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經過我同意。。。。。。〃江揚喃喃地說,並沒有從中回神。他看著那個身體像孩童沒製作成功的風箏一樣在空中搖擺,突然爆發出了聲嘶力竭的呼喊:〃誰……允……許……的?〃
若不是在提前進行的阿拉伯後宮式的懲罰中表現出完全的柔弱,蘇朝宇知道,他一定會被帶上飛機,前往一個傳說中使用地毯也能飛起來的神奇、陌生的國度。當三個壯漢開始用皮帶抽打的時候,蘇朝宇便繃緊了身子,放棄任何掙扎,並盡全力哀嚎著,即使沒有捱打的間隙也叫用聽起來讓人覺得痛徹心肺的方式呼喊。
出於對主人新歡的一點點憐惜和畏懼,三個壯漢依次停止了鞭打,蘇朝宇大聲抽泣著蜷起美麗的身體,躲在巨大的行李箱後面,發出令人心碎的求饒和呻吟,並用充滿了恐懼的眸子環視了這些粗暴的人。
他在自己創造的休息時間裡,迅速用意志撫平了身上所有的傷痛:他知道,這是他能為江揚做的最後一件事,因而更需要完美。蘇朝宇仔細衡量並分析了三名壯漢的實力之後,用小鹿哀鳴般的聲音向其中最強壯、並且唯一一個穿著黑西裝的一個表示,自己想喝一口水。面對這個被打了不到30下就痛得爬不起來的小可憐,阿拉伯壯漢並不想得罪今後可能會被主人寵上天去的尤物,離開了房間。突然將身邊的人頸椎拉動錯位後,蘇朝宇只用了不到十秒鐘便把另一人打倒、剝光,利索地塞在角落的木桶裡。
好心拿水來伺候未來後宮寵兒的壯漢進門的時候,只看見一個裹著阿拉伯布料的身影,從二樓露臺上飛身而下。
掛在飛機上的蘇朝宇,終於後悔了。在呼嘯的風裡,他一動不敢動,只能死死抓住起落架。沒有任何保險措施的情況下,頭腦清醒的蘇朝宇知道自己在幹什麼:這是事關飛豹隊和江揚的營救,蘇朝宇,他對自己說,在風裡大聲地說,請努力,為了他。
他仔細地衡量了一下自己的處境和體力,決定必須在十秒鐘內翻身上去:這樣才有可能經過底部的應急通道進入飛機裡面,不至於撞上前面的大樹,也不至於因為臂力不支而高空墜落。
那樣未免也太遜了,蘇朝宇苦笑著想,好歹,我也是司令官的〃兒子〃。
十。蘇朝宇開始默數。
九。琥珀色的眼眸眨著:〃我的小兵?〃
八。蘇朝宇深深吸氣,前後擺盪。
七。挺身,腹肌用力,蘇朝宇的腳成功勾住了起落架裡面的支撐並且奮力抵住,卻不想左腳一滑,半個身子都幾乎懸空……六。
對不起了,長官。。。。。。蘇朝宇這樣想著,扔掉所有所謂的勇氣和意志力,面對著地面黑壓壓一片人微笑了,拼力一撐。
他知道江揚看不見,他也看不見那雙琥珀色的眼眸。既然宴會上,他都可以端著酒杯從容為對方擺手示意離開的樣子而付出職業性的微笑,現在掛在空中的不確定感又算什麼呢?
我原本只想看著你完成任務,蜷在軍車一角里回到基地,然後結婚,搬進報批的新宿舍。我並不想死,江揚,蘇朝宇想著,我不是一個極端的、要用極限行為證明什麼的人,我只是不甘心坐在後方看你涉險。
他深呼吸,順勢擺上的瞬間踹開了安全通道,奮力蜷起身子,滾在直升機底艙。能從通道口看見地面越來越遠,蘇朝宇恍惚覺得自己是飛向阿拉伯:長官,蘇朝宇有問題要問。如果江揚在身邊,他一定是要這麼說的。
嗯,你是受歡迎的,問吧。
如果我真的身處異國,您會怎麼辦?
蘇朝宇警惕地望著坐在副座的衣勝雪,眼前卻浮現出江揚狡黠的、略帶無謂的神情:哦,我的小兵,聽說那裡風景獨特,真的。蘇朝宇輕笑了,在底艙裡隨便翻撿、武裝了一陣子,拿起不曉得有沒有子彈的幾枝槍,從從容容地走向副座。
江揚的通訊器被忽然停止前進而改在空中盤旋的直升飛機訊號干擾了。蘇朝宇的聲音在巨大轟鳴裡用與眾不同的聲音訊率凸顯著:〃我想要解藥。〃
〃但是,江揚的戴維,你能提供什麼作為交換?你知道,我從來不做賠本的買賣。〃衣勝雪並不害怕蘇朝宇手裡指著自己太陽穴的槍,她知道身為王妃,地面的槍炮、指揮和決策都會帶上最高階別的顧慮。
〃‘江揚的戴維'?哦,我討厭這個稱呼。〃蘇朝宇用焦躁而失落的口氣說,〃我不是任何人的戴維,我是我,他是他……而我討厭一個在關鍵時刻漠視我的人。
〃蘇朝宇冰冷的陳述傳到江揚耳邊的時候,這個一向鎮定的基地司令官忽然失掉了這種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