候。李逵紅著臉。瞪大眼珠子:“乖乖。這下可了不得。有了這玩意。哥哥便是要去做那鳥皇帝老兒地位子。也是行
“
“鐵牛休得胡言!”雖然還是有點得意。但肖遙還不至於忘形。歷代皇帝最怕地就是這個“奪位”。肖遙瞪了一眼李逵。“鐵牛。以後萬萬不能再這樣說這樣地話!不然可能會牽連大家。”
李逵眨眨眼睛,點了點頭。
當下肖遙教授眾人如何使用步槍、迫擊炮,以及在使用中需要注意什麼等等。
從此在訓練中又多加了一項——訓練槍法。
肖遙又請了幾名山中年老的獵人,教授大家如何在森林中辨認方向。沒有食物情況下如何生存:如分辨辨哪些植物可以吃,如何對付兇猛的猛獸。
肖遙讓老實他們做了一些演習彈,讓武松和李逵各帶五十人,組織了幾次演習,增加了些許實戰的經驗。
如此反覆又是三月時間。
上幾次的野外生存訓練皆是在營地周圍小打小鬧,這次肖遙準備來次真的訓練。調來商會的車隊,沿著盤龍嶺的大路,送到了林子的另一邊。隨後肖遙佈置了任務:三天之內到達宿營地,並指出了大概的方向,每人給留了一頓飯的乾糧和一個應急求救的小訊號器。
如果一路沒什麼阻礙,一天多的時間也就能完成的任務,考慮到迷路遇到猛獸等情況,估計最多三天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