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苦了你?長夜漫漫吶。”
哈哈大笑幾聲,顧明舉乾脆將話題扯開了,據說那誰就有隱疾,別看平日前呼後擁威風得很,夜裡在他家娘子跟前就是個沒用的擺設。還有那誰和誰、誰跟誰……春宮畫上的那些都沒他講得離奇。
好像回到當年,夜半私語時,他也是用這麼曖昧的語調說著歌姬雪白的手臂與花魁纖細的腰。
啊,當年沒如今這麼齷齪。
光陰如水,疏忽一晃三五日光景。南安縣太平依舊,不過京城那邊總有些風言風語慢慢傳到了這邊。
據他們講,當今聖上怕是要不行了,已經連著幾日未曾上朝,鎮日纏綿病榻,連召見幾位重臣時都顯得力不從心;朝中事一半托了高相,另一半交予臨江王,倒也稱了這兩人的心,你來我往明槍暗箭的,雖未撕破臉,但相處得也不算融洽;後宮的那兩位娘娘卻沈不住氣,彼此往龍榻前探病都是要刻意錯開的,不小心撞上了,就誰也沒有好臉色。
都說,這時候才顯出生兒子的好來,青春不再又怎樣?聖上不喜又怎樣?到了眼下的境地,雖同為貴妃,專寵驕縱如萬貴妃不是都要在這二位跟前斂起性子陪笑臉麼?
最出乎人意料的是臨江王,這位王爺素來不喜熱鬧又不好鋪張排場,平日見了人也是一副沈靜寡言的文弱模樣。卻不想,一旦進得朝堂,殺伐決斷,處事凌厲得很,論及行事之老辣狠絕,竟半點不在老狐狸高相之下。
更兼得其乃先皇幼子,當今聖上的骨肉同胞,深得幾位老王爺及一班老臣擁戴,朝堂之上也是一呼百應,同根基深厚的高相可謂旗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