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對父子就愈行愈遠。
直到海陵帝說要將首都從大都遷到燕京時,勃烈才挺身而出,強烈反對,結果龍顏不悅,但——幸好海陵帝仍顧念父子親情,只命其閉門思過,而沒有砍頭。
哪知勃烈一怒之下,就跑到宋人之地,由此可見其不馴。
勃烈望向遠方。“別想太多了,與其悶在府中發爛,還不如深入宋國刺探敵情,說不定老頭還會誇獎我一番。”語氣中諷刺味十足。
獎個頭啦,沒被砍頭就該謝天謝地,楊玄暗暗在心中嘆氣。看到勃烈那種自信昂揚,天塌下來都不怕的樣子,的確能讓人安心,而且自小就同他一起長大,深知只要勃烈想做的、想要的,沒有一件不成功。
對人而言,擁有這樣的特質和自信是件好事,但——
對一個身為皇子,卻不是太子的特殊身分的人來說,便成為最大的致命傷,甚至對當今的王上,也是一個威脅……
精明的勃烈不會沒有察覺到這點,可他仍像不怕死般,拚命捋虎鬚,為自己樹立無數的敵人。
“這個堤做的真不錯,宋人的水利工程值得學習。”勃烈輕撫下巴,眼中有一抹深思。
“這可是蘇東坡做的工程,他可真是一個了不起的人,才華洋溢,做的闕詞全是上等佳作,意境動人。”一說起崇仰的文土,楊玄整個眼睛都亮了。“像什麼明月幾時有,把酒間——”
“停!”勃烈皺起眉頭。“別在我面前說那些月呀、花的,老頭動不動就穿上漢服,學人家賣弄的吟上幾句,文謅謅的,聽得讓人頭髮昏,我可不想聽那些無用文人想出來的東西,一點建樹也沒有。”
“怎麼會沒有?那些詞聽了教人覺得舒服。”楊玄不服地說道。
勃烈冷哼一聲。“算了吧!那些詞句既不能當食物吃,又不能蓋成房子給人住,所以有什麼用?還不如多花心思來建堤、修田、養兵,何況——”他拍拍楊玄的肩膀。“與其聽你在這搖頭晃腦,硬幫幫念著那些詞句,還不如上館子去,聽那江南美女撥琴吟唱,美人在懷、柔音穿耳、醇酒入喉,才不辱那些佳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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