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還真說不清誰更吃虧些。
段琪雅抱著她:“你別哭,現在不用怕了,有我們在,你別擔心。”
舒浣抽噎著,停不住眼淚。如果只有段琪雅,她放鬆歸放鬆,情緒到還好些,但一見到徐瑋敬,她整個人都失去控制了。
差點被侵犯的後怕,捱打的疼痛,被冤枉的委屈,一個人面對這一切,還有在如此狼狽的時候面對徐瑋敬的不知所措,以及油然而生的感動,無法自制地哭得稀里嘩啦。
段琪雅氣急交加:“席德,你到底對她做了什麼?!”
“我做了什麼?你該問她對我做了什麼才對吧。這死三八弄破了我的衣服你眼瞎了沒看見啊?”
小警察焦頭爛額,起身勸架道:“各位,筆錄已經做完了,你們又什麼事情麻煩出去解決,有話好好說啊。”
在他那幾個黑社會的報表面前,這初出茅廬的小警察也束手無策,舒浣也不想再這裡繼續呆下去了,表示願意離開,段琪雅便攜著她的肩膀,一行人出了警局。
小警察送走幾位門神,自然是鬆了口氣,面兩班人馬在外面對峙住了。
“怎麼,你們這樣就想回去了?”
舒浣擦乾眼淚,瞪著他:“你還想怎麼樣?”
席德臉頰,鼻樑都被鑰匙劃出了血痕,咬牙切齒之間面容愈發可怕,他對著舒浣吼道:“死八婆,我告訴你,我這臉上要是好不了,我讓人劃爛你的臉。”
見他如此囂張,段雅琪氣得說:“你別太過分!你那是咎由自取。這點傷算輕的,這件事我們一定會討回個公道!”
“公道?我不就是公道?”席德笑道,“段琪雅,你別以為你走紅就了不起,你算老幾?在我乾爹面前,你也就是個這個。”
他豎了豎小指頭,耳後又輕佻地比了箇中指:“等著這個吧,你們!”
徐瑋敬打完他的電話,將手機放進口袋裡,面後轉過身來問道:“你乾爹是誰?”
他一直沒對他們說過話,一開口,聲調並無異樣,但四周嫣然就一片安靜,一時間沒人敢再出聲,大家都不由得看向他。
過了一會兒,席德才“呸”了一聲:“你誰呀你?”
徐瑋敬看了看他,“說:”這你就不配知道了。“
他的口氣並無嘲諷之意,只是挺認真地在陳述一個事實。但這比可以的羞辱更令人惱羞成怒。
席德立即勃然大怒,冷笑道:“你他媽嚇唬誰啊!我現在就讓他們把你們都做了,看你還拽個屁!“
舒浣不由得打了個哆嗦,手腳都嚇冷了。對方有那麼幾個特種兵體格的保鏢,而她們只有徐瑋敬。
就算徐瑋敬再能打,以一敵眾,也不可能有奇蹟發生,他們是絕對的勢單力薄。
徐瑋敬又看了看他,口氣平平:“你試試看。“
“……“
“你試試,明天T城就沒你了。“
席德沒敢“試“,他在這穩操勝券的形勢下居然沒敢真動手,三人順利地上了車,然後絕塵而去。
車子開遠了,舒浣還是手心汗溼,全身冰涼。
她知道徐瑋敬是有一定地位的,但再怎麼樣也不是在自己地盤上的事,強龍壓不過地頭蛇。
席德的背景,她在公司裡聽大家茶餘飯後的閒談,也大概知道絕對不好惹,他白道有人脈,黑道就更不用說了,因此才能一直這麼囂張,吃他的虧的人真不少,可從來也沒人敢找他麻煩,之前有個主持人在節目裡調侃了他幾句,次日就被人打得跟豬頭一樣,本個月還開不了工。
這種人有仇必報,惹急了,什麼都做得出來。如果因為她的事而連累段琪雅,甚至徐瑋敬,那她真是……
“徐瑋敬……“
“嗯?“
“席德他,他這個人報復心很重的,會不會害得你們也……“
徐瑋敬道:“你不用擔心。”
“……”
“我會處理。”
36
回到段琪雅家中,天都已經亮了。舒浣去洗了澡,喝了段琪雅給她的熱牛奶,鑽進被子裡糊里糊塗地睡了一覺。
大概是牛奶里加了藥的緣故,這一覺不管睡得好不好,起碼是深沉而長久的,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舒浣迷糊著起了床,呆了一會兒,才想到該去洗漱,便進了衛生間。
她看見自己的臉,那一巴掌實在打得太重,她本來面板就薄,這掌之下毛細血管全數爆裂,消了腫之後,半邊臉都是紫的,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