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的鬧了賊,讓兩個大女孩難以入睡。
剛才,尤蘭嘟嘟囔囔地說了一些話,唐小米沒搭理她。可睡不著的尤蘭,並沒有因為沒人理她而消停,她瞪著兩隻漂亮的大眼睛,一手拎著根筷子,反覆運氣,忽而,甩出筷子,或者打到窗戶上,或者打到牆上,發出“嘭!”“嘭!”的響聲。
尤蘭的舉動,狗狗們都覺得煩不勝煩,不時鼻哼著,斜瞥一眼淘氣的蘭姐姐,卻拿她無可奈何。
唐小米用“冷冷”的眼神盯著尤蘭,本以為她打光十二根筷子,就會睡覺,可是尤蘭又走到窗邊,看了看她的“傑作”。十二根筷子,被她打飛出去七根,還有五根打偏了,全都深深地扎進了木牆或者窗欞裡。她現在,正咬著牙,使著勁,往外拔筷子,可她的力氣實在是太小,而她又不會運用向外拔的真氣,於是乎,她在那裡哼哼呀呀地拔著。
雖然力氣小,可她的耐力是驚人的,哼哼呀呀了老半天…
“喂!蘭蘭,你還有完沒完了?”唐小米終於忍不住了,她一唬地坐起來,嗔怪的口氣說道。
“呀!你快過來幫我拔呀!”
“拔?”唐小米走了過來,一看,氣得她瞪大了眼睛:“這筷子都扎進去兩寸深了!咱們倆怎麼能拔得出來?”
尤蘭沒說話,繼續“嗨!嗨!”地喊著口號,拔著筷子。
最後那些筷子也沒拔出來,尤蘭覺得累了,便鑽進被窩裡,睡覺去了。
第二天早晨,唐小米找來武松,一手一個,把五根竹筷拔掉,再拿小木楔釘到筷子留下的窟窿裡,拿起鐵銼把凸出的地方搓平,然後再重新刷上漆,就好像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
昨夜米蘭客棧鬧了賊,這個訊息不知為何不脛而走,或許,這與尤蘭的“罵街”不無關係吧…
天剛亮,武松打水去了,唐小米開始做飯,尤蘭端著臉盆出來倒髒水,這時,在她面前出現了一雙腳,那雙腳穿著踢死牛的帶尖大灑鞋。
順著這雙腳向上看去,最頂端是一張笑眯眯的、濃眉大眼的、不乏討好意味的一張臉,他頗有風度的一躬身,不無安慰地口氣說道:“尤掌櫃的!一切可好呀?”
“噢!!!林捕頭?你們來幹什麼?”尤蘭漂亮的臉上露出一絲不易被察覺的厭惡,可她實在是太漂亮,任何表情都是千嬌百媚,倒是容易讓人誤會。
看著尤蘭慢悠悠的動作,“和聲細語”的語速,林捕頭一笑地說:“我!林家翰,堂堂大明緇衣捕頭,什麼事能瞞得過我呀?說吧!昨夜,是不是有小賊出沒?快說出來,林捕頭為你做主!”
說完,還沒等尤蘭說話,他就一仰頭地走了進來,看他神氣的樣子,就好像已經抓到賊似的,這讓尤蘭覺得納悶,她端著空盆,瞪大了好奇的眼睛,愣了愣。
“唉!還愣著幹什麼?還不趕緊招待咱們林捕頭?”張三,瞪著兩隻小眼睛,不無催促的口氣說道。
“你急什麼玩意?就你著急!不得等人家把水盆放下的啊?”趙四最看不慣張三的嘴臉,白了張三一眼,憤憤地說道。
“唉唉唉!怎麼跟尤掌櫃說話呢?沒規矩!”林捕頭突然拍了一下桌子,瞪大了眼睛,指著張三和趙四說道:“你們倆個都給我站起來!誰讓你們坐下的!”
還以為林捕頭抓到了賊人,這讓尤蘭心情大好,於是露出笑臉,好茶招待。
每每看到尤蘭那張俊俏的臉,林捕頭都禁不住地笑一笑,他和和氣氣的樣子跟尤蘭攀談著,言語中不乏關懷備至。
“我!林家翰,想當年也是一名威武雄壯的兵,跟著先帝打過蒙古,唉!蒙古你們知道不?在大北面啊!哎呀!那個地方它冷啊!那傢伙,那蒙古人都這麼大個,那胳膊都這麼粗!可是,我林家翰在戰場上,勇猛無敵!”林捕頭比比劃劃,眉飛色舞地說道。
“唉~!師父啊,你那麼勇猛…,怎麼還回來了?咋沒在軍隊裡混個一官半職?”聽林捕頭吹牛,趙四緊了一下臉,壞壞地問道。
“…!這叫什麼話!我又不是發配充軍,沒杖打,怎麼還不回來?”林捕頭突然板起了臉,坐直了身子。
見林捕頭髮火,趙四目光閃避,不再言語,張三在一旁憋不住地壞笑著。
林捕頭再次把目光掃向“認真聽講”的尤蘭,目光一對,他就覺得自己的魂被尤蘭勾走了,每次看到尤蘭那對水汪汪而風情萬種的眸子,他的心跳都會成倍增加。可不經意間,他看到張三偷笑…
再琢磨琢磨剛才趙四的話,越想越不是滋味,林捕頭一唬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