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和同學們一起吃啊,學校有食堂,學校外面也有小店,你給我點零用錢吧。”樂正七笑容滿面的。
“不行。”魏南河想也不想。
“為什麼不行?同學們都沒回家吃,回來吃多麻煩啊。”樂正七委屈地戳著掉在飯桌上的米粒。
魏南河將筷子一頓,“我每天準點接送你都沒嫌麻煩,你哪來這麼多廢話?外面吃……不乾淨,也沒營養。”
“別人都可以!”
“別人是別人我們是我們!”魏叫獸獨斷專行地給小P孩盛碗湯,擺在他面前。
修坯工阿勝插嘴說:“魏教授,中午休息時間才三個小時,來回就要兩個小時,就為吃個飯,確實太趕了。”
幾個陶工也附和著說:“就是就是!”
樂正七感激地看了阿勝一眼,轉而眼巴巴望著魏南河。
魏南河鬆了口氣,“那好吧,我問你,在外面吃完午飯剩下的時間你要幹什麼?”
樂正七很興奮:“很多活動啊,到網咖打遊戲啦,打籃球啦,我還和同學約好了明天中午去玩檯球呢,南河你給我點錢……”
柏為嶼一個勁衝樂正七使眼色:傻孩子,說複習功課啊口胡!
“放你媽狗屁!”魏南河直接爆粗口:“我讓你去唸書還是讓你去玩的?這麼愛玩還念什麼書?窩在這鄉下玩好了!今天要錢打遊戲打檯球,明天是不是向我要錢去泡妞?”
樂正七愣了愣,眼裡的喜悅潮水般退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亮晶晶的淚水,他哐地把湯碗摔了,轉身就走。
柏為嶼憤然起身往外追,魏南河一把抓住他,“幹什麼?”
柏為嶼推開他,赤急白臉的道:“魏師兄,我叫你一聲師兄算是尊敬你,你別逼我罵你!我告訴你,樂正七愛念書唸書,愛打檯球打檯球,愛泡妞泡妞,他十七歲,你十七歲的時候有人這麼管你嗎?”
“你!”魏南河氣得一口氣幾乎要提不上來,一拳招呼上去將柏為嶼揍趴在地上。
阿勝慌忙不迭地招呼幾個陶工一擁而上攔住魏南河,“魏教授,你這是幹什麼?”
魏南河瞪著柏為嶼,怒道:“這是我和樂正七的事,幹你鳥事?柏為嶼,我忍你很久了!”
柏為嶼趔趄著爬起來,紅著眼吼道:“魏南河,你忍我什麼?你他媽也太小心眼了吧?我從來沒做過橫刀奪愛挑撥離間的事,要真的做了小七還會聽你的?”
“你有種再說一遍!”魏南河火冒三丈的要揍柏為嶼,立刻被幾個陶工七手八腳的拉開了。
楊小空拖著柏為嶼好言好語的勸道:“為嶼,別鬧了!”
柏為嶼掙扎著往前衝,指著魏南河:“再說一遍怎麼了?魏南河,你讓小七過得好了嗎?你整天管著他這個那個,還不都是為了你自己,你自私透頂了!”
楊小空使出吃奶的勁摟著柏為嶼的肩膀往後拖,“柏師兄,夠了!”
“柏為嶼,你個死跳蚤,樂正七都是跟你學壞了!瞧你的流氓樣!坐沒坐相站沒站相,狗改不了吃屎!”魏南河涵養頓失,怒罵:“你以後給我離他遠點!免得把你一身臭毛病傳染給他!”
死跳蚤盡顯跳蚤姿態,在楊小空的拉扯之下一蹦一蹦地試圖闖出包圍圈,“魏南河,你這自大狂!你很有休養你很有氣質?教授了不起啊你個戀童癖你個誘|奸犯……”
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什麼難聽的話都罵出來了,最後魏老忍無可忍拿柺杖摸瞎亂抽了一頓,柏為嶼和魏南河紛紛接了好幾棍,阿勝這才連拉帶拽的把魏南河拖到木樓裡,楊小空也趁亂把柏為嶼拖回妝碧堂。
“柏師兄,唉,你……”楊小空給他後背抹上藥油,“魏老沒抽到你的腦袋吧?你的腦袋是重點保護物件,萬一又受傷……”
柏為嶼不耐煩的一甩手,“我煩,別理我!”
楊小空放下藥油,坐在妝碧堂臺階上發呆,沉默了許久後,說:“為嶼,你有錯呢。”
柏為嶼愣了一瞬,罵道:“我哪有錯?去你媽的。”
瘦黃狗扁扁搖著尾巴靠近過來,楊小空將它摟過來抱著,略微斟酌片刻言辭,緩緩道:“為嶼,你設身處地的替魏師兄想想,樂正七六歲就和社會脫軌了,現在去上學,在涉世能力上就像一個六歲的幼兒和一群十七、八歲的少年相處,魏師兄這幾天牽腸掛肚魂不守舍的,你又不是沒看到,你說他能放心嗎?再說,樂正七和魏師兄,他們的關係就是一對夫妻,只不過沒拿紅本本而已,人家夫妻吵架,你只能勸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