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造型的小餅乾。“立志要趁早,老大徒傷悲。”
“為什麼我覺得這句‘老大徒傷悲'在諷刺我?”向亞蜜快手地搶了一堆動物造型的餅乾擱在懷兜。
“誰比得上你心眼多,喜歡化簡為繁,專門欺負弱者。”他就是最好的證據。
“小泛泛,你最近變壞了,敢頂嘴。”她笑咪咪地擰了他一下耳朵。
痛呀!向亞泛揉揉泛紅的可憐耳根。“你又做了幾件傷天害理的事?”
“泛兒小弟,你傷了我少女純潔的心,我像是那種作惡多端的壞女孩嗎?”多美好的一天。
“我話說得不夠婉轉,是豐功偉業才是,有幸受你垂憐的生命體還倖存吧!”
他已改邪歸正……呃!正確說法是棄惡揚善,在母親大人的刻意隔絕下,他想使壞也沒辦法。
他倆這臍帶相連的雙胞胎自一出生就沒分離過,剛開始時他十分不適應,一遇上好玩的事總會先向身邊一轉,想問她要不要去“幫忙”。
而每每落空的失望差點讓他變成自閉兒,後來白叔叔和茉莉姨生了個好可愛的小女兒,他的人生才有重大轉變。
一出生就笑個不停,稀疏的黃髮和無牙的口像極了小海獺,讓他摟在懷中怕化了。
從小他就對海洋生物很有興趣,小小的嬰兒便成了他的私人玩具,在白叔叔的瞪視和茉莉姨的縱容下,他把白家常成自個的家,從此賴在合灣,不做資優生隨蜜兒跳級上大學。
如今,七歲的坷坷有一頭滑溜溜的查長髮,貓似的棕眸老是帶著柔柔光彩,愛笑的酒渦一閃一閃,心動的他決定要好好收藏她。
這項舉動讓所有人笑彎了腰,尤其是蜜兒,總是說他學日本的源氏太子,自己培育小新娘不假他手,活生生地扼殺坷坷的自主權。
可是,坷坷就愛膩他,也不會動不動就使壞心眼,而且還說長大以後要當他的甜心老婆。
甜心兩字是他自己加的,因為她的口齒不清晰,點心老婆才是原意。
不過不能要求太多,那是坷坷剛長牙學說話的“年代”,自然是含著奶嘴咿咿啞啞說的。
“小泛泛,我好哀怨哦!”向亞蜜眼波一轉,淚光盈盈。
同胞小弟戒慎的護著白坷坷。“我親愛的姐姐,少打我們的主意。”
“你遺棄我!”
好嚴重的控訴,多怵目驚心呀!
但是出自惡魔女的口中,誠信度已大打折扣,七折八扣減到底,出現的數字是負數。
“無聊出去外面溜達、溜達,只要祈禱不遇上你的仇人。”他豈會不瞭解她。
“泛弟弟,你好冷血哦!說不定人家會尋錯仇,因為你的風評糟透了。”她一副為他痛心的表情。
“那是誰的錯?你說得一點都不心虛。”全是那張相似的美顏惹的禍。
媽咪一再重申不許兩人“故意”狼狽為奸,所以每年只讓她回臺灣兩次,而這僅有的兩次省親就足以讓他沒有朋友。
她的心真的很惡劣,每回都假裝他的模樣在學校橫行,一下假藉他的名義調戲校花、勾引理事長最寵愛的孫女;一下子又含羞帶怯的挑逗學聯會主席,語意輕佻地要和人家來場“男男”戀曲。
偏偏她手段高超,校花為她痴迷地甩掉臺法律系的男友;理事長的孫女為情和父母反目,堅持要搬出家門和她同居。
連一向剛正不阿的學聯會主席都起了凡心,無視眾人鄙夷的目光與她同進同出,從不掩飾眼中的愛慕。
到最後,她玩興一減拍拍屁股走人,留下的爛攤子都由他倒楣承受,不管他怎麼解釋,就是無人相信他的無辜,紛紛指責他花心、濫情。
幸好這一、兩年,他個子急速的抽高,喉結明顯的突出,聲音較她低啞了幾分,並刻意地曬黑了面板,她的把戲才逐漸派不上用場。
只是,已開罪的友誼再也回不到最初。
“做人失敗要承認,人緣不好怎麼怪到我頭上?至少我的朋友從不會錯認你和我。”交友貴在心。
“那是你身上有股邪氣能聚集妖魔,不像我正氣凜然。”妖鬼迴避。
向亞蜜熱烈的鼓掌大喝。“偉人,你將流傳千古,馬福林還是木乃伊?”
“你……”向亞泛為之失笑地搖搖頭。“蜜兒,我們沒那麼大的仇恨吧!”
“叫姐姐,小老頭。”他愈大愈不可愛,像極了向倫叔叔以前的偽相。
“蜜兒……姐姐,你最近缺乏營養。”他仗著高她近十五公分的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