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來是這樣哦~。”唐小米瞪著天真的大眼睛,聽得饒有興致,看她的神情,就好像那兩個偷窺的小道姑一樣。
“那麼,您為什麼不早點來見我們呢?好讓我們盡一盡地主之誼!”尤蘭端著茶壺去倒了一壺水。
“我,二十五年前失去女兒,從此以後,就一直在尋覓她們,”答非所問的,林威自顧自地說:“直到,聚奎山一戰之後,我才心灰意冷……”說到這裡,驕傲的林威,臉上黯然失色。
那段故事,還要追溯到二十多年前。
林威在成都府發現了一個與自己丈夫長得一模一樣的人,當時,華秋雨給他的感覺就是——他在裝傻。
當著眾人的面,林威不能再表現得失態,於是,她就一直隱忍著,一直到那天晚上。她在華府的後花園,找到了獨自散步的華秋雨。
“孫郎!”
林威從樹叢中突然竄了出來,華秋雨一驚,“誰!”
華秋雨的一句“誰”,給了林威巨大的錯誤訊號,她以為,孫才臣在不經意間,答應了自己的呼喚,換句話說,他已經暴露了真實的身份。頓時,她心情變得複雜極了,她胸膛裡的憤恨已經漲滿了,澎湃的熱血,讓她幾乎失去理智。
不過同時,她還抱有幻想,她覺得,男子漢三妻四妾本是正常之事,並不可恥,他既然已經進入華府,還有了妻兒,那便無法改變了,如果此時,他心裡還有我,能認我,那麼,兩女侍一夫,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可是,女性的本能驅使她說出這樣一句話。“呵,我還以為,你永遠也不理我了呢。”她的眼神裡充滿了埋怨,哀愁,和相思,她目光炙熱,好像燙傷了華秋雨的眼睛。
“這個……,”一驚之後,秋雨看清了她的臉,愣住片刻之後,他一笑,抱拳說道:“哦,原來是林威師太,呵,小可失敬,失敬!”
“你!!”一時間,林威憤怒到了極點,“孫郎!你怎麼變得如此……”她氣得發抖,喉嚨好像被一塊肉球死死地堵住了。
“林威師太,您是不是病了?”
華秋雨,一個下午也沒搞懂這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面對這個瘋癲的女人,他有些不知所措,他抓不住重點地說。
雖然,其父和竟滅師太簡單討論過林威,但是,竟滅師太覺得家醜不可外揚,便寥寥幾句給搪塞過去了。華家父子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便也不再深入探尋謎底。而且,秋雨本以為,下午那一幕不過是一場誤會,天下之大,或許就有人和我長得很像呢,不過,像歸像,我華秋雨為人正派,正所謂“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可是,萬萬沒想到,這林威道姑並沒有放下這件事,二更天竟然私自跑到華府深處,來找自己。
面對一個神志不清的林威,無論他說什麼,林威只當充耳不聞,而且還言之鑿鑿,其勢洶洶,真叫諄諄儒雅的華秋雨不知如何應對。
“你為什麼要裝死?”林威期盼孫郎能給她一個“溫情”的解釋,如果他能說出“不忍心”三個字,她就能原諒他。
“我哪裡有裝死!”秋雨根本聽不懂林威說了些什麼。而現在,他已經確定,眼前這個女人一定是個瘋子,他心裡甚至開始埋怨峨嵋派,為什麼派遣這樣一個人來行走江湖。
“你不承認是嗎?”林威的身子一斜,好像萬丈懸崖一腳踏空,她的身體還站在地上,可她的心已經開始急速下落,只等待著那落在崖底“嘭”的一聲。
“我要承認什麼?”好脾氣的華秋雨也開始煩躁起來。
終於,她的心落地了,好像聽到了“嘭”的一聲,那個聲音好像來自遙遠的星空。
“孩子呢?孩子呢?”林威崩潰了,渾身麻木而神經錯亂,雙手使勁撕扯著自己的頭髮,咆哮著,嘶吼著,她的心已經掉進了懸崖深處,摔得粉碎,摔成了灰。
月色下,看著林威蒼白臉,恐怖的表情,秋雨倒吸一口冷氣。他的心被一種恐怖的情緒抓住了。他的兩道濃眉緊緊鄒在一起,厲聲呵斥道:“孩子?什麼孩子?”華秋雨鎮定了一下自己,“你我之間,到底有什麼過節呢?”林威仇恨的目光死死盯著華秋雨,咬牙切齒的,不說話。秋雨越看越煩,儘量壓抑著自己,不讓自己咆哮出來,“我華秋雨長這麼大,極少踏足江湖,更沒做過虧心事,我想,我應該沒有得罪過誰的。”
華秋雨說得都是實情,而他的語氣也高亢激昂不乏誠懇,可他越是這樣,越是讓林威就越覺得可氣,可恨,絕望。
“沒想到你竟然這般絕情,”林威軟弱了,她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