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去,清澈的湖面盪滌著淺淺的漣漪,岸邊落了葉子的樹木相交相錯,湖面上映著太陽的光輝波光粼粼自不必說,青盞驚奇地現,這片不大的湖呈月牙的形狀,彎曲一泓。
遙遠之處是幾座低矮的小山,這裡不是山地,沒有什麼高山奇峰,但是這樣幾座小山的裝點卻顯得分外別緻。
青盞望著這片清淨的地方,心中很是興奮,喜悅之情溢於言表。她有些激動地說道:“好別緻的月牙湖,好別緻的小山,好別緻的景色啊,若是春天,樹木抽芽,青草融融,遍地野花,豈不是更美了!”
慕容焱站在她的身旁,帶著若有所思的神色,輕輕道:“這裡是我的封地。”
“嗯,”青盞笑道,“你的封地真美!”
話音剛落,她突然意識到慕容焱說這句話好像不是等待她來稱讚,於是微微偏頭看他。
慕容焱淡淡一笑,望著她,溫柔地道:“你如果喜歡,那我們以後就常來。”
青盞目光微微靜默,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時候,突然有一隻野兔從腳邊躥過,一轉眼便跑到遠處去了。
“兔子!”青盞興奮地叫道。這裡面,一半是驚喜,一半則是為了避免尷尬。畢竟他那句話,她真的不知該怎樣回答。
她的話音還未落,便看到慕容焱輕輕拔下頭上的簪,向那兔子擲過去。青盞還沒反應過來他做了些什麼,便看到兔子倒在地上。
“你把它殺了?”看著慕容焱走過去,將兔子撿起來,青盞不可置信地問道。
慕容焱提著兔子走過來,順勢拔下插在它身上的簪,將上面的血跡在潔白的衣袖上一抹,又重新插回頭上。他得意地笑道:“好肥的一隻兔子,夠我們兩個人的午餐了。”
青盞有些失望,笑容也淡淡斂去。這還是她不久前認為風華絕代的人呢,竟然這麼殘忍,殺戮成性,連一隻野兔都不肯放過。看著他衣袖上刺目的鮮紅,青盞覺得,他現在很像是一個街邊賣肉的屠戶。
“太好了,沒想到這個時候還能捉到這等野味!”慕容焱笑著感嘆道,似乎並未現青盞的異樣。
其實,他是看到了的,只是裝作不在意。他想青盞在他身邊,在他身邊的人,必須試著接受殺戮。不亂殺,但是該殺的也絕對不能放過。
又過了一陣子,青盞漸漸恢復了正常,她覺得自己失望的毫無理由。僅僅是因為他殺了一隻野兔嗎?可她也不是一個只吃素不吃葷的人,她還常常讚歎那些肉食的美味呢。若說唯一的區別,便是她以前吃到的都是備好的熟食,而現在卻是親眼看到他殺生。
這,本就沒有什麼區別。
想通這些,青盞便又開心起來,二人一起生火將兔子烤了,充當午餐。然後又在這周圍逛了一下,回去之時,已經日薄西山。
回到軍營中,便看到藍兒焦急地站在營帳門口。看到青盞他們回來,急忙跑過來,說道:“小姐,雨水不見了!”
“怎麼回事,慢慢說。”青盞輕輕道。
藍兒想了想,便將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的告訴青盞。
原來,在她和慕容焱出去沒多久,雨水便去傷員營帳中找藍兒,順便看看受傷的嚴副將。嚴副將依然昏迷不醒,傷口崩開,不斷流血。老軍醫說,軍營中止血的藥材已經用完,下一批藥運過來需要幾個時辰,現在要想為嚴副將止血的話,就必須要去後山採。因為藍兒要照顧嚴副將,雨水作為好姐妹,便自告奮勇的要求去後山採藥。可是,她這一去就是一天,新的藥材都運來了,她還沒有回來。為嚴副將止住血,安置他躺好,藍兒才想到雨水,慌忙回營中去看,卻見雨水根被就沒有回來。眼看太陽就要落山了,藍兒感覺事情不妙,拜託驚蟄和一些士兵出去尋找,她則留在這裡等青盞。
“你確定雨水是去後山採藥了嗎?”待藍兒說完,慕容焱問道。
“是的,王爺。”藍兒淚眼朦朧地點點頭,“都怪我,我不該讓她出去的,若是她出了什麼事,我該怎麼辦?”
“不要哭了,”青盞道,“藍兒,你繼續在這裡守著,若是雨水回來,便讓人去後山告訴我。”
“小姐要去尋找麼?”藍兒擦乾淚水,低聲道。
雨水是因為她的原因才不見的,藍兒心中十分自責。
青盞點點頭,轉身向迴路走去。慕容焱對藍兒又叮囑了一番,便去追青盞:“我和你一起去!”
兩人一路來到後山,這山雖然不高,卻有著綿延的好幾座,所以找起來不是特別方便。青盞和慕容焱一邊走,一邊喊著雨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