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哄著。“喜歡他又怎麼樣?不管外頭那些傳聞是真是假,他到底是個貝勒爺,要當他的福晉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再說依你這膽小怕生的個性,只怕會過得很辛苦。”
“我不怕的……我會很努力的……”寶齡覺得只要能跟他在一起,就算天塌下來也不在乎。
她只喜歡他,只想嫁給他。
節氣從立冬進入小雪——
哈勒瑪站在廊下,眼看再過不到一個月,寶齡就要出嫁了,從此便屬於別的男人的,就算他的爵位再高,也不能硬把她搶過來。
他從來不曾仗恃自己的身分,做出蠻橫的事來,可是這會兒心底卻有個聲音,要自己別管這麼多,只要能擁有寶齡,不用在乎別人會怎麼看。
“貝勒爺是不是有心事?”他這幾天特別沈默,一臉心事重重的模樣,貴嬤嬤全都看在眼裡,從小拉拔到大,還沒見過他這副失魂落魄的模樣。
“沒事。”哈勒瑪淡淡地說,視線落在飄了滿園的枯黃落葉上。
貴嬤嬤橫睨他一眼。“那麼貝勒爺答應等太皇太后萬壽慶典結束,就要考慮迎娶福晉的事,如今都過了這麼久,也該做出決定了。”
“她要嫁人了。”
“什麼?”貴嬤嬤的耳朵馬上豎得高高的,就怕漏聽了。“是誰家的閨女?別把話說到一半,快跟我說清楚。”
“是提督九門巡捕五營步軍統領鄂容泰的小女兒,不過她已經跟別人訂親了。”哈勒瑪眸光深暗,嗓音嗄啞。
“怎麼會這樣?”貴嬤嬤扼腕道:“這就表示你們緣分不夠,反正還有很多可以挑選,就像輔國公的女兒佛庫倫格格、善敏貝子的妹妹蘭格格……”
他聽不進去,就算對方條件再好,也都不是寶齡那丫頭。
“貝勒爺要上哪兒去?”貴嬤嬤在後頭嚷道。
這是他頭一回讓個女人亂了心神,若是以前鐵定會恥笑自己這麼沒用,可是這會兒腦子裡頭除了那張害羞柔怯的小臉,再也裝不下其他。
“去毓謹那兒。”
於是,他很快地換上便袍,跨上馬背,直闖另一座貝勒府。
一進毓謹府裡,哈勒瑪立刻大吼:“陪我喝兩杯!”
容貌俊美、氣質尊貴的毓謹,瞪著眼前的不速之客。“你是來找我喝酒,還是想來殺人?我那幾個小妾都被你這殺氣騰騰的兇惡模樣給嚇暈過去,奴僕全躲了起來,連侍衛都緊張地準備應戰……到底是怎麼回事?”
“有沒有酒?”哈勒瑪掀袍落坐。
“去拿酒……算了,抱幾壇過來好了!”他翻了個白眼,交代奴才去辦。“現在是怎麼了?伊爾猛罕為了個女人搞得不成人樣,要死不活的,那你呢?為的又是什麼?別跟我說也是為了女人?”
“她要嫁人了!”哈勒瑪再也按捺不住地咆哮。
毓謹一怔,很想把人趕出去。“然後呢?天要塌下來了嗎?天下何處無芳單,再找個女人不就得了。”
“我只要她!”要是能這麼簡單就好辦了。
“這為女人發瘋的病是會傳染的嗎?那我可得小心點,別下一個就輪到我了。”毓謹揉了揉眉心,真是頭痛。
“你說我該怎麼做?”哈勒瑪揪住他的前襟,吼聲連連。“我沒辦法眼睜睜的看著她嫁給別的男人,我真的沒辦法!”
“咳咳……”毓謹覺得自己就快被勒死,耳朵也要被震聾了。“不要這麼激動,冷靜一點,只不過是個女人。”
“你不瞭解我的心情。”哈勒瑪放開手掌,瀕臨發狂的滋味,只有親身體會過的人才會知曉。
“咳……還好不了解,我可不想像你這樣。”毓謹撫了撫被弄縐的前襟。
這時奴才們抱了幾壇酒進來,哈勒瑪捧起其中一罈,就往嘴裡猛灌。
“暍慢一點,你就算醉死,也想不出辦法的。”毓謹勸道。
被辛辣的酒液嗆到,他用力的咳了幾聲。“我不能讓她嫁給別人!”
毓謹一臉沒好氣地說:“難不成你想在成親那天把新娘子搶走?”
“我是有這個打算。”哈勒瑪聽了,反倒清醒許多。
聞言,毓謹怔愣了半天,決定先把話說在前頭。“雖然咱們像親兄弟,不過這種事我是不會幫你的,相反的,還會阻止你,不會讓你鑄下大錯,到時可會讓有心人抓到把柄,在皇上面前參你一本。”
“如果是皇上指婚呢?”
“你是認真的?”毓謹一臉愕然。
哈勒瑪沈下臉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