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如說我為什麼說經濟建設為中心呢?這個最早不是我提出來的,而是我把他實際實施的,我之所以同意這句話,而不再搞什麼立場主義的,就是因為經濟是一個國家的基礎,吃飯是百姓最大的事。經濟發展了,人民的生活才幸福,生活幸福了,國家才會穩定,不過這種穩定,也必須控制在一個度之內,不可能真地讓老百姓自己當家作主,那不過是個口號。”
“不要這個表情”鄧首長衝唐歡笑了笑,“你在西方也接觸不少了,你覺得西方國家裡,比如美國、英國,他們地民眾真的可以自己當家作主麼?自由與民主,不過是一個相對地,只要國家強大了,只要個人的生活幸福了,一黨專政也好,多黨執政也罷,難道真的有區別麼?總之我的目的很簡單,穩定與發展,這就是我的底線!”
聽完鄧首長的話,唐歡久久不能說話,他現在才真的對國家社會以及人民之間的關係看得比較清楚了。
是啊,有什麼比穩定與發展更重要?所謂當年的中華民族覺醒的巨大苦難與犧牲,不也是為了在列強的夾縫中為自己尋找一個穩定與發展的空間麼?現代最明顯的例子無疑是伊拉克了,伊拉克戰前已經是獨裁,但生活在獨裁中的伊拉克民眾生活卻挺不錯,如果薩達姆不是野心那麼大,只是尋求自己一畝三分地,不要跟伊朗互掐,便宜了西方國家的話,或許他的統治真的就可以繼續下去。可他志大才疏,終於帶領伊拉克走向滅亡。
薩達姆打仗,是拋棄了穩定與發展,所以國家殘破,蘇聯也一樣,一味發展軍事,只是利用暴力機關強力壓制,忽視了穩定與發展,最後也在所謂西方的民主下分崩離析。
民主與專政,其實很多時候界限很模糊,當人民生活富足了,知識豐富了,他們自然就會要求民主,也會更加理性的去對待這一切。
憤怒可以發人深省,可以充當利刃,去劃破黑暗,但國家這艘大船真正的掌舵者,卻必須是一個理智到冷酷的人,只有這樣,才是國家之幸。
想到這裡,唐歡再次看了看那個已經因為疲憊而重新眯著眼抽菸的鄧首長:是啊,如果說毛太祖領導我們取得獨立是我們老一代人的幸運的話,有這樣一個他,就是我們這一代人的幸運。沒有他的改革開放,我們當年就沒有功夫整日在學校為寫作業發愁,沒有他的改革開放,也就更沒有後來我們可以自由在網際網路胡說海說。
民主跟自由,都是需要一個範圍的,任何一個政權,也不可能讓所有老百姓都滿意,只要是大部分就可以了。最簡單的,後來國家在網際網路掃黃,很多人說這是侵犯個人自由……是啊,自己自由了,但卻沒想過很多青少年卻因此變壞了。
如果我們人人都能夠在同意或者反對一件事情的時候,能多想一想,或許這個社會,就真的可以達到民主了。
也所以說,民主,從來都沒有自上而下,只有水到渠成。
唐歡再次看了看那個在自己抽菸沉思的老人……
或許這個小個子男人真正的偉大之處,並非是他率先實行了改革開放,而是他敢於為別人先的勇氣與對國家民族的炙熱感情。不能因為他的家人有什麼事情,就連帶他也全面否定。
如果說毛太祖是贏得了所有人的敬畏,而周總理贏得所有人的敬愛的話,那麼這個鄧太宗,就可以說是贏得了所有人的敬佩。
第二五六章 權與法的大勢所趨(1)
當離開中南海,回到號稱中國最開始的五星級賓館長城大飯店之後,唐歡的心情才逐漸冷靜起來,而冷靜下來的他第一時間就覺得有點不對頭,覺得先前跟鄧首長的談話,似乎總有點什麼地方是錯誤的,但仔細一想卻又想不起來到底哪裡是錯的。
“怎麼了阿歡?”看見唐歡一直緊皺著眉頭,剛剛洗完澡出來的林美玉一邊擦著頭髮一邊問起來,“回來後你就總是在那裡發呆皺眉,難道後來你跟鄧先生的商談有問題麼?”
“好像是有問題,又好像是沒問題。”唐歡輕輕的道。
“怎麼好像?”林美玉輕輕的坐下來,“是合作方面的問題麼?”
“不是。”唐歡搖搖頭,“我們跟中國政府的合作沒有任何問題,是一個多贏的局面,甚至總體來說,我們的利益更加佔優,我覺得不對,是在考慮鄧首長關於改革開放中,關於官員反腐倡廉的說法。那期間,鄧首長對我說了一點東西,乍一聽很不錯,但我總覺得裡面有問題,卻一時間找不到問題在哪裡。”
“哦?你們都說了什麼?”林美玉問。
“也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