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地一聲,她猛地吐出一大口血水,在華青磊的驚呼聲中搖搖欲墜……
她終於嚐到了自己親手種下的苦果,眾叛親離怕也不過是如此了。可是,她不甘心啊!她含辛茹苦養大幾個孩子,把全部的賭注都押在了大兒子華青磊的身上,可如今她一手養大的兒子,到最後卻為別人做了‘嫁衣’?她是恨吶!恨華青磊的不爭氣,也恨自己的不爭氣,她怎麼就是鬥不過那個臭丫頭呢!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柳側妃真的病了,病得很嚴重。
華青磊慌了手腳,帶著傷親自去了保和堂,本想請駱惜玦為柳側妃問診,可他一連去了三次,次次都被駱惜玦擋在了門外,而後拒絕的理由一次比一次無厘頭。
第一次的時候,駱大神醫說,他很忙。
第二次的時候,駱大神醫說,他非常忙。
第三次的時候,駱大神醫終於說了實話,他說,柳側妃人品不好,他不給人品不好的人看病。
一句話說得華青磊灰頭土臉,終於再還不敢上門自取其辱。不過,柳側妃到底還是看上了病,畢竟京都不可能只有駱大神醫一個郎中,就算請不到駱神醫,還有王爺那邊請來的御醫,御醫問過柳側妃的脈,只白眉深蹙地說了兩個字:“憂思過慮,需靜養。”
憂思過慮這四個字說重不重說輕不輕,聽在不同人的耳中就是不同的效果,老夫人搖了搖頭,王妃牽了牽唇,王爺卻是深深地看了柳側妃一眼後,也說了四個字:“好自為之。”
這四個字便等於判了柳側妃極刑,還躺在床上的人當即便又嘔出一口血水,活生生‘死’了過去。
柳側妃吐血了,柳側妃昏倒了,又是一番手忙腳亂,可更亂的事情還在後頭,管家來報,相府那邊來人了,不是來抬人的,而是來要聘禮的。王爺一聽,氣得當場便殺到了相府找明君澈理論,可不知道對方跟王爺說了什麼,王爺回來後臉色更差不說,還真的將所有聘禮都命人抬回了相府,不但如此,還倒貼了幾百兩的‘精神損失費’給明相。
聽到這幾個訊息的時候,華青弦拍著大腿,樂得差點沒倒在床上打滾。
“阿玦太帥了,我給她點一萬個贊。”
“明相也不錯,那小子果然夠腹黑,也給一萬個贊。”
主子高興,丫鬟也高興,泌蘭笑笑地上前又神秘兮兮道八卦道:“郡主,最近好玩的事情可不止這麼兩樁呢!”
前世身為娛樂圈天后級的人物,華青弦對於八卦這種事情份外熱衷,一聽說還有好玩的事,立馬不顧形象地湊了過來:“還有?快說快說……”
“聽說長公主答應讓柔倩郡主嫁給薛二公子了,而且啊!皇太后的意思是和咱們王府有約在前,不能失信。所以,還是會與王府履約,本是打算讓以平妻之禮將笑語小姐娶進門的,可是,明相大人這麼一鬧……可能連平妻的資格都沒有了。”
一聽這話,華青弦撇了撇嘴,哼道:“她也該受點教訓了。”
華青弦是個將恩怨對錯分得很開的人,當初華笑語對杜明珊下手的事情雖狠毒無情,但畢竟對她沒什麼直接影響,所以,她可以無視。但,威北侯府的那件事如果沒有華笑語從旁協助,莊覓珠的迷藥想要下進薛仲清的嘴裡也是不易的,動別人無所謂,可要動她的話,就不能怪她不留情面了。所以,那一日在威北侯府,華青弦才威逼利誘地對威北侯夫人說了那麼一段話,華笑語不是喜歡算計麼?威北侯夫人不是喜歡玩心計麼?那就讓華笑語和柔倩郡主同時嫁給那小傻子,她們婆媳婦三人也好狗咬狗地去撕逼。
“那柔倩郡主受了這樣的奇恥大辱居然也忍下了?還真讓我挺意外的。”
“哪裡能忍得下,那是不得不忍罷了。”說著,泌蘭一頓又扭著眉頭八卦道:“奴婢可聽說,皇太后向長公主口頭允諾,讓柔宛郡主做皇后呢!”
這樣也行?作孽啊!柔宛郡主那可是小皇帝他親姑媽的女兒哇!小皇上這麼亂來真的沒問題麼?
萬一日後生出來一個‘小怪獸’的話,那……
不過,這些就不是華青弦能操心得了的事了。如今,她唯一能操心得上的只是王府裡最近莫名其妙鬧出來的那個紅衣女鬼。話說,鬼這種生物以前她是不相信的,可是,自己都魂穿異世了還有什麼事情不可能發生?只是,那個鬼出現的時間太巧妙,讓她不得不懷疑起某個似乎被大家漸漸遺忘的人。這般想著,她忽而問泌蘭:“煙姨娘出事後,她那個瘋丫鬟呢?送走了沒有?”
“郡主是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