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生了意外去找我了。
我的大腦瞬間短路,阿嬌不在我家,也不在學校,兩天了,她會去哪裡?莫不是出了什麼狀況?我心裡都是不好的想法,又不敢在家裡久留,匆匆收拾了幾件衣服,帶上幾本常看的書,剛要鎖門下樓。
齊玉兒似乎從天而降般站在門口,笑著問:“不請我進去坐坐嗎?”
我來不及做出反應,她已經從我身旁擠進了屋裡。站在玄關,她尤如看了一部恐怖電影一樣大叫:“你家裡進賊了嗎?”
我點頭說:“不是賊,是強盜,趕快走吧,這兒不是你呆的地方。”
齊玉兒定了定神,把一把椅子扶正了說:“怎麼了,你連自己的家都不敢呆了?得罪了黑手黨啦?”
我說:“女孩子太好奇不好,你不在醫院陪病人,跟蹤我幹嘛呀?”
“我就是好奇嘛,看你鬼鬼祟祟又急急火火的,就打了輛車跟了來,告訴我,你遇到什麼麻煩了?”齊玉兒一副過路英雄的氣概。
我說:“我們只是認識,連朋友都不是,我不想連累你,快走吧,我也得走了,晚了就走不掉了。”
齊玉兒不以為然地坐到了沙發上,氣定神閒地說:“你不當我是朋友,我當你是朋友行不行?說說看,你惹誰了,我也許能幫到你。”
她不過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孩子,臉上還有未脫的稚氣,口氣竟然這樣大,我感到很無奈,但也很感動。我說:“謝謝你的好意,可是這事真的和你無關,你別問了。”
她見我不把她當回事,笑了笑,開始給我收拾房間。我心裡像揣了團火,急得頭冒冷汗,傷口浸了鹽般地疼痛。
48 調虎離山
我還想再和侯華爭取一番,因為一天的時間太短,無論如何我都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想出一個擺脫她的辦法,我若是找機會離開大都倒是可行,可是邱宇幫助過我,如果我消失了,難保孫發財不報復他,我豈能不仁不義。
侯華怕我與她糾纏,藉口有事閃了。我還有一天的時間,必須離開醫院,躲開侯華的視線,我晃晃頭,隱隱作痛,我也忘了問那個姓苟的給我縫了多少針了,小四那個王八蛋沒人性,下手極狠,我摸了摸了傷口,頭骨都是軟的。
我估摸著侯華應該出了醫院,起身下床,拉開門,想逃離虎口。門口站著一個護士,衝我笑:“上廁所是嗎?我扶你去。”
我疑惑地看看她說:“不是,我想去買點東西。”
“我陪你去。”護士出乎尋常的熱情。
我反感地說:“不用了,我自己能行,剛才你們苟醫生還要我出院呢。”
護士堅持說:“不行,你沒出院就是病人,我有責任的,再說了,侯華姐臨走一再囑咐要照顧好你的。”
我頓時醒悟,她是侯華買通了監視我的。
我被識破意圖,只好退了回來。
中午時分,那個護士給我買了盒飯送來,我說:“我不喜歡吃米飯,我想吃肉包子,麻煩你給買去。”
那個護士嘴一撇說:“切,肉包子?我也想吃呢,侯華姐沒給那麼多錢,你將就著吧。”
我想起在天橋跟師父學得那些行走江湖的本領,馬上有了主意,故意盯著她的臉看了一會兒說:“大姐,你近來是不是很不順啊?我給你算一卦吧?”
她不屑地問:“你會算卦?”
我點點頭說:“你拿三個一元的硬幣來,我一算你就知道了。”
女孩子對算卦天生有一種好奇,尤其喜歡讓男人拉著手看手相,天橋下面那些江湖術士沒少賺女人的便宜。
她在衣兜裡摸索了一會,找出三枚硬幣,問我:“怎麼算?”
我問她想算哪方面的事,她想了想說:“就給我算算婚姻吧。”
我問完她的八字,讓她搖了六次硬幣,看卦象的確不太好,但也沒什麼大礙,平常人平常運,小煩惱小禍福,算不算解不解地都過得去,可我要把她支開,就得先把她整迷糊了。
我說:“你屬蛇,陰火盛,孤芳自賞,雖然多情得也多疑,一生愛情運不錯,尤其眼前這個,若能成百年之好,可一生幸福,但你在戀愛上比較強勢,做事喜歡激進,愛出風頭,引起對方的不滿,產生誤會,現在你的愛情進入危機,如果不即時化解,你會失去他。”其實這些只有一少部分是卦上顯示的,其餘的都是背師父相書上的話,蒙對了算我幸運,蒙不對我再圓成。
沒想到,不等我話說完,她驚奇地點頭說:“是啊,你算得太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