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基地都是風沙,晝夜又溫差大,吃完飯你就睡個午覺,下午我們出門買些合適的衣服去,嗯?”
“好吧。”君卿點點頭,這件事就也這麼算了。畢竟她也不能真的小氣地去把那個傭兵找出來操練一頓,又不是自己的兵蛋子,說不過去的。
秦佑臣習慣性地給她整理了一下領口,那鎖骨處如驚鴻一瞥的吻痕讓他渾身一震,手指竟蜷曲地發了白。
“怎麼了?”感覺到身邊人肌肉的緊繃,君卿不明所以地扭頭。若換做別人在她身邊這種情況,她一準兒防備起來,可對秦佑臣,她卻是沒有防備的。
“沒,我去洗個手,你看電視。”秦佑臣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沒有扯出一個如常的笑容,反正他心裡像是油煎似的,滾燙劇痛。他總是下意識地忽略君卿會和別的男人在一起的事實,卻在真正看到的時候仍忍不住在心底翻開驚濤駭浪。
他站在洗手池前,雙手接著涼水,呆呆地站了一會兒,然後猛地低下頭給自己的臉潑了幾把水。
冷靜……你要冷靜……
該死的!秦佑臣回頭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這才放心地狠狠捶了一下對面的牆壁,手骨處被震得又麻又痛,卻還是止不住心頭的那股煎熬。
再次回到君卿身邊時,這丫頭又握著一個玻璃杯歪在沙發上睡著了。
他微微搖頭,眼神裡不知是無奈多一點還是寵愛多一點,將玻璃杯拿出,彎腰把人抱回來了房裡。將人放在床上後,他為她脫去了襪子,蓋上被子後就走出了房門。
他沒有離開,只是靠在房門上,不知在想些什麼,神色懨懨地站了一會兒後又滑落坐在了地上,摸索了一下褲袋,點了一根菸。
他有煙癮,這是很多男人的通病,但卿卿不喜歡煙味,他就從沒在這座公寓裡吸過,今天是實在忍不住了,他難受得連再走一步路都沒力氣了。
不知過了多久,直到地板上都是菸蒂後,他才揉著額角沉沉地撥出了一口氣。有時候,他真希望自己就僅僅是秦佑臣。
他起身又進了門,那讓他魂牽夢縈的可人兒就躺在床上,抿著小嘴,皺著眉。
“到底有什麼煩惱呢,讓你總睡不安穩。”秦佑臣揉開了她緊縮的眉頭,低下頭想親親她,卻又忍住了,他剛剛吸過煙,渾身都是煙味還是不靠近她更好。想著,他轉身離開了房間。
下午兩人如約出門購物,說是採買去北漠基地時穿的衣服,可秦佑臣還是兢兢業業地陪著君卿逛了整條商業街,直到他手上全都是袋子再也掛不下一個後,兩人才準備打道回府。
“我突然有種被富豪包養的感覺。”君卿走在秦佑臣身邊,想起他敬業地跟在後面刷卡買單的樣子,呵呵地笑出了聲。
秦佑臣想了想,然後眨了眨眼睛說:“我也經常有種被富婆包養的感覺。”
兩人笑鬧一番就回了家。
君卿開啟門時卻臉色一變,舉步往裡衝,秦佑臣也立刻在門口玄關處放下了所有袋子跟了上去。
“暫時別跟進來!我覺得不對勁!”君卿只察覺屋內有人進來過,卻不知他們到底做了什麼,恐怕有危險就喝止了秦佑臣的行為。
秦佑臣腳步一頓,心裡又暖了幾分,這樣的人,他如何捨得不放在心尖上。
君卿見他執意跟了進來,無奈的同時也不能說是不敢動的,她知道,如果沒有意外的話,這個如兄如友的男人將是其中一個和她相伴到老的人,自然也無關愛情。在她對後半生的設想中,她的生活裡一定會有秦佑臣,這個給她光明給她溫暖的親人。
巡查了一圈,房裡卻什麼也沒少,君卿沒有放下心,反而更加不安了起來,總覺得哪裡被自己忽略了。
秦佑臣也覺得這裡危險,想著今晚還是別在這裡住的好,先觀察一段時間。
然而就在這時,走廊盡頭的書房卻突然響起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嘀嗒聲。
“炸彈?!”
君卿和秦佑臣兩人互相對視了一眼,一起衝進了書房。
只見一顆米粒大小的小珠被鑲嵌在書房的房頂,它閃爍著猩紅的光芒,如兇狠的獸眼,可怖極了。
君卿警鈴大作,雖然不知道這麼不起眼的小東西到底是不是炸彈,但她決定立刻就跑!她沒看到在她背後,秦佑臣那死死盯著小珠時鐵青的臉色。
“我怕會爆炸,你抓緊時間先走!我還要取東西!”君卿說完就衝進了自己的房間,秦佑臣當然不可能由著她去,跟著就走進了房裡,他沒有勸她放棄她想要取的東西,因為如果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