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小姐。”
“嗯。”青盞點點頭,雖然她不明白嚴副將受傷和藍兒有什麼關係,但也沒太在意,隨口問道,“雨水,你多大了?”
“回小姐,十六。”雨水低聲答道。
這個聰明機靈的小丫頭,說話總是小心翼翼的,跟了青盞差不多兩年了,這兩年來,青盞無論說些什麼,也總是改不過來,許是受了太多的苦,不想因為哪裡不小心,做錯了什麼事,而被趕走。
可是,十六了麼?
轉眼間,已經過去兩年了。
記得雨水剛來她身邊時,還是一個沒長開的小姑娘,現在卻已長成亭亭玉立面貌姣好的少女。
真快,真快,自己已經十九了……
等她吃完,雨水才低聲說道:“小姐,王爺在帳外等候。”
青盞置疑地問道:“你怎麼知道?”
雨水道:“奴婢方才端早餐過來的時候,看到了王爺,他在外面等小姐。”
青盞面色一沉:“為什麼不早說?”
這個雨水,平時一副小心謹慎的樣子,怎麼在這個時候,卻這麼糊塗。
等她吃過了早餐,那是等了多久?
雨水手裡端著碗盤,低頭,怯怯地說道:“是王爺不讓雨水說的,他讓雨水等小姐吃完了,再告訴小姐。他說,若是早告訴小姐,小姐就不能安心的吃飯了。”
這樣麼?
他竟會如此體貼。
青盞心裡一軟,對雨水道:“沒事了,你先下去吧。”
等雨水離開後,青盞便走出營帳,慕容焱果然在外面等候。他站在營帳外面一棵*了葉子的大樹之下,背對著營帳門口,一襲白衣翩然於身,隨著風吹而輕輕曳動。
青盞正在奇怪他今天為什麼沒穿戎裝,慕容焱卻已笑盈盈地轉回了頭。
“王爺。”青盞笑著走過去,昨晚一切似夢非夢的東西,暫且放下。
“來了?”慕容焱淡淡一笑,“昨晚睡得可好?”
昨晚?
青盞有些置疑地看著他,他怎麼會知道?難道昨晚的一切並不是夢。
翩翩白衣的映襯下,那張熟悉到極點的面容不似平日裡的剛毅冷峻,反而多了幾分隨意瀟灑。他慢慢向她走過去,走到近前,用蜷曲的食指輕輕颳了一下她的眉頭,低聲問道:“大半夜的,怎麼到外面去了,那麼冷,著涼了怎麼辦?你不是相信我麼,還在怕什麼?”
青盞眉頭輕輕一蹙,聽他這番話,她更加確定,昨晚不是夢,而是真真切切的事實。止不住地問出口:“那我……”
慕容焱深情地望著她,輕輕道:“我醒來,見你不在,便出來尋找,卻看到你倚在榻子上睡著了,便把你抱回了床上。”
“謝謝你,”青盞低聲道,“還有昨晚,對不起……”
慕容焱伸手掩住她的口,不讓她接著說下去。他靜靜地望著她,黑眸中帶著耀眼的光彩,如這深秋中午的太陽,溫暖而灼烈,讓人緊張的想要逃開,卻又禁不住為他所吸引。青盞望著他,有些錯愕,卻聽見他輕輕開口:“都過去了,不要再提。現在,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皇家的子弟,一向愛做主,這點兒在他身上表現的非常明顯。特意穿了便裝,帶她出去走走,明明是好意,卻是依然放不下架子。他要帶她出去,彷彿那不是商議,而是命令,不等她同意,便徑自拉起她的手向前走去。
青盞被他拉著,有些彆扭。這大白天的,軍營之中或是經過或是巡邏計程車兵來來往往,除了行禮之外,看他們的目光中多了幾分曖昧,讓青盞有些不自在。
慢慢用力,不動聲色地將自己的手抽出,青盞向一邊走些,與他隔開一段距離。
慕容焱不是看不出來,但是他不覺得這樣有什麼,只是置之一笑。畢竟青盞現在與他保持距離沒有其他原因,僅僅因為不好意思。
隔了三四尺遠的距離,青盞微微偏頭看他。她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長相真的不錯。遠山眉,微挺的鼻樑,如桃花瓣般嫣紅的唇,再加上這一身翩翩白衣,帶了幾分*,但更多的是風華絕代。
慕容焱知道青盞在看他,甚至是欣賞的眼光,那種欣賞不是一個情竇初開的女子對一個俊美男子的迷戀,而是像欣賞一件藝術品一樣的賞玩、打量。但是此時他心情很好,所以也不去計較。
青盞一路跟隨慕容焱,走出軍營,穿過一片光禿禿的樹林,來到不遠處一個堤岸環繞的湖邊,便是他說要帶她去的地方。
循著堤岸細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