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較量,點到為止,何要至分生死?”
“我爹曾與他邀戰八回,其中四次,雙方說好點到為止,結果他仗著輕功好,隨便比劃兩下,便道有事,溜之大吉。還有兩次,他在比武地點佈置陷阱,害我爹被困,等約定時間過去,他放出我爹,說我爹遲到,比武取消。有一次,他事前買通客棧小二,給我爹下藥,害我爹睡了三天才醒。最後一回,他弄了十來個青樓女子,將我爹纏得脫不開身……”她越說越火大,最後簡直要翻桌了。“你說,對於這樣一個無恥之徒,我能不與他分生死嗎?”
他一身汗,這是不是叫自作孽不可活?
盧封,你柳爺爺後悔了,你活回來,咱們正正經經打一回吧?他心裡喊。
氣氛正僵凝時,一個嬌怯怯的聲音插進來。
“公子、姑娘,買朵花吧?”那是個不到十歲的小丫頭,面黃肌瘦,一臉疲憊。
“花?”盧三娘愣了下,起身看花籃,幾枝野花躺在籃底,有氣無力的樣子,實在吸引不了人。不過這也正常,都深秋了,百花凋零,哪裡找得到什麼好花?
盧三娘站起來,小丫頭才發現她一身重孝,眼中閃過一抹悲悽。
她執了枝花,送到盧三娘面前。“姐姐,這枝花送給你。”
“這不是要賣的嗎?為什麼送我?”
“姐姐身著孝服,必是家中有人過世吧?佛前貢花,可求亡者早登極樂,姐姐也不要太過悲傷才好。”小丫頭年紀輕輕,應對進退倒是合宜,更難得的是有副好心腸。
盧三娘捏著那枝半殘不凋的花,心裡很有些感動。
“如此,就多謝了。”她坐下,踢了柳照雪一腳。
他識趣地掏了銀兩,也買了兩枝花。
小丫頭千恩萬謝地走了。
盧三娘對著柳照雪說:“今晚我不跟你去衙門了。”
“你對小丫頭有興趣?”
“她談吐不俗,出身應該不錯,怎會落得如此田地?”滴水之恩,湧泉以報,所以這一花的恩惠,盧三娘便要千百倍還回去。
“好吧!晚上我們分頭行事。你小心點。”
“你才要小心,莫讓人捉了坐牢,還要勞我去劫獄。”
“你肯幫我劫獄,也算是我三生有幸。”他眉飛眼笑的,好不得意快活。
她嗔他一眼,也跟著笑了。幾時與他這般融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