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眼如畫,鼻樑優美,嘴如花瓣,纖細的骨架,修長的雙腿,腰是腰,胸脯是胸脯,萬中選一,無可挑剔。
“狗嘴吐不出象牙!”她可不領情。
“講實話也錯唷──”
“我知道自己幾斤重。”她長的如何,她自己最清楚。
“是你對自己太沒自信。”
“自信?”從頭髮到腳趾,這兩個字是她最缺乏的。
“這樣說不能讓你開心一點,不然……這個呢?”一張支票在她眼前晃了晃。
她需要時間重建屬於她的自信心,這種事急不得的。
六位數的金額。再算一遍,沒錯。
“這是什麼?你中樂透了?”
“想太多,竹科怪人的案子搞定了,謝謝你的鼎力相助,這是酬金。”在商言商,該給的他從來不拖延。
竹科怪人,為什麼這時候聽見會覺得刺耳?
“別這麼喊他,他一點都不怪。”
“咦,你見過神氣先生?”
“嗯阿。”這有什麼好訝異的?
“我沒見過。”他有些悶悶的,“他神秘的很,有事都派代表聯絡。”
“大概我運氣好。”她不以為意。
有些老闆就是愛搞神秘,喜歡低調,這哪是什麼新聞,見面不一定有三分情,不見面上了應酬不也挺好?
像她,她就不喜歡見太多人,要是可以,安安靜靜的看書、寫字、上網,才是她喜歡的生活。
“玉女?”商金童轉過沙發的另一邊過來與她面對面。
“水喝完了?”兩人想的並不是同一件事。
“那不重要。”
“哦。”
“嫁給我吧!”
又來!她從沒當真。“別來問我,先去說服你親愛的媽媽再說。”
“你又把難題丟給我?!”他是真的真心誠意好不好。
“是你想娶我,又不是我想嫁你,困難在你那邊又不是我這邊,所以,難題是你的。”
繞口令啊?商金童撫額想哭。
的確,他老母那關比萬里長城還要難以跨越。
不過,他彈指,腦中靈光一現。“我老媽介意的問題現在不見了,我帶你回去看她,她要是看到現在的你肯定什麼問題也沒有了。”
“有問題,”她看著樂不可支的商金童,語氣冷涼。“金童,我並不想結婚,或嫁給任何人。”
其實男女只要有心,父母的阻撓從來都不是問題。
她很早就看清這樣的事情,可是,天真的商金童卻沒有。
他當頭被潑了桶冷水,這令一向看好自己的他開始正視兩人不上不下的感情。
以前他把自己的重心擺在工作上,現在……
似乎有些東西甦醒了過來。
天不亮,她就來了,表情悶悶不樂。
猶沾晨露的水草拂溼了她腳底的軟鞋,朵朵芍藥的香味為衣袖添香,每來一回她都會踅到曲橋下看錦鯉,看牠們姿態生猛,這才沿著彎曲的青石道進屋。
這人的確是霸氣的,牡丹是花王,芍藥是花相,花中二絕都在他的園子裡,就連進大廳的四道大門也都極盡能工巧匠的雕著折枝板瓶牡丹花,求著平安富貴。
熟門熟路的進了大聽,意思意思的搥著小腿,房子蓋這麼大,真不方便。
怎麼不見人?
她一路長驅直入,連平常看門的小狐管家也不見蹤影。
他真放心,屋子裡這些價值連城的珠寶鑽石要是來了小偷,早把家搬空了。
但是這人顯然一點都不以為意。
層層綢紗無風自動,透浸來的陽光映得滿室生光。
她尋到中庭的小園,軟榻上正躺著她遍尋不著的神氣,散著一頭如緞黑髮的他閉目養神,小几上有壺猶冒香氣的茶,幾樣小點,幾冊書隨便散置,而滿園子的牡丹像是為了博他歡喜極盡所能的爭相綻放,那美,美到極致,那美麗到瞬間就要凋謝的妖豔叫人心驚膽跳。
錦玉女擦擦眼,這是真實人生嗎?這幅美景。
就算看了幾次還是不習慣。
她坐下來,拈起一塊豌豆黃往嘴裡送。
他住的府邸很中國,生活很中國,一頭長髮也很中國,就連吃食,也是這種看起來沒半點激起口腹慾望的糕餅。
兩口吃掉嘗不出滋味好壞的糕點,舔了舔指頭。
她拿這些容易嘴乾的東西最沒奈何了,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