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侯兵圍了秦王府才趕來和稀泥的,沒想到事情已經結束,看到沒爆流血衝突,柳松坡終於鬆了一口氣,這個總督太不好當了,要協調各方面的關係,萬一自家鬧開了,這長安城才是真完了。
柳松坡告訴秦王,戰事不利,延安和潼關的援軍怕是來不了,要做好打長期固守的準備。
“柳大人,既然剿不得不如改為撫,孤聽說西涼國人多是漢人,想必也是個禮儀之邦,有什麼不能坐下來慢慢談的呢?”秦王皺著眉說出自己的意見。
“千歲有所不知,西涼人提出割讓甘肅,處死汾陽侯這兩個條件根本沒法談。”
“甘肅已經被他們佔了,虛以委蛇答應了便是,日後就不是不能奪回來,汾陽侯的人頭,哼哼,柳大人覺得以汾陽侯一個人的犧牲換來長安的太平,這買賣難道不合算麼?”秦王殿下幽幽的說。( )
3…48 汾陽侯家的滅門慘劇
“殿下,下官先行告退了。”柳松坡並未接秦王的招,告退了,但秦王並不死心,他剛才已經從柳松坡恬淡的臉上看出一絲波動,這個老狐狸,不見兔子不撒鷹,他肯定已經心動了。
總督大人的車馬走在空蕩蕩的大街上,忽然馬車停了下來,車旁的衛士將隨駕護衛的陝甘總捕王小尕叫了過來,看來是大人有事安排。
“小王,手上能用的人有多少?”柳大人這樣問。
“回大人,有三百精銳,還有一千壯丁。”
松坡只是輕描淡寫的點點頭,此事就算過去,車輛繼續前行了。
……
汾陽侯府,警衛森嚴,連前來給呂伯當治病的郎中都要被搜身,老大的傷勢很重,五臟六脾都傷了,人到現在都沒醒,城內的郎中請遍了也沒見成效,老夫人以淚洗面。女眷們也哭哭啼啼,老二呂仲達憋了一肚子的火沒處洩,只好猛灌烈酒,呂家啥時候吃過這麼大的虧,憋都要憋死了!
忽然手下小廝走了過來,欲言又止的樣子,呂仲達怒了:“有話就說,有屁就放!”
“二爺,不想驚動您老人家的,可是咱家的賭館來了幾個人搗亂,小的們都罩不住場子了。”小廝期期艾艾的說
呂仲達眼尖,看到小廝臉上有五個手指印,分明是被人扇的,當下怒極反笑:“好啊,我們呂家還沒倒呢,就有人欺負到頭上來了,正好,老子一肚子邪火沒地方呢!”
雖然大軍圍城,但是依然有許多嗜賭如命的傢伙按耐不住寂寞,呂家二公子開的賭場就是最佳去處,這裡設施好,有醇酒美人,玩得也大,沒有幾百兩銀子都不好意思上桌,這些年來也有不少過江龍來踢場子,不過他們全都沒有好下場,不是化為渭河平原上的一杯黃土,就是被呂家的狼狗當成了宵夜。
本來派底下人擺平就行了,可呂仲達憋得難受,想借著這個機會洩一下怒火,他將管家叫來,吩咐他看好家,然後點了二十個好手飛馬前去自家賭場。
來到自家賭場,這裡早已是一片狼藉,桌子椅子砸的稀巴爛,籌碼、骰子、葉子牌等賭具扔的遍地都是,可是那幾個鬧事之人卻不見了。
“這是怎麼回事?”呂仲達滿腹怒火,氣得踢飛了幾張板凳,走出了大門,正在此時,一輛馬車從斜刺裡衝出,度相當之快,呂仲達還沒反應過來馬車已經到了近前,車簾猛地掀開,露出幾支黑洞洞的槍口。
呂仲達呆了,父親說過的話還在耳畔迴響,敵人是針對我們呂家的,一定要小心!可是自己還是沒聽父親的教誨。
一切都晚了,幾支三眼火銃同時開火,瞄準的是呂仲達的胸膛和腦袋,火力密集而猛烈,呂仲達一身雪白的綢緞袍子頓時變成了燦爛的紅色,半個腦殼都被掀開了,腦漿子濺的一地都是,人當場就掛了,馬車連停都沒停就直接飛奔而去,等保鏢們聽見聲音衝出去,連馬車的影子都看不見了。
保鏢們全傻了,大公子身負重傷,二公子這又被人打死,老爺老夫人知道了還不得心疼死,偏巧他們這些保鏢連傷都沒傷,單單隻死了二公子一人,保護不力的罪名跑不掉了,他們面面相覷,終於有人回過味來,自己拔刀在身上拉了一個大口子,然後其餘人有樣學樣,也都自殘起來……
孤零零的馬車丟在街角,射完的火銃留在車廂裡,葉唐和卓立格圖若無其事的鑽進了停在遠處的另外一輛不起眼的騾車,揚長而去。
“行啊,兄弟,槍法不錯,在那麼快的馬車裡開槍,都能打中那廝的腦袋。”葉唐淡淡的讚道。
“我五歲的時候就能在飛奔的馬上射中兔子,今天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