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的商隊才能直達遙遠的波斯等地,賺取鉅額利潤,這是漢人商隊所做不到的事情。
四掌櫃誠惶誠恐道:“尉遲家百年來都未曾生過商隊被劫的事情,如今卻在屬下掌管甲房時期生,丟了尉遲家的臉面,這就是死罪。”
尉遲光道:“那你準備怎麼做呢?”
“屬下親自帶領人馬,屠了十八里堡,拿回那批貨物。”
“哦,你剛才說十八里堡,莫非咱們的貨是那幫小玩鬧搶得?”尉遲光從書架上又抽出一本書,漫不經心的問道。
“正是那幫鄉下小子,仗著殺死了獨一刀和牛二,就以為那片地方他們說了算了,這回竟然把手伸到咱們尉遲家頭上了,再不教訓一下,這幫小子就要翻天了。”
“說起這幫小玩鬧,還真是有些本事的,據說蘭州李家幾位當家的就是被他們殺的,偌大一個李家,竟然被一幫毛都沒扎齊的小孩子給搞得幾乎滅門,不簡單啊。”尉遲光意味深長的說。
“那……屬下多帶些人手過去。”四掌櫃遲疑道。
“人手肯定要帶齊,但是打打殺殺不能解決問題,從長安到西域有幾千裡地,尉遲家人再多夜蛾照管不過來,這幫小子有膽子有本事,我倒是很欣賞,要是能收為我用,就再好不過了。”尉遲光到底是一代家主,看問題的方式和下面人就是不一樣。
“如果這幫人不識好歹呢?”四掌櫃問道。
“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照老規矩辦。”尉遲光淡淡的說。
甘肅,蘭州府,巡撫衙門內,一箇中年人面露難色的將裝滿銀票的信封推了回去,道:“不是兄弟不幫忙,實在是有難處。”
對面之人奇道:“不就是個小小的七品知縣麼,您老身為巡撫大人的幕道,隨便說句話不就把他的烏紗給摘了麼?”
中年人道:“這蘆陽知縣不比旁人,就連巡撫大人都拿他沒辦法,再說了,知縣派人上路查緝走私,本朝律法裡面也是有條例的,人家行的名正言順,你說讓我在巡撫大人面前怎麼開口?”
對面之人道:“那如此說來,就由著他們橫行不法了?”
幕道尷尬的笑笑,心道你們尉遲家常年走私,難道就是合法的,當然這話只能心裡說,嘴上卻道:“本來這事也用不著煩勞巡撫大人的,蘆陽縣地廣人稀,馬賊橫行,官府根本管不過來,上一任知縣的滅門案子至今還沒破呢……”
對面之人心領神會,依然將信封推了過去道:“多謝張世兄指點,些許銀子拿去喝茶。”
幕道笑道:“這怎麼好意思呢。”手卻伸了過去,將信封塞進袖子。
十八里堡,王家大院內,望著堆成山的磚茶,眾人都傻了眼:“這麼多磚茶,可怎麼辦啊?”
磚茶這東西,只有西域人才用,漢人是不屑於使用這種茶葉下腳料做成的產品的,等了許多天也不見尉遲家的人來贖,趙定安等人傻了眼,只有元封胸有成竹:“放心,他們一定會來的。”
“可是,他們是尉遲家的人啊,江湖上有個不成文的規矩,尉遲家的馬幫,誰都不能動,誰動誰倒黴。”有人說道。
“那是江湖上的說法,咱們是江湖人麼!咱們是蘆陽縣的捕快,正經六扇門的人,能個那些馬賊一個路數麼?呵呵,我說得對不對?封哥兒。”趙定安板起臉來訓斥那人一番,又笑問元封。
“沒錯,咱們是官差,眼裡只有律條,沒有什麼尉遲家,這兩天讓大傢伙都機靈點,馬哨放到五十里外,有什麼風吹草動立刻來報,我估摸著,尉遲家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放心吧封哥兒,咱們的人都撒出去了,只要尉遲家一來人,這邊立刻有訊息,強龍還不壓地頭蛇呢,還就不信了,他遠在長安,怎麼和咱們作對。”少年們都是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什麼世家,什麼大族,在他們眼裡啥也不是,蘭州李家夠牛吧,還不是一夜之間就土崩瓦解,所以現在這幫年輕人的自信心都極度膨脹。
忽然院落外面傳來急促的馬蹄聲,王小尕飛馬而入,還沒下馬就喊道:“報!堡子東面出現一股人馬,一百人上下都帶著傢伙,看樣子是來找茬的。”
元封猛地站起:“抄傢伙!”
院子裡立刻忙碌起來,少年們經過許久的訓練已經很有素質了,穿甲掛刀一氣呵成,戰馬都是備好鞍子的,片刻功夫一支馬隊就從王家大院裡拉出來了。
“怎麼早沒現?”元封邊走邊問。
“這夥人應該是分批來的,三五個一群,到了咱們堡子附近才集結起來,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