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貝司你有印象沒?”
有啊,說的不就是他,某種程度上他算我第一個……“有。怎麼?”
“那是我堂哥。”高錚笑露出半口明晃晃的白牙,刺得我險些暈倒,“他們家從美國回來過年。明兒他來找我,我介紹你們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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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戲劇一些,再狗血一些,這就是生活。普普通通的姓,平平常常的名,高鋒,高錚,誰能輕易把他們聯想成一家人?可他們偏偏就是。我坐在沙發上瑟瑟瞅著剛踏到門口的高鋒,他變了,頭髮剪得短而服貼,穿著是美派的休閒航海風,活像個剛出海回來的小老闆,哪還見得到半點當年那憤青的影兒?跟兄弟來了個拍手半抱,幾句問候之後,他向沙發這方向看來,然後不出我所料地,愣在了原地。
我不動彈,不起身,不說話。我昨天沒告訴高錚這人我認識,不只認識,還、還……我承認是我沒勇氣,我不想自己說,我說不出口,我等著今天貝司來給我宣判。
高錚從這氣場中覺察出玄異,默不作聲地觀察了好一會兒,忽地豁然開朗。他問高鋒,“她就是你當年內個……mòmò??”
高鋒沒答應他,而是向我走過來,邊走邊確認似的端詳我。他每走近一點,我的頭就低一點。我想跑到高錚身邊去,去他懷裡躲著,可此刻他卻好像一下子離了我十萬八千里。
我猜想高鋒這架勢是要一個大步抄過來掐我的脖子,可等了半天什麼都沒發生,我慢慢把頭抬起來:他站在一米開外處,沒有更近一步的意思,只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