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蘇夏不原諒我呀,不想見我是不是,嗚嗚……”
蘇夏被媽媽帶回F市的當晚就發了燒,燒的不嚴重,但是這燒就一直好好壞壞就沒停過,直到過年。中間也有電臺報社還有什麼什麼單位組織派來慰問的,統統被夏琴以蘇夏身體不適給擋在了外面。甚至她學校的同學也被拒之門外,一點人情不賣。總之一句話,我女兒病著呢,不宜見生人,有細菌,有病毒,反正一切等好了再說。
其實蘇夏到底是否真病的那麼嚴重呢,蘇姑娘是怕呀,那天她老子就心血來潮的詢問她,何時學開的車啊,閨女?何時學的爬牆上樹啊?她當時就懵了,身子一軟,裝病。夏琴現在神經過敏壓根見不得女兒這樣,連推帶搡就將蘇師長趕出門外。蘇夏就烏龜的想,等等吧,等時間一長大家把這事淡忘了,就不會問她那麼多她也無法解釋的問題了。嘿嘿,不過,這“見義勇為”的錦旗她倒是挺喜歡的,可是為什麼不送”人民英雄”呢?
“咚……咚……”窗戶被什麼東西砸了下,蘇夏輕輕推開窗冷風就爭先恐後的鑽了進來,她現在感冒著,夏琴是嚴格禁止她這樣的。一個清清朗朗的身影站在自己的窗下,鵝毛大雪,他穿著藏青色的羽絨服圍著白色的圍巾,溫潤如玉——莫名其妙的這四個字就竄進了腦海。左振軍昂著頭就這麼脈脈的望著她,也不說話,有多久了,自從上次和父親在病房匆匆見過一面就沒見過了。如今,她總算還好,圓潤了許多,應該是夏阿姨照顧的很好,那就好。“嗨,蘇夏。”何飛不知從哪竄出來了,“你好些了嗎?你媽都不讓我們見你,我們只能偷偷來了。”“是啊,你媽太固執那!現在還安排了警衛員將你家警戒了!”王欣奮力的跳了一下,“我們都好想你,你快點好吧。”蘇夏突然很想笑,她怎麼不知道媽媽這麼有意思,這真的很像她那個年代的親生媽媽,不過夏琴一旦固執起來真的很像啊。她一個沒忍住,還是呵呵笑了起來,眉眼彎彎,快樂而張揚。
“閨女,怎麼那?”夏琴邊上樓邊喊了起來,“哎呀!快把窗戶關了!快點!”
何飛和王欣一驚,蹦跳著就一左一右扯著還杵在那的左振軍跑了。誇張了吧,蘇夏樂了,伸長胳膊向還在不停回頭張望的三人揮了揮手。
不知不覺新年的鐘聲敲響了,年三十的時候蘇師長在自個家過得年,初一的時候回了部隊,和駐守的官兵聚了聚。初二帶著夏琴母女到老家轉了一圈,雖說倆人父母俱是早亡,但總還有些盤根錯結的親戚的,今年因蘇夏身體不大好的緣故,夏琴也沒多逗留。但今年蘇師長高興啊,她女兒可給他長了個大臉啊。按以往的習慣,初三是肯定要到陸老司令家拜年的,他們那一幫老戰友基本都約定俗成這個時候去。
34去陸家拜年(上)
大年初三的時候,雪下的尤其的大,紛紛揚揚,宛如晶瑩的梅花漫天飛舞。蘇夏因一隻手不方便,夏媽媽愣是一雙妙手,給她整了個春回大地,奼紫嫣紅,一身喜氣。從裡到外,全是顯眼的中國紅,當媽媽再將那個超級無敵厚實的大紅羽絨服蓋在蘇夏身上時,蘇姑娘徹底不淡定了,往鏡子跟前一站,這不就徹徹底底一臃腫福娃麼。話說某日的一個早晨,她似乎有對媽媽提過要做一個超厚棉襖,可以不要款式,不過這也太……喜感了吧。
當蘇夏被媽媽拉著從樓上下來時,蘇師長愣了半晌,然後哈哈大笑,聲如洪鐘;“這怎麼去拜個年,你給打扮的跟嫁閨女似的,”蘇夏當時就想撞牆。夏琴不樂意了,“怎麼了?去年那一年咱閨女就不順,前後住了倆次院,還都不是小事,我們老家有個說法,說開年穿大紅能去晦氣,來年好福氣。”“紅色好!喜慶!”蘇師長也附上一句。從衣架上拿來一個大紅帽子和圍巾,再輕拍了女兒的頭,細細給戴上,那歷來肅穆的臉上流露出一種少見專注和溫柔,臨出門時,外面大雪過腳踝,小李本要背蘇小姐到停車的地方,可蘇師長突然把閨女一攬,給抱了起來。“唉,讓爹給掂掂,是重了啊,比小時候重多了。”蘇夏突然有點感動想落淚,真是的,大清早的整的這麼煽情。
當黎明的第一層曙光照到陸家大院的時候,陸雨晴就興奮的躥了起來,穿戴整齊後,第一件事就是給蘇家打了個電話,昨晚蘇夏雖說答應來她家了,可她到底還是不大放心。因為以往她從來就只見過蘇叔叔和夏阿姨來,所以她私心裡認為就這麼錯過了這麼一個值得一交的朋友,好可惜啊,彼時,蘇姑娘正在吃早飯,其實那麼早起床對蘇姑娘來說還是不大情願的。但是從F市到G市有三個多小時的車程,昨晚媽媽就打過招呼讓她早睡了。
“蘇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