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又可怕。
舒浣不由捂住臉,她沒想過自己重新見到徐瑋敬,會是這樣難看的姿態。
拿了冰塊在客廳裡坐著敷,想著不由又淚眼汪汪的了,忽然聽到鑰匙轉動的聲音,而後見推門進來的卻是徐瑋敬。
見了她的神情,徐瑋敬便解釋道:“琪雅今天有推不掉的工作職能留你一個人在家,我辦完事,就先過來看看。”
舒浣也不知道要對他說什麼才好,抓著冰袋,只能狼狽地把眼皮垂下來。
過了一會兒,又聽得徐瑋敬說:“你真的沒事嗎?他有沒有對你……”
舒浣忙搖搖頭:“真的沒有,我雖然捱了打,可也沒讓他佔到便宜。”
說起來她就不由要感慨一下這條網路上買的便宜的牛仔鉛筆褲,雖然版型不錯,物超所值,但釦眼實在太小,拉鍊也無比難拉,而且布料缺少彈力,她自己穿上去花了起碼十分鐘也就算了,一個力氣大她幾倍的大男人竟然一時也對付不了它,這是怎麼離譜的一件商品啊,居然還能狂銷熱賣,好評百分百。
徐瑋敬看了她一會兒,她本來以為他會說:“那就好。”而從他嘴裡出來的卻是:“那算他走運。”
“……”
徐瑋敬的口氣還是平平的:“我不會容忍再有人對你做那種事。”
他說“再”,之前的自然指的的是徐瑋澤了。想起那件事,舒浣愈發難過,只得試圖用冰袋蓋住整個臉。
“對了,等下我要帶你出去一趟,見一下我大伯。”
“啊?”
“這次的事要煩擾到他,所以也就順便見一見。而且在你走之前,也要抽點時間接受那個席德的道歉。”
雖然他說得那麼自然,就好像要她等下接受一個煎餅那麼簡單,但舒浣一直到走進徐家的大廳的時候,都還在忐忑不安。
席德那種人,腦袋裡真的會有道歉之類的禮義廉恥在嗎?撒謊不眨眼睛,善於倒打一耙,完全沒道德底限,不反過來找他們麻煩就算好的了。
寬敞的客廳內已經有幾個人在了。舒浣連做出微笑臉上都會痛,只能鼓起勇氣去打量他們。
其中一個是中年男人,英挺偉岸,氣勢懾人,面容倒是親切和藹。一個從臉上很容易就能看的出是徐瑋敬的近親,差不多就是略微修改版的徐瑋敬,而還有一個,卻是徐衍。
舒浣這才想起來,段琪雅也說過,徐衍跟他們是親戚。只是她當時沒有在意,畢竟親戚的定義非常廣,不然光是從容貌上也能猜想到他們血緣關係了。
中年男人原先臉上是帶些微笑的,等一看清舒浣的模樣,立刻就皺眉。
“怎麼搞的?”
舒浣提心吊膽的,她也知道自己這副尊容實在上不了檯面,根本就是有礙觀瞻。
“瑋敬,你這孩子,不是我說你,實在是讓人失望了。”
舒浣心驚膽戰,幾乎抬不起頭來。
“你就讓我們徐家的媳婦被人欺負成這樣?”
“……”
“你是怎麼做事的啊?”
不等舒浣緩過氣來,徐瑋敬已經開口認錯了:“是我不好,我的疏忽。”
“這是舒浣。舒浣,這是我大伯,徐哲南。我兩個堂弟,徐燃,徐衍。”
徐家一向是陽盛陰衰,許哲南他們上一輩是兩個兄弟,沒有姐妹,而後父親和叔叔,又是各自生下兩個兄弟,沒有姐妹,而到了他們這一輩,兄弟兩各自成家,生的孩子,還是兩個兄弟,沒有姐妹。
可憐做老爹的人,都有把小女幾抱在腿上教識字的童憬,於是在這種只有兒子沒有女兒的“傳統”下糾結得都要抓狂了,這輩子都還沒有抱小蘿莉的樂趣可以享受,簡直要老淚縱橫了。
面他們各自的妻子,或者是早早去世,或者是經常往外跑,常年不婦家,每次聚起來吃飯,一桌子的男人,連家裡的貓都是公的,看著就很鬧心。
年輕這一輩,又都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各自拖著不結婚,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在家裡看到女孩子,以及小女嬰的身影,老人家實在童憬得寂寞。
難得聽說有了個未來侄媳,雖然比兒媳稍微遠了那麼一層,不過已經很不錯了,許哲南兩兄弟感情很好,彼此的兒子也跟自己的沒多大區別。
聽說徐瑋敬要帶她過來給大家見見,徐家伯伯一晚上都很高興,對於初次的見面有了多姿多彩的揣測,甚至已經在童憬不久的將來抱著小寶寶的幸福場景了。
唯獨沒揣測道,一見面,侄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