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更為難的小臉緊貼在門扉邊,怯怯地望著兩人。
“什麼事?”回話的是柳濟世。
“那個……外頭有人想找三小姐。”
“誰?”
春兒猶豫了下,望向柳必應又看看柳濟世,察覺自己似乎來得不是時候,可在柳濟世的瞪視下,她只能據實以報。“他說他叫信順。”
“信順?!”柳必應嚇一跳,猛然從床上坐起身。信順怕極了她二哥,從來不敢靠近柳家半步,一大早的突然找上門,實在很不尋常,肯定是有急事。
“沒你的事,躺好。”柳濟世冷聲喝止她。
“可是信順他——”
“乖乖在房裡待著,我去見他。”柳濟世一貫的作風是他說了算,起身走向房門的修長身形散發沉默的威嚴,那就是命令。“春兒,看好小姐。”
“是。”
“等一下,二哥——”柳必應焦急地想下床,身體卻早已被春兒先行一步牢牢按住,動彈不得。“二哥!”
興安城一早的清晨,烏雲密佈,遮去大半旭陽的光芒,天色灰灰濛濛。街上行人不多,原本該早起趕市集的商販亦是稀稀疏疏,整條大街顯得冷冷清清。
柳家大門外,信順揹著奶奶焦急等待,一見到柳濟世走出來,隨即雙膝一軟,直接跪在大門口。
“柳二爺,求求您,救救我奶奶!”信順放聲苦苦哀求,焦急的淚水早已爬滿他的臉。“她昨晚吐血了,吐了好多好多——”
一整晚,他跑遍整個興安城,能找的大夫全找了,他們都說奶奶年歲已高,身子骨弱又染重疾,怕是沒得救了,要他別再強求,就讓她老人家平平靜靜地走或許更好,但他就是不願放棄,只要還有一絲希望,他就要試、要求,即使對方是對窮人不屑一顧的柳濟世,是城裡最有名的“銅牆鐵壁”,他依然願意一頭撞上。
“要我救你奶奶?帶來診療費了嗎?”柳濟世居高臨下地看著信順,表情漠然地冷眼旁觀,說話口吻公事公辦。
信順吃力地空出一隻手,將始終緊握在手的一隻破布囊遞給柳濟世,後者開啟布囊一倒,都是些小碎銀。
“若您肯出手相救,信順這輩子就算做牛做馬,都會報答您的大恩大德——”他知道自己的錢根本請不動柳濟世出馬,但那是他最後的家當了,而柳濟世也是他最後的希望了。
“很遺憾,這輩子我不缺牛也不缺馬,你請回吧!”
柳濟世冷冷回絕,將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