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輩子,除了結髮之妻,他還從沒“享受”過別的女人。這算嫖娼嗎?若不算又跟嫖娼有多大區別?“享受”法定妻子之外的女人與“享受”合法收入以外的金錢是不是同為罪孽?酒色財氣,都是害人之毒,既已不拒美酒金錢,多個色字又如何?即使坐懷不亂還會有人把你當正人君子嗎?
媽的,也罷,也罷,骨子裡既早已不是君子難為師表,又何必用正人君子的假面具包裝自己限制自己?反正老婆不在身邊,馬主任又在那邊客房裡做著不懼羞恥的示範,人生幾何,得樂且樂,人不為人,卻也不錯。這般想著,於力凡就將一雙眼睛放肆地盯向坐在身邊的小姐,小姐年輕,不過二十左右的年紀,高高挑挑勻勻稱稱的身材,薄薄的緊身衣鼓凸出誘人的性感,長得也漂亮,一張白裡透紅的瓜子臉,兩隻黑亮的眼睛狐媚地忽閃著,*出一種讓人難禁難持的媚笑。於力凡突覺嗓子眼發乾,渾身都熱漲起來,可還是裝模作樣地說:“我累了,又喝了不少酒,真是連動都不想動。”
小姐卻仍是不尷不尬地笑著說:“要不要我陪先生先洗洗澡,我還會做按摩,日式泰式的都行,保證讓先生英姿勃發,雄風大振了呢。”
接下來的事情就很順理成章,荒唐與放縱的一夜不說也罷。第二天一早,於力凡和馬主任各攜了小姐在賓館餐廳裡見面時,於力凡一時還覺臉上有些掛不住,訕訕地不知該說什麼好。馬主任卻是一副大大咧咧習以為常的派頭,問:“休息得還好吧?” 。。
老師本是老實人5(4)
於力凡忙說:“好,好,一夜睡到大天亮,連夢都沒做。”
馬主任哈哈笑:“做夢娶媳婦的都是沒媳婦的,摟著新媳婦睡大覺的自然再不會做那樣的夢,此言沒錯吧?”
於力凡便窘得陪著乾笑。
馬主任又說:“如果於老兄還有精神頭,今天就請你去遊白馬山,山上絕壁間有一處幽深洞府,洞中有千年古剎,古剎裡的石佛百靈百驗,有求必應。就請你這位趙小姐一路相陪,汽車我都安排好了。趙小姐多才多藝,又是導遊的高手,在職高裡學的就是導遊專業。我呢,機關裡還有些事情急等著處理,就不去了。你們晚上回來,我再好酒侍候,行不行?”
於力凡說:“這樣最好,耽誤了你的正經事,也讓我心裡不安。”
此後的幾天,都是由那位趙小姐陪著,於力凡遊覽了附近的幾處景緻,晚上便和馬主任及兩位小姐又是喝又是跳的,回到房間更是顛鸞倒鳳的再無顧忌,瀟瀟灑灑的幾忘思蜀。倒是牛廠長把電話打來,詢問討債的進展情況,於力凡回說郎總正在省城,讓他在這裡等。牛廠長說,那你就安心等,要有一種敢把牢底坐穿的決心和毅力,不達目的決不收兵。到了第五天,郎總也主動把電話打來,連說讓於老師苦等真是對不起罪該萬死。於力凡試探地問,洽談的事進展怎樣?郎總長嘆了一口氣,說好事多磨,這年月最難纏的事就是和外國商人打交道,雙方都在關鍵技術轉讓問題上死咬住不放,德方談判代表說一定要等總裁親自點了頭才能簽約,可那位總裁最近又住進了醫院,只好再等一等。於力凡問估計還得等多長時間。郎總說這可難說了,三天五天是他,十天半月的也是他,我想回去省廳領導又不讓,真是急死人了。於老師你要是還有別的事,就電話裡跟我說,我一定安排馬主任他們辦,要是實在待不住了,那就等我回去後,安排時間再請你過來,靜下心來專陪你好不好?於力凡從話裡聽出郎總已有了不讓他再等下去的意思,想了想,只好說,要說我這回來,真是有項任務,我們牛廠長讓我把廠裡和東華集團的賬結一結,眼看要過年了,廠裡還等米下鍋,等錢給職工開支呢。郎總沉吟了一下,說這事你不說,我也覺得愧對你和老牛,可眼下東華的攤子鋪得太大,資金的事其實比你們廠還難,這個專案真要談下來,除省廳答應的一塊,我也正愁那個大缺口求告哪個爺爺奶奶呢。可於老師既然把話說了,我砸鍋賣鐵也不能讓於老師回去交不了差,換個別人來,唉,我也就只好死豬不怕開水燙了。這樣吧,我馬上給馬主任打電話,讓他向在家的副總們轉達我的意見,這事一定要辦,而且要盡力,儘快,一天也不許再拖。
這天晚上,還是馬主任陪著吃的飯,撤席時,馬主任說:“我晚上有事和副總們商量,郎總有指示,我不能不抓緊落實啊,晚上怎麼玩,你和趙小姐隨意,恕我失陪。”於力凡知他說的事必是自己和郎總說的那件事,心裡稍感安實。這一夜,也不知馬主任是否回了賓館,回來了也不知是什麼時間,直到第二天早餐前,馬主任才跑到於力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