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顏說完,將毛巾掛在浴桶邊緣,轉身就要離開,手卻被夏夜白拉住,那張臉,沾滿了水珠,那一雙眸子,可憐巴巴的盯著夕顏,盈滿眼眶的也不知是眼淚還是那蒸騰的熱氣,皺著眉頭,略帶懇求的喚了一聲:“顏顏。”
她咬牙怒瞪著那一雙無辜的眸子,終究是在小凳子坐下,暗罵自己沒出息,“轉過身去。”
小白頓時笑出了聲,轉過身子:“不過是潑了些水,顏顏真是小氣。”
夕顏哼了一聲,不理他,捉過搭在浴桶上的溼毛巾,認命的給她命中的剋星搓背,從頸部開始,背脊、肩膀、手臂,一個地方也不放過,臉上不由的飄過淺淺的羞赧,頰邊紅暈頓顯,卻也只能在心底抱怨,這看男人的身子和親自動手果真就是不一樣的嗎?她以前看電影還未隔著水呢,怎麼就沒有一點感覺,她還以為自己冷感呢,但是現在心跳怎麼這麼快呢,臉也燙的厲害。
夕顏的動作微微的有些僵硬起來,便是連她自己也發現了自己的不自然,卻不知夏夜白的身子繃得更緊,下腹隱隱有抬頭的態勢,不過好在浴桶夠大,水也夠多,要不然便是夏夜白也不敢享受夕顏的這種伺候。
夕顏撇了撇嘴,半響才尋出了個理由來:“我第一次伺候人,你將就著些。”
夏夜白嗯嗯了幾聲,夕顏紅著臉,並未發現,那聲音,竟是帶著壓抑的快感,水下的那雙手早就握成了拳頭,渾身的肌理繃緊的厲害。
“夏夜白。”
夕顏感覺到他的緊繃與壓抑,她雖未經人事,至少前世片子還是有看過的,她替他搓背能想入非非,更何況還是夏夜白呢。
“顏——顏——”
夏夜白輕輕的呢喃出聲,語氣裡隱隱含著隱忍,可那嗓子卻帶著往日裡沒有的低沉暗啞,轉過身子,微睜著眼睛,盯著夕顏,目光不復往日的清明透徹,多了些他不該有的深沉,夕顏眉頭微挑,方才消去的疑竇頓生。
“小白。”
那稱呼雖是一樣,不過卻多了些警覺與探究,頓把陷入壓抑之中的夏夜白驚醒了過來。
這個女人,還是不是女人了?有哪個女人可以如此坦然自若的給男人搓背洗澡的,他便是傻瓜,可也是個男人啊,哪裡能一點感覺都沒有,這場景明明是曖昧至極的,可她卻還能保持如此警覺,即便是庶出,可依她的才華,絕不敢有人輕瞧了去,這樣的女子,真的是宰相府裡那個足不出戶的千金小姐嗎?夏夜白也不由的生出了疑問。
夏夜白看著不遠處凝 眉 思 索的夕顏,嘴角不由的勾出一抹壞笑。
“顏——顏——”
夏夜白叫了聲,那一雙清澈的眼眸迷迷濛濛的,似染上了情慾的色彩,加上那全身粉嫩的肌膚,愈發的誘人,夏夜白叫了一聲,浸泡在水中的他忽然變得焦躁起來,捉著自己的胸膛,撅著紅唇:“顏顏,我好難受,身上像是有火在燒一般,還有,這裡也很不舒服。”
夕顏順著夏夜白手指的方向看去,那昂然的脖子,大腦轟的一聲炸開,夕顏只覺得腦子一片空白,全身的血液都往臉上衝,耳根子都紅了,看著水中的夏夜白,只覺得自己身上也發燥的厲害,愣了半天才回過神來:“那個——”
“那個——”
她想也不想將手上拿著的毛巾扔到夏夜白的身上:“我去給你把面具拿進來。”
不等夏夜白開口,便咚咚咚的跑了出去,險些滑到在地上,一口氣跑出了翠竹居,捂著胸口,這才停了下來。
誰讓她老是懷疑試探自己,他也該要好好整整她才行。
夏夜白看著夕顏逃竄的背影,心裡頓覺得爽快,忍著好久,直到她走遠了些,不由的大笑出聲,原來,她也會害羞啊。
夕顏方才離開,房間裡突然多了三道青色身影。
“公子,你好壞啊。”
蕭劍翹著蘭花指,對著夏夜白拋了個媚眼,一旁的莫青不由的打了個哆嗦,一陣的惡寒。
蕭劍見夏夜白沒反應,不由的湊了過去:“奴家也要看,奴家也要看公子的——”
下面的話還沒說完,夏夜白見蕭劍靠近,背靠著浴桶邊緣:“若是你想和夏俊馳一樣,就繼續過來。”
那聲音不緊不慢的,卻讓人如何也不敢玩笑對待。
蕭劍停在原地,蘭花指翹起,擋住半張臉,那聲音簡直比青樓瓦院的那些個姑娘還要柔媚上三分:“公子,奴家一心待你,你怎能如此狠心殘忍,奴家不依,奴家不依嘛。”
蕭劍邊說邊扭著身子,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