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盞的臉色微微泛紅,在一起這麼長時間,經歷了這麼多事情,但是,這卻是第一次的吻。
看著她微紅的小臉,慕容焱滿意地一笑,無論她怎麼從容,還有能打破她從容的辦法。比如愛情,比如曖昧的舉動。輕拂了一下她的臉頰,他輕輕道:“現在,真的該走了。”
說著,放開青盞,轉身,向軍營門口走去。
營中時有來往計程車兵,看到他,便都上前問好,然後離開。
青盞望著他的背影,那一襲戎裝包裹下的英挺的背影,在陽光的照耀下帶著那麼一絲微不可查的蕭索,讓她心中有些難過。對著他的背影,她大聲喊道:“將軍,我等你回來!”
慕容焱腳步微頓,想要回頭,可是生怕自己一回頭,便再也捨不得走,於是忍住了,目光堅毅,向前面大步走去。
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很久,青盞才慢慢轉回頭去。陽光照耀下,隔著挺遠的一段距離,不知是不是錯覺,青盞看見銘?站在營帳門口,怔怔地望著她這邊,眸子裡帶著一絲叫做失落的東西。
眨眨眼睛,快步向營帳走去,卻見他正站在門口,潔白的衣衫自然下垂,面容清晰,微勾的唇角間帶著灑脫不羈的笑容。
看錯了,剛才一定是看錯了。銘?本就是一個灑脫的人,若真的會憂傷,就不是銘?了。
……
第二天傍晚,夕陽的餘光充溢的燕京府的一個小院,一襲翠綠衣裙的青盞拈著一朵盛開的*花猶自呆。翠裳黃花,好美的景象,可是,青盞卻無暇顧及這些。她有太多的心事。
慕容焱昨天上午去的涪城,涪城離燕京不算遠,想必今早就能到了。那麼,他現在是在做什麼?領兵打仗嗎?會不會很危險?
青盞被自己腦袋裡一連串的設想逼得快瘋掉了,無論她怎樣努力不讓自己去想,可是,不知不覺間,便又想起了。
怎麼辦呢?
青盞微微蹙眉,可不可以不想啊,難道還要去涪城找他不成?
“找他?”青盞被自己瞬息的想法嚇了一跳。可是,靜下心來,想了想,也不是不可以。
那到底是去還是不去呢?
青盞正為難著,突然看見了自己手裡的*花,纖細的花絲,隨著她微微的動作而輕輕顫動。
有了!青盞眼前一亮。
“小*,雖然你很美麗,但是不久之後也是會枯萎掉的,不如現在幫我做個決定吧,我會記住你的。”青盞微笑著對著*說話。
“小姐,您在說什麼呢?您有什麼事,就儘管吩咐奴婢。”紫羅不知從什麼地方跑出來,笑著說道。
青盞抬頭,對她笑道:“哦,沒事,紫羅,你不用管我,去忙你的吧。”
支走紫羅,青盞又將目光移向小*,輕輕摘下一根花絲:“去。”
然後再摘下一根,拋進風中:“不去。”
“去。”
“不去。”
“去。”
“不去。”
……
眼看花絲越來越少,最終答案也馬上要揭曉。
“去。”
“不去。”
“去。”
“不去。”
最後,只剩下最後一根花絲,在上面顯得有些孤單,青盞輕輕將它摘下來,慢慢放開,看它輕輕飄落在地上,輕輕道:“去。”
“這難道是天意?”青盞微微一笑,將手中的花柄向空中輕輕一拋,“好吧,去就去!”
“小姐在笑什麼呢?”藍兒從廂房中出來,看著笑容璀璨的青盞,笑著走過去。
“藍兒,你去把驚蟄叫過來,說我有事找他。”青盞吩咐道。
藍兒離開,沒多久驚蟄便過來了。
“驚蟄,我想去涪城,你陪我去吧。”青盞說道。
“是。”驚蟄答應道。
驚蟄最大的好處便是青盞吩咐什麼,他便去做什麼,從不多問。
讓藍兒雨水她們準備了一些衣物,燕京府馬棚裡有現成的馬,青盞與驚蟄二人挑了兩匹好馬,當即就出了。
雖然知道涪城離燕京很近,但是騎馬只走了幾個時辰便到了,還是有些出乎他們的意料。從昨天傍晚到今天早上,一夜的行程,天還沒亮,他們便到了涪城。
走到軍營附近,青盞向守門計程車兵表明自己是從燕京軍營來的,是來看將軍的,可是那迂腐計程車兵就是不肯放行讓他們進去。青盞提出讓慕容焱前來相見,對方則告訴她,將軍帶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