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推辭,跟著文老爺子學了這麼久,吳睿翰就像是才茅塞頓開一般,懂了很多的為人,為官之道,他想好了,若是他真能高中,就效仿哥夫去下面做個縣令,真正做到造福一方。文府裡的另一位客人,不但沒有任何東西可拿,連院子都不能出,守門的下人也不是傻子,自然能看出主家對客人不喜,他們自然不會把客人放出去,見些下人也就擺了,若是衝撞了少夫人,他們都得跟著遭殃。
秋試的放榜當天,報紙最先公佈,之後是公告牌貼上紅榜。寫上此次科舉的名次,前十人排名無先後,十人的名次要在殿試之後才有定奪,吳睿翰便在十人之中。聽著文家下人報來的喜訊,早在報紙上已經看過的訊息仍是讓吳睿翰興奮了一陣,明知報紙上的東西不會騙人,卻仍是想在公告牌上證明一下。文府裡喜氣洋洋,下人們都得了吳岱栂給的賞,看管客人院子的下人們更是忠心,萬不能讓裡面的心思不正的客人出去嚇到少夫人。
某親戚見下人喜氣洋洋,便想府裡應該發生了什麼好事,藉著由著追問下人,端起的架勢讓下人在心裡翻白眼,沒一人回答的,即便是這位拿了一些值錢的玩意出來,想要賄賂他們,下人們仍是堅定的搖頭,誰要告訴他啊,說完之後轉身有人告發,就不會在府裡混了,出了文府沒有一戶人家敢用他們。當下人就好做嗎?而且他們個個都是家生子,就算是被主家打死了也沒有人過問,再說主家待他們不薄,過年過節不少發東西,同是做下人,誰不羨慕他們,若是他們為了蠅頭小利賣了主家,悔斷腸的是他們。
“睿翰,寫封信給家裡,也讓雙親樂呵一下。”吳岱栂臉上掛著笑,為了不讓自己的脾氣變得越發古怪,最近總是給自己找些事做,還別說挺管用的,為此吳岱栂還感嘆自己是勞碌命。惹得林繼善十分心疼,又攔不住不讓做事。
“早上報紙到了之後,便給家裡去了信。”吳睿翰畢竟年少,哪怕是受過窮吃過苦卻也沒當過家做過頂樑柱,心性也不如大家培養出來的,想什麼全都寫在臉上,藏不住。
“爹親肯定高興,以後腰桿更硬了。”吳岱栂想著有好久沒見到爹親了,不由得眼圈泛紅。
吳睿翰被大娣的樣子嚇了一跳,怎麼說說話就要哭了,“大娣,是不是哪裡不舒服,要不要請大夫看看?”
“請什麼大夫,那些大夫為了賺錢,不管有沒有病都能開出藥方,想事多了些,便是思慮過重,洋洋灑灑的便能開出一大堆的藥,不知道是藥三分毒嗎?”話題轉到大夫身上,吳岱栂哪裡還有剛剛紅眼圈的樣子。吳睿翰呆愣的看著大娣,臉變得也太快了。
“那,那就不請大夫,大娣是不是累了,要不歇歇?”吳睿翰小心翼翼的給大娣倒了杯水,之前總聽書童說大娣有身子之後性格古怪,只是他一直忙備考,時不時的去文老爺那裡聽教誨,沒跟大娣接觸太多,現下看來,大娣的性格是挺古怪。
第158章 一五八
殿試的時間定在了十天後,題目會是在什麼範圍沒有人能清楚,因為皇子們都跑去軍營,又有了身子的吳岱栂很久沒有進宮了,而且現下也不是進宮的時候。不過殿試的題目不外乎那麼幾個,教育,民生,軍工等等。朝廷今年最大的舉措應該是海防和海貿,天子會考嗎?如果天子偏要不走尋常路,問些別的,他會問什麼?想來想去,也想不出所以然,沒親身經歷過科舉的吳岱栂想不出殿試時,天子會出什麼樣的題目,而且天子的腦回路,就算是吳岱栂有系統的提示也得是有章可循,天子臨時想的題目,神仙怕也是無法預知,除非是參加了此次殿試的重生一次。糾結了好久,吳岱栂覺得自己魔障了,他的行為往好了說是給弟弟輕鬆壓力,往難聽了說就是作弊之嫌。輕敲了一下頭,吳岱栂決定不再想了。
“爹親,你怎麼了?”慶豐坐在吳岱栂的身邊,從他進來便發現爹親似乎在想什麼,這會兒見爹親敲腦袋,嚇了他一跳。“疼不疼?”
“不疼,爹親只是想些問題。”吳岱栂這才發現兒子坐在身邊,摸了摸兒子的頭,發現慶豐越來越有小大人的樣子,小臉闆闆著,也不小時候愛笑,其實慶豐現在也不大,怎麼養成這樣了呢?是不是太早啟蒙的原因?似乎也不是,在古時有錢人家的孩子都是這個年紀啟蒙,也有很多要調皮搗蛋的。那麼大概就是生長的環境,或是性格關係。有權有錢的人家都是從小培養孩子,尤其是長子長孫,不巧慶豐全佔了。“近日和曾外祖都學了什麼?”
“曾外祖教了三字經,千字文,論語……”慶豐念著他學的東西,“另,曾外祖還請了算數的先生為兒子授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