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趕到,並將那海邊垂釣中打來詢問魚餌用法的電話,從頭到尾聽得清清楚楚……
九爺大壽的丁府宴會中,丁非一身大紅V領低胸禮服,沿著樓梯優雅緩步而下,羅嘯聲目不轉睛舉頭仰望,一臉心馳神往……
軍火案中崔炎栽了跟頭,與丁非吵架置氣,彼此不理不睬。丁非深夜酒醉發瘋,又極巧合地被羅嘯聲從街頭撿了回來,一路護送到家門口……
直至除掉崔炎,丁非一路飆車趕去崔家,羅嘯聲及時出現在錯愕而無助的丁非面前,為她送上一個可以肆意哭泣和任意宣洩的懷抱……
這些不就是理由?不就是羅嘯聲非除掉崔炎不可的理由!
丁冉的後背一陣發涼,冷汗順著額角緩緩滴落下來。他不敢再多想下去,越想越覺得自己的推測正確無比!
從前提防羅嘯聲,是因為他有實力、有背景、有條件,假以時日定會和雷霆一較長短,是強大而充滿威脅的競爭者。誰知,到底還是低估了對方的城府和耐性。最令人膽戰心驚的是,從頭到尾一步一步,自以為籌謀得天衣無縫,誰知竟間接成了別人棋盤上,一枚不知天高地厚的棋子!
刀少謙看出丁冉有些不對勁,伸出巴掌在他眼前揮了揮:“丁丁?還活著嗎?”
丁冉愣愣抬起頭,遲緩地轉向刀少謙,一臉茫然,好像不認識他一般。老半天,才將眼神聚焦到一處:“嗯……”
“哎呦!我說丁丁!你果然是臺音響對吧,只要老闆一離開,就隨時自動斷電!要不下次和你單獨相處的時候,我戴一頂捲毛的假髮吧?”刀少謙受不了他的沉默寡言,聒噪地自說自話起來。
在丁冉的腦海中,瞬間冒出了更多更瘋狂的念頭——羅嘯聲處心積慮做這麼多,到底地因為深愛丁非無法自拔,還是……為了丁家繼承人的身份?抑或二者兼而有之?
看他眉頭緊鎖沉思不語,刀少謙也猜出了幾分緣由,小心探詢道:“丁丁啊,如果羅嘯聲和X先生真證實了是同一個人;你會怎麼做?”
丁冉剛想開口,雷霆大步流星破門而入,身後緊跟著一名氣喘吁吁的小弟,拎著大包小包吃食。
丁冉趕緊抿起嘴巴,低頭掃了眼棋盤,抬手將白王身邊僅存的一枚像撥開,盯著刀刀問道:“如果踢掉別的子,以雙馬對單王,能走出什麼結果?”
刀少謙即刻會意,微笑應答:“逼和——如果白王不走錯著、漏著的話!”
雷霆專心致志將丁冉喜好的吃食擺放在他面前,咖啡殷勤遞到手上,毫未留意兩人關於殘局的探討。丁冉被伺候得渾身舒暢,望著雷霆淡然一笑,輕聲詢問:“雷霆,如今這前路莫測的形勢,你有什麼打算?”
雷霆拉過把椅子,坐到丁冉身邊,狠狠咬下半個菠蘿包,大喇喇一揮手:“管他是刀山還是火海,照走不誤!不親自掉進去陷阱裡,親眼看到那個提著屠刀來收獵物的人,又怎麼能知道幕後黑手到底是誰呢?”
“老闆英明!”刀師爺半真半假地吹捧道,“自古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行拂亂其所為!以身試其法,是為上上法!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雷霆得意地裂開嘴,又是一大口,將整個菠蘿包吞進了肚子。
丁冉瞪過一眼去,幫他擦淨嘴邊碎屑,小聲敲打道:“收斂點,槍打出頭鳥!”又斟酌著對刀刀提議,“先有阿仁,再有蚊仔,暗處看不見的還不知有多少。我們若總是處於防守狀態,未免有些被動。我在想,是不是也找些可靠的人,放出去?”
刀師爺一揮摺扇,自備東風,衣袂飄飄,主動請纓道:“說到這個,在下也正有此意!實不相瞞,九爺和大華身邊,都有姨丈的人。這是我知道的,至於我不知道的……總之這等‘狗苟蠅營’之事,就交給我辦吧。”
下午雷霆去了工廠檢視進度,丁冉去安頓兩名賭場那邊制止鬧事受傷的弟兄。之後兩人一道吃了晚餐,雷霆開車送丁冉回家。
行到半路,接到了唐尼的電話。刀師爺的推斷分毫不差,他果然一個人跑去檢視了蚊仔埋屍的地點。
打從昨夜,唐尼就開始疑惑,裡島並不缺少人跡罕至的山野荒地,殺人棄屍又何必千里迢迢跑到外島下手呢?除非是為了某方面行事方便。
他按照昨晚音訊中得出的大體時間,從隧道口出發,將能通到埋屍點的所有道路反覆跑了幾遍,終於推測出,在相應時限內最有可能進行換人交易的三個地段。之後到相鄰的幾處警察局報警,謊稱昨夜喝醉酒,經過附近時,被飛車黨打劫,要求警方調出道路監控畫面,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