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員往往不具有平等地位,出現同工不同酬、福利水平不一的問題;同時這些工人辛辛苦苦賺得血汗錢往往還要被勞務派遣公司盤剝一翻,所以有時候派遣工人拿到的工資僅有用工單位正式工的50%。
對此蕭太一在後世見多了,他當然不會允許這種情況的出現。
蕭太一的設想是這樣的:願意到他公司工作的工人,待他確定後,如是廠裡未就業的子弟,先到大江摩托車廠辦理入職手續,獲得廠裡員工的正式身份,如是現有員工,當然繼續保留現有身份;新成立的迅雷汽車配件有限公司與大江摩托車廠簽訂勞務服務協議,廠裡以提供勞務的形式將這批人派遣到他公司裡工作;當然這批人工資待遇按他公司統一的工資方案執行,絕不實行有歧視的工資制度,並由他的公司直接支付,而他另行向廠裡支付一定的管理費用,以體現這種服務對價。
對這種匪夷所思的用工方式,蕭李二人不說見過,連聽都沒聽說過。
李家順一皺眉,“太一,有必要搞這麼複雜嗎?這新公司雖然你是大股東,但廠裡也有股份。廠裡的員工到新公司工作,保留現有的廠籍那也是應有的份,根本用不著這麼複雜。”
蕭山卻是略有所思的看了看蕭太一,“太一,你是不是聽到了什麼風聲?”
看來得把這外面的風聲給這二位老人家好好擺一擺了,要不他二位還不知道是什麼風吹過來了。
“爸,這兩天廠裡在風傳一個謠言,說是加入新公司後,就不再是國企員工,是私企員工,不在享受退休待遇,國家不再包退休養老。所以……”
後面的話,蕭太一沒說明,蕭李二人自然明白。
“什麼時候開始傳的?”作為廠裡的領導,過年這幾天,李家順都在各類拜訪活動中渡過,對廠裡的這些風言同語還真沒注意。但這種風言風語對新公司的影響,李家順一眼就看得明白了。
“年前就傳出了風聲,不過主要是這幾天的事。”蕭太一回答。
“知道是怎麼來的了不?”蕭山問道。這段時間他更忙,作為大江摩托車廠的黨委書記,有些人情事故的往來他是必須要去做的,不想一沒注意,竟然讓人在大江摩托車廠的地盤上捅了這麼大的簍子。
“城裡面有人給了花三那幫無所事事的待業青年,叫他們在廠裡把這事鬧大。不過具體是誰,花三也不清楚。”蕭太一簡單的把情況說了一下。
“老蕭,這事看來是衝著你我來的。太一的做法很正確,必須得慎重,不得給別人留下任何由頭。雖然直接保留到新公司工作的員工廠籍並不是什麼大問題。但誰叫太一這小子是你兒子,馬上也要成為我的半個兒子。真讓一些別有用心的人拿這事做文章,你我二人真還是有嘴無處說。”都是從那場大劫難過來的人,李家順對這種鬥爭的敏感性是相當的強烈,一聽得蕭太一這麼說,便明白了有人是沖人來的。
聽了蕭太一與李家順的話,蕭山暫時未表態。
不說李家順說,蕭山也明白,這事是沖人來的。老李說得客氣,是衝他和老李而來的,但蕭山明白,這事多半是衝他來的。與自家兒子一樣,蕭山在第一時間就斷定,這事多半是田成那廝幹得。
很顯然,田成這廝既然有了第一招,就有第二招,甚至第三招。就算躲過了這第一招,甚至也能對付得了第二招,但誰能保證能躲過這第三招及後面的無數招呢?俗話說,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哪有千日防賊的。
很顯然,不想個招,讓他滾蛋,讓他這條蛇躲在身邊,早晚得出事。尤其是這次的事件,讓蕭山近乎出奇的憤怒。田成這廝衝他來,他還可忍受,但這次很明顯,傷害到了太一,這是他完全超出了他的底線。
“老李,一會我們開個班子會,把這事議一議,如果沒問題,下午出個檔案,在全廠發,要讓全廠的員工都能看到這個檔案。”有些時候,你的沉默會被別人誤認為是軟弱,是到再不忍讓的時候了,蕭山暗中下定了決心。
下午時分,在大江摩托車廠行政辦公樓、車間、生活區等各顯著位置的宣傳欄上,都貼出了一份大江摩托車廠黨委、廠委“關於廠員工、子弟至江洲市迅雷汽車配件有限公司工作後職工廠籍管理的決定”的通告書,落款處,廠黨委、廠公章一片豔紅,那是分外的顯眼。
“我就說嘛,那就純瞎說,國家怎麼會不管大家養老呢?況且蕭書記、李廠長那是什麼樣的人?能放著大家不管嗎?”景文浩是原減震器廠的工人,與包玉剛是一個工段的。年前聽說減震器廠被重組了,年後就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