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營了,現在正與敵軍交戰。還是說什麼也不肯讓他們進去,弄得驚蟄差點兒跟他打起來。
這時候,有人出來了,正是慕容焱軍營中的那個見過數面的將校。看到是青盞,趕忙迎接她進去,還把那看守計程車兵數落了一番。
外面風涼,走到帳中,頓覺暖和了不少。青盞捧著熱茶向那將校問道:“現在情況怎麼樣?”
“可惜我們來晚了一步,殷都使已經為國捐軀了。”那將校不無遺憾地說道,“現在將軍正帶兵迎戰,看情況,勝負還未定。”
“快,帶我去城樓看看!”青盞焦急道。
“是。”那將校也知道青盞是個不一般的姑娘,十多天前的一個未必敢來計便讓明月國退了兵,想必現在也能幫上什麼忙,便答應的很是爽快。
在軍營中待了一段時間,出來時,天已經微微亮了,遠遠近近的景物,隱約能夠看得見。與驚蟄一起,在那將校的帶領下登上城樓,青盞扶牆向下看去,但見那遠處近處,隨處可見交戰計程車兵。
青盞認得延楚的軍裝,想必不同的,便是明月國的了。
她遠遠望去,敵軍似乎有些支撐不住,有慢慢向一邊撤退的跡象。
城樓之上有兩面大鼓,在鼓的附近有一面黃色大旗,隨著微涼的秋風瑟瑟地晃動著。
“驚蟄,把旗舉起來,敵軍向哪邊撤,你便向那邊揮。”青盞吩咐道。
驚蟄聞言,便拿起了那大旗,用力的揮舞。
青盞順手拿起了旁邊的鼓槌,對著其中的一面鼓用力地敲了起來。
那將校也顯然看出了青盞振作兵士士氣的用意,遂拿起鼓槌在另一面鼓前敲起鼓來。
慕容焱帶兵四處截擊敵軍,聽到涪城城樓上的鼓聲,抬頭去看,卻見黃旗飛舞間,一個一襲綠衣的女子正在用力的敲著戰鼓。
他看到的是一個側影,可是,只是一個側影,他也看出了那是青盞。
現在非常時刻,不去想她為什麼會出現在城樓上,慕容焱對著兵士大聲吩咐道:“看著城樓上的黃旗,旗往哪邊揮,便往哪邊去追!”
青盞一直用力的敲擊著那面戰鼓,漸漸體力不支,卻依然堅持著。時近中午,終於在她堅持不下去的時候,慕容焱率兵得勝回城了。
勝了,終於是勝了。青盞微微一笑,扔下鼓槌,疲倦地倚在那面大鼓上。
明月國,新城。
與涪城只隔了幾公里的距離。
城樓之上,一襲玄衣的耶律孟琦冷冷地望著對面的城樓,以及上面那綠衣女子。
一個多處受傷的年青將軍走到他的面前,跪了下來:“是臣無能,連那慕容焱都打不過,給我們明月國丟人了,還請陛下治罪。”
“知不知道那綠衣女子是誰?”耶律孟琦沉聲問道。這次失敗都壞在她的身上,若不是這個女子突然出現,擊打戰鼓,這次就算不能取得勝利,也不會這麼輕易的失敗。
那將軍微微低頭,道:“臣不知,不過,臣會馬上派人調查清楚的。”
“索戰,你平身吧,回去好好養傷。這裡就交給朕,看那慕容焱能支撐到幾時。”耶律孟琦使勁握緊拳頭。
“是,陛下。”那被稱作索戰的將軍聽令而走。
耶律孟琦的目光依然不曾離開那對面遙遙相望的涪城城樓,他看著那個綠衣的女子慢慢放下鼓槌,慢慢伏在鼓上,一副體力透支的樣子,眸子裡不由得閃過一絲寒意,握緊的拳頭都握出了聲音。
延楚,涪城。
青盞伏在鼓上,休息了好久,才漸漸有了力氣,站起身來,慢慢走下城樓。
來到大帳,慕容焱剛好回來,因為作戰多時,渾身上下顯得有些風塵僕僕。他身後跟著六個士兵,每兩個人拖著一個捆綁起來的俘虜拖進了營帳。
“將軍。”青盞看了看那三個俘虜,又將目光移向了慕容焱。
慕容焱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辛苦你了。”
在城樓之上擊鼓幾個時辰,他都不曾想到,這樣一個柔弱的女子,是怎樣堅持下來的。
青盞搖搖頭:“沒事的,休息一下就好了。”
“好,”慕容焱輕輕一笑,“走,我送你去休息。”
說著,便牽起青盞的手,向營帳裡面走去。
“將軍,他們怎麼辦?”這時,一個兵士指著那三個俘虜,嚮慕容焱問道。
“拉出去,斬了。”慕容焱淡淡一笑,聲音溫柔如玉,連擺手的動作都顯得那樣溫文爾雅。可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