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年的問鼎大比,但凡是與徐摩嚴對上的,只要實力稍遜於他,便會被他往死裡折磨,並不致命,卻生不如死。
偏生這個人就是個瘋子,什麼都不怕,也沒有弱點,他甚至可以罔顧自己妻兒的性命,也要將與他作對的人咬得個頭破血流。
所以世人談及徐摩嚴,都稱之為瘋狗。
在他的帶領下,整個徐家堡的人都如同一隻不要命的瘋狗,見誰咬誰,與地痞無賴對上並不可怕,真正可怕的便是與這樣一群瘋狗對上。
所以縱觀整個九州大陸,徐摩嚴結下的仇家不少,可卻沒人能拿他怎樣。
一來是他本身的實力已經出神入化,二來徐家堡在東大陸紮根已久,並非一朝一夕就能剷除的,更何況,瘋子尤為難纏,稍不留神,便引火自焚了。
但徐摩嚴瘋歸瘋,卻也沒到喪盡天良的地步,窮兇極惡的事他不做,比他強、勢力比他大的他不得罪,所以能管制住徐摩嚴的人也都是睜隻眼閉隻眼。
徐摩嚴是個眾所周知的暴躁脾氣,果不其然,第一個被激怒的便是他。
“老夫倒要看看是哪個無齒小兒在大放厥詞!”徐摩嚴含著怒意的聲音迴盪在每個人耳邊,所有人埋首,不敢與他對視。
指不上一對上視線,就被這個瘋狗當作洩憤物件了。
徐摩嚴的大名百里嵐玖略有耳聞,普遍的對他的描述都是不太好的,總而言之,遇上徐摩嚴,能躲多遠躲多遠,否則落到了他的手上,只有永無止境的折磨。
那不單單是肉體上,連同精神、意志都摧垮了,他才會善罷甘休。
百里嵐玖不由得在心裡為孤雲捏了一把冷汗,瘋子都是不按常理出牌,若是他使陰的,孤雲能對付嗎?
徐摩嚴的話音一落,回應他的是長久的安靜,那名此前宣讀比賽規則的聖域弟子在看到徐摩嚴走上來的那一刻,立馬拔腿就跑了,連宣佈比賽開始的話都來不及說。
對徐摩嚴的畏懼,已經成為了他們的一個求生本能。
沒人回應,徐摩嚴愈加暴躁,盛怒下,什麼難聽的話都說了出來,聖域的上空久久迴響著徐摩嚴的叫罵聲。
與此同時,正對廣場的一座閣樓中,敞開的鏤空木窗將外面的一切聲音都盡收其中,司祁的手握緊了無上劍,那雙深邃的翦瞳裡翻湧著嗜血和殺戮,隱隱有一抹紫芒在墨色中閃過。
孤雲輕輕地按住了他的手,抑制著司祁那顆暴虐、充斥著毀滅的心。
她搖頭,目光落到徐摩嚴身上時,如冰凌,不帶任何的感情和溫度,不過一個將死之人罷了。
“再等一等,還有一個人!”孤雲淡聲說著,她和司祁之所以一直候在這裡,便是要等那一個至關重要的人出現。
這邊的動靜已經鬧得沸沸揚揚,相信那個人很快便要來了。
司祁猛然鬆開了無上劍,那白皙修長、骨節分明的手指緊握成拳,泛著蒼白之色,那顆被殺戮填滿的心得不到宣洩,令他如瘋如魔。
望著徐摩嚴的目光盡是森冷,此人,千刀萬剮都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