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挪位置!
把錢藏好,到樓下的茶室來,魏南河看杜佑山是左右橫豎都看不順眼,尤其看到樂正七還和這人渣談的開心,就更加一口氣堵在胸口下不去出不來。上前拎住樂正七,他朝窗戶外喊:“為嶼!小空!你們今天怎麼還不去泡溫泉啊?帶小七一塊兒去。”
柏為嶼看向楊小空:“泡溫泉?”
楊小空搖頭:“那麼遠,不想去!”
魏南河笑裡藏刀,從牙縫裡擠出一個字:“去!”
這片山旮旯還是有許多好處的,比如說不遠處的那座不知名的山上有溫泉,一個坑接一個坑,但由於泉眼都很小,不成規模,是個人煙稀少的旅遊景點。“洗個澡還要跑那麼遠……”樂正七嘀咕:“我不想去。”
魏南河收拾出棉T恤沙灘褲,一呼嚕塞塑膠袋裡遞給他,“別廢話,你給我離杜佑山能多遠就多遠,免得你又口無遮攔把家裡的什麼東西賣了。”
一輛可憐的電動腳踏車搭了三個人,嘟嚕嘟嚕地往羊腸小道上蛇行而去,路程不算遠,騎二十分鐘到山腳下,再走一個多小時就能看景點的大門。
到了夜間管理員下班了,三個人爬過圍欄,抹黑在山上又爬了半個多小時,就近找一個兩三平米的小坑,比浴缸大不了多少。樂正七扒光衣服跳進水裡,氣苦地說:“魏南河實在太強制了,連泡個溫泉他都要強迫人!”
“誰叫你老愛亂說話?杜佑山那種敗類,你還是少和他接觸比較好。”柏為嶼用手電從下巴往上照著臉,“我給你們講鬼故事吧。”
“講吧。”楊小空有些睏意。
樂正七面無表情:“他講的故事都很無聊唉。”
柏為嶼不服氣:“那你講。”
“講了怕嚇著你,你膽子最小了。”
“你說誰膽子小?死孩子,信不信我揍你!”
樂正七隨手撿塊小石子,大呼小叫地丟過去:“哇啊蜈蚣!”
柏為嶼信以為真,慘叫著躲到楊小空背後:“嗷嗷嗷——不會吧,幹嘛丟到我這裡?小空,蜈蚣在哪?”
楊小空安慰道:“為嶼,是石頭啦,別怕。”
樂正七爆笑:“啊哈哈哈……老鼠膽!”
柏為嶼恨得咬牙切齒:“死孩子……”
溫泉裡帶著硫磺的味兒,蒸騰出縷縷白霧,樂正七泡在水裡,張開手臂橫在岸沿邊,後腦勺枕在岸上,悠閒地和柏為嶼吵得興致勃勃,那兩個人要是有一天不吵架楊小空反而會覺得恐怖。柏為嶼怪樂正七的溼腦袋枕在他的衣服上,邊扯自己的衣服邊罵:“你他媽的把我衣服弄溼了讓我穿什麼回去?”
樂正七:“半夜三更,荒郊野嶺,你裸奔也沒人看到。”
“反正也沒人看到,你怎麼不裸奔?”
“你是暴露狂,我又不是。”樂正七瞥他一眼,懶洋洋地將腦袋挪開,像只優雅而高傲的貓咪。
柏為嶼拎起自己的衣服抖抖上面的土渣子,化身成惡狗:“操你!月黑風高殺人夜,信不信老子先奸後殺?”
樂正七一腳踹在他的肚子上,“老子是你操得起的?”
柏為嶼“哎呦”一聲後退幾步,連人帶衣服扎進水裡咕嘟咕嘟連喝幾口水,站穩後將衣服一摔,呲牙咧嘴地撲向樂正七,“囂張個屁!爺忍你很久了!”
羊羔子戰戰兢兢地勸解:“別吵了……”
樂正七不急不慢地一抬胳膊將柏為嶼撞開,“滾!”
柏為嶼吼得徹天響,調轉狗頭一口咬住樂正七赤|裸的肩膀,兩個人一絲|不掛地攪得水花四濺,不像打架,反而有點色情的意味。
楊小空嚷嚷:“我和魏師兄說你們打架!”
樂正七和柏為嶼同時住手,瞪他:“你敢!”
樂正七氣哼哼地揉揉肩膀,“打不過就用咬,你怎麼和個娘們似的?”
柏為嶼挪到一邊,用力扭衣服上的水,不陰不陽地說:“誰像個娘們啊,師嫂。”
這下貓妖涵養盡失,戰鬥力升級到百分百,煞氣沖天地張開倆九陰白骨爪朝狗怪的門面抓去……
狗怪聲嘶力竭:“死孩子,以下犯上!叫你一聲師嫂算是抬舉你了——啊咕嚕咕嚕……”
楊小空一頭黑線,生怕那兩隻怪物鬥毆傷及自己身家性命,慌忙不迭地從溫泉裡爬出來穿上衣服,然後蹲在坑邊嗑起瓜子慢慢觀賞。
杜佑山在木樓的茶室裡和魏南河互相奉承著,各自心有戒備,都抱著一種文人相輕的心態。魏南河看不起杜佑山將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