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詳著那張夢中常見的,瓷娃娃一樣的臉。
張漢山輕輕地捏動她的臉頰,希望她能張開嘴。
她的氣息急促,眼睛眯成一條縫,臉色煞白,好像虛脫了似的,可她的嘴巴咬得死死的,怎麼也掰不開。
用點力氣啊!?周蛤蟆捧著兔血,心裡著急。
是的,用點力氣就能掰開她的嘴,可是,張漢山那雙粗粗的大手,就是不肯用力,他的手就好像捏在一塊豆腐上似的,生怕捏碎了。
終於,唐小米的精神有點緩醒了,她長長的睫毛無力地揮動了兩下,一雙漂亮的大眼睛,放射著明亮的光,可是,她的眼神是空洞的,她的神志還是不能完全集中。
“放開我……”她無力掙扎著,用手盲目地向外推著,看她的樣子,好像在推一堵牆,一堵阻擋她的牆。
“哦!別害怕,別動!我餵你水喝!”張漢山,甚至不敢相信這句話是他說的,長這麼大,他沒對誰這麼溫柔過。
啜了一口兔血,掰開唐小米的嘴,看著她唇紅齒白,圓潤滑膩的舌頭,張漢山的心猛烈跳動起來,把自己的嘴無限靠近她的嘴,向裡面細吐紅水。
突然!
“轟!”一聲巨響,武松打碎了一塊大石,沒人知道他想幹什麼,甚至連他自己也解釋不清楚,為什麼要打碎那塊石頭。
“誰是彭懷臣,誰是方恆虎!”武松的嗓門好像呼嘯的火車,他衝著山洞咆哮,震得山洞裡的人心神不寧。
“二郎!你只要對付其他人就行,方恆虎和彭懷臣是我們的!”
拼命的事,電光火石之間,哪裡有太多說話的時間。
方恆虎,彭懷臣一起飛出山洞,二話不說便和靜晨師太,郎三賢鬥在一起。
“呵!靜晨,有你的。”方恆虎冷笑。
藉助郎三賢的輕功,現在的靜晨師太好像比以前更厲害了,這讓方恆虎驚歎。
“看來沒必要再顧忌什麼了!”話音剛落,彭懷臣衝了上來,一招猛過一招,一招快過一招。
“五哥!我纏住他們,你先去把那些小的弄死!”彭懷臣怒吼。
“想得美!”郎三賢加緊腳步,糾纏方恆虎,靜晨師太不用顧忌腳下,只管連發九陰白骨爪,威力十足,當真,一下子纏住兩個人。
“漢山!快走!”苟江山一劍直刺武松,他的真氣消耗巨大,這一劍威力小了許多。
此時的武松是紅著眼的,看到苟江山逼近,他根本不躲,掄起扁擔,劈頭蓋臉,就是一下。
“啊!!!”
苟江山大驚,他萬萬沒想到對面一出手就是拼命的招式,這一劍如果刺進去,他也活不成了。於是,他忙側身,收劍格擋。
“力劈華山!”大眼哥。
“餓鬼敲門!”周蛤蟆。
“鐺!鐺!”武松連續招架,他雖然魁梧異常,可他到底不會什麼功夫的法門,全靠蠻力,已經震驚眾人。
“遊走銀蛇,挑燈看劍,坐檯觀星!”苟江山見縫插針,連續三劍,這次,他動作迅疾,劍劍直奔要害,武松連續後退。
“他們不會輕功,咱們跑起來就成!”張漢山背起精神恍惚的唐小米,奪路而走。大眼哥,周蛤蟆緊跟其後,苟江山虛晃一招,也逃出山洞。
“哪裡走!!!”
武松見到唐小米被人抗走,他哪裡肯,邁開大步,緊追不捨。
“萬朵桃花開!開開開開開開……”尤蘭撿起好多小石,瘋狂射擊。
“別開了!打不死人的,快追!”郎三賢抽空提醒。
這時,陸瑤才氣喘吁吁的跑過來,剛拔出短劍,見人們又開始跑,她翻了一下眼睛,幾乎要累得斷氣了。
咬了咬牙!繼續跑!
“呀呀呀呀!哪裡跑!!!”曠野中,傳來武松的暴喝,震動山林,撕破長空。
那是一場拼了命的長跑比賽。
“漢山!你就不能把那小妮子扔了?咱們回頭和他們拼了!他們武功也不怎麼樣!”苟江山不解的口氣,氣喘吁吁。
“呵!好不容易得到的,怎麼可以輕易放棄!”張漢山,滿頭是汗,繼續奔跑。
“什麼好不容易?”苟江山繼續不解,“扔山溝裡摔死不就完了!”
這次,張漢山沒說話,他一臉的倔強,狂奔在最前面。
“哎呀!張老大,苟道長!要我看,咱們還是拼了吧!”大眼哥已經累得不行,“再跑下去,我是肯定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