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呀,人頭都打沒影了呀!”
“人頭都打沒影了?”這次,郎三賢認真了,臉上受驚的意味加深了,他盯著林捕頭的眼睛說:“那人頭找到了嗎?不會是沒找到吧?”
“哎呀,找倒是找到了,不過呢,那腦袋已經被打成餅了呀,就像布袋子似的,拿都拿不起來,”越說越恐怖,林捕頭一副不堪回首的樣子。“這個人啊,死得是真慘啊,就算他有滔天大罪,等你看了他的屍體,也就不覺得罪過大了。”
“哎呦……是嗎?”郎三賢不敢相信的,他無法想像,一個人的死相有多慘才能讓林捕頭髮出如此感嘆。
“哎呀我說師父,周半城那老小子是罪有應得啊,他一輩子竟幹缺德事兒了,要我說,他就是再死兩次,也抵不了他的罪過!”趙四,操著遼東口音,一臉不屑一顧的樣子。
這時,林捕頭突然不高興了,他一下子坐直了身子,瞪視著趙四,他想在趙四的臉上找出什麼答案:“怎麼地,小四,你對師父的話,有什麼質疑嗎?”
“沒,沒有,”趙四眼睛沖天,目光不定,嘴角一抽一抽的,“咱哪敢那樣說話啊,豈不是觸怒師父天威。”
“哼!那你說得也不像好話,記住,以後說話要和師父站在一條線上,咱們,是一夥兒的,是同一個立場的,是同一個戰隊的,你懂嗎?”
“懂,懂!”趙四一副要死不死的樣子,低頭耷拉腦,瞅著鞋尖。
“唉唉,老四,幹什麼呢?”張三一直沒說話,可他卻一直躲在林捕頭的身後壞笑著,這會兒看事態即將平息,他才忍不住地說道:“師父說過多少次,站要有個站相,別東瞅瞅西看看的,再就是上瞧瞧下瞄瞄,來,看師兄我,我給你打個樣!”說著,張三擺出一個正規的立正姿勢。林捕頭一見,衝張三滿意地點了點頭。
“你?你給我滾一邊去吧!”趙四猛地抬起頭,毫不客氣的,一臉鄙視地說道。“哪兒都有你!”
“唉!小四,你這叫什麼話?”林捕頭髮火了,他一撩大氅站了起來,“怎麼呢這是?你是瞧不起小三,還是瞧不起我?你對我要求的站相有什麼不滿嗎?怎麼?你現在翅膀硬了?會一套刀法就不把為師放在眼裡了?為師管不住你了?”
“不不不!”見林捕頭真的火了,趙四有些後悔了,他膽怯地,囁嚅地說:“師父……,您看您,好好的,開個玩笑,至於麼這是!”
“怎麼不至於!”林捕頭不依不饒的。
“好了,師父,您別跟他一樣的,”張三,小眼睛不大,可白眼兒卻翻得利索,“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就放過他這一坨臭狗屎吧。”
“唉!!!老三!你……”趙四憤怒的。
“好了!”林捕頭暴怒的,怒火燒向張三:“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你那嘴是吃屎了嗎?一說話就屎屎屎的,狗嘴裡吐不出象牙!”挺直腰板,命令式的口氣:“滾!你們倆都給我滾!滾得遠遠的!”
“是!!!”突然的,張三和趙四猛地立正,猛地敬禮,他們齊整整、雄赳赳的樣子,讓林捕頭都為之一愣。
“嗯!很好,這回還不錯,”林捕頭又滿意地點了點頭,從兜裡掏出幾枚銅錢:“走吧,給你們兩個小錢兒,出去逛逛!”
“謝師父!”
說完,張三趙四一起轉身,像一對兒軍人一樣,直挺挺地離開了客棧,一走出大門,他們向左邊一拐,躲開林捕頭的視線……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張三和趙四面對面,啞聲大笑,看樣子,他們好像實現了什麼預謀。
視線回到客棧裡。
客棧裡的人剛忙完了早飯,便圍攏在林捕頭的身邊坐下了。
唐小米一邊吃著瓜子,一邊聽著故事,那是一段相當驚悚的故事,讓唐小米手裡的一顆瓜子被她嗑了四次,還沒把瓜子瓤吞到肚子裡。
根據周家的管家說,昨夜,城南西門大官人來到周家,他們喝酒喝到三更十分。當時,有好多人在場,最後,大家喝得酩酊大醉,西門慶被一群人背到客房裡,而周半城也被九姨太領進房裡,一切看起來都再正常不過了。
可是,後半夜的時候,有人突然大喊了一聲:“有賊!”
結果,周家的家丁和兩個武打教師衝了出來,可是,當他們來到九姨太的院子裡,看到的只是周半城的無頭屍體,和奄奄一息的九姨太。她整個人被攔腰斬斷,上半身趴在地上,場面極其駭人。
如果不是她動了一下胳膊,大家都以為她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