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勸分,你今天的行為就像個第三者。你喜歡樂正七是你的事,你可以私下喜歡,但絕對沒權利在他們之間指手畫腳。”
柏為嶼氣急敗壞地往楊小空的脖子上抽了一掌,“楊小空,到底誰是你哥們?你居然幫著他!”
楊小空捂著脖子挪了挪,低聲說:“我沒幫他,魏師兄的做法確實霸道了點,但你陪小七玩就偉大了?只不過是些小打小鬧罷了。樂正七的未來只有魏師兄真正的在操心,他所做的一切是任何一個家長都會做的。”
“放屁!”柏為嶼恨聲道:“魏南河捂了小七兩年,早該良心發現送他去上學了!”
楊小空擔心柏為嶼又打他,便抱著扁扁挪到臺階下蹲著,仰視柏為嶼:“你這麼說就不對了,吳阿姨和我說,魏師兄剛把小七帶回來那段日子鬧得烏煙瘴氣,什麼你想得到想不到的事他都會做,根本沒法子帶出去嘛!他把電視電腦都拆了,往冰箱裡撒尿,抱著被子睡在狗窩裡,閒著沒事就蹲門口拿著一小盒漿糊吃著玩,因為這個毛病,魏師兄狠揍了他好幾回。哪,你別推卸責任,他嚷著要吃漿糊,魏師兄不給買,還不是你偷買給他吃的,你也不想想那東西怎麼能吃?”
柏為嶼臉上一陣紅一陣白,“你才來多久,你懂個毛啊?我怎麼不知道那東西不能吃?可他哭著喊著要吃,我有什麼辦法?”
楊小空皺皺鼻子,“他那是病,不能縱容的。再說,本來魏師兄每天安排兩個小時教小七數學和英語,還不是你慫恿他跳窗跑出去玩的?一次兩次三次,魏師兄也拿你們沒轍了。阿勝說去年小七要去盜明朝那個墓,魏師兄不讓他去,鎖了他一個多禮拜,還不是你把他偷放出來的?害他手臂受了傷差點殘廢,還有這次……”
“住嘴!”
“總之你專門不幹好事……”
“住嘴!”
“你這種人當了爸爸,就是溺愛孩子的那種……”
“住嘴住嘴!你他媽說夠了沒有?”柏為嶼直翻白眼,“說夠了滾!”
楊小空拍拍屁股站起來,“那我滾了,你自己考慮一下明天是不是該去和魏師兄道個歉,魏師兄待我們都不錯,他在對待小七的問題上是偏急躁,但平時確實有大師兄的風範,我從來不敢直呼他的名字。”
柏為嶼嚷嚷:“你都要滾了還一堆廢話!我要和你絕交!”
楊小空懷裡抱著只暖哄哄的扁扁,往柏為嶼懷裡一塞,“為嶼,你抱著扁扁進去洗洗睡吧。”
柏為嶼把扁扁一丟,“我才不要狗,我要出去泡妞,我要去花天酒地!我要去放蕩!”
楊小空聳聳肩,“隨你。”抬腳就走。
柏為嶼喊:“回來!”
“幹嘛?”
“幫我……幫我抹抹藥嘛,嗚嗚,我手夠不著。”
楊小空撿起藥瓶子,倒出一點兒在掌心,拉開柏為嶼的的衣領往他後背抹,嘴裡絮絮叨叨的說:“魏師兄有他的私心,無非就是怕外面的花花世界誘惑太多,小七會變心,其實這也是人之常情。為嶼,換你,你不也……”
“叫我師兄!”
“哦,柏師兄。”
“你不敢直呼他的名字,怎麼敢直呼我的名字?我也是師兄!以後你敢叫我名字我就揍你!”
“哦。”楊小空溫順的答應著:“柏師兄,你想開點吧。”
柏為嶼抱著膝蓋嗚嗚哽咽:“我不管,反正我被打了,我還失戀了,我很難受,你負責安慰我!”
楊小空忍笑說:“柏師兄,你還太嫩了,只會蹲在這哭。”他抬頭看一眼木樓的燈光,心說人家魏師兄現在肯定把小七搞定了,誰會和你一般計較啊?
到底是誰搞定了誰,第二天見分曉,樂正七興高采烈的去上學了,魏南河對吳阿姨說:“中午不要做小七的飯。”
樂正七坐在副駕駛上一手豆漿一手肉包子,魏南河俯身幫他繫好安全帶,順手把傑士邦從他懷裡扯出來,從車窗丟出去。傑士邦三跳兩跳爬上樹梢,氣憤地:“喵!喵!喵!”
樂正七大喊:“我的貓!我還說要帶給同學看的——”
魏南河置之不理,調轉車頭,經過妝碧堂門口,拉下車窗示威般按了按喇叭:“曹老昨晚給我打電話,說他過兩天就回來。你的幾幅創作儘快做出來,趕不上年後的畫展他會揍死你。”
樂正七含著包子,口齒不清地鸚鵡學舌:“揍死你。”
柏為嶼嘴上叼根牙刷,喪眉耷眼地應道:“知道了……”
樂正七揮揮手:“我上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