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裡展現矯健身手的兩名管事。
兩條漏網之魚。
玉禪心輕似帛衣的說:“對你而言他是客,對他而言你才是客,意圖染指別人的夫婿可不是好行徑。”
“你在說什麼我一句也聽不懂。”玉芙蓉裝傻,在心底暗啐。
“明眼人不說暗話,別當他是第二個耿西寧,我從不給人第二次機會。”親如姐妹她同樣不留情。
嚇……她在威脅她。玉芙蓉刺探的問:“他對你很重要?”
原來她什麼都知道,難怪會刻意挑成親那日讓西寧哥難堪,不在意當眾悔婚是否會留下話柄,率性扯下紅蓋頭不當一回事。
一直以來被捉弄的人是她,她敢說與西寧哥的事禪心事先一定知情,可是卻隱而不宣地看她醜態盡出,無疑是一種責罰。
她太可怕了,也可恨的令人如芒刺在背,竟然借她之手行兇,硬是羞辱了自己的未婚夫一番。
“你認為他很重要嗎?”玉禪心淡漠不經心的揉碎飄落手心的桃花。
“呵……你怎麼反問我呢,我是擔心你遇人不淑。”這句話成為玉芙蓉的破綻,先前所說的不知不攻而破,她是曉得他是誰。
以及身份。
“好個姐妹情深,怕我重蹈你的覆轍?”語出冷誚並不影響玉禪心面容上的平靜。
“你……”
玉芙蓉氣嗆地說不出話反駁,玉顏漲紅恨不得扯下她的冷然,丈夫的風流是她最難以忍受的事,他傷的不僅是夫妻情分,還有她自以為能擄獲男人的媚術。
國色天香的她怎能和庸脂俗粉共事一夫,他不在乎她的感受、她又何必顧忌他的顏面,誰也不能讓她受冷落。
“你瞧他們打得多精彩呀!可惜少了一壺好茶為伴。”清風為友,桃婢伺候。
一股氣哽著,玉芙蓉是妒恨交加。“真不怕有人傷之?”
刀光劍影好不嚇人,她真要置人於死地不成。
“生死各有天命,玉壺山莊有得是銀兩為他們厚葬。”她不認為眼前的三人有認真在拼命。
一如她所料,看似生死搏鬥的交手以較勁的意味較濃,刀破空而落卻不直取要害,軟劍凌厲而無殺氣,一來一往形同刀劍互磨,不過是做做樣子。
雖然當中確有幾分氣憤,但是不至於要人命,英雄相惜,苦命人更相惜。
同是天涯淪落人,相煎何太急,他們都是玉二小姐手中的一枚棋子而已。
“咱們還要繼續打嗎?”有點喘的何處雨一睨身側的任我醉。
“為何不?”他打得正順手。
“不要啦!打贏了又沒好處,你難道不累?”好久沒遇上真正好手,害他使得腰痠背痛。
“不累。”
何處雨苦著臉以一管玉蕭攻向秦關雷下盤。“阿醉呀!咱們放水裝輸如何?”
“何處雨,你聽不懂人話是不是。”又叫他阿醉,簡直是找死。
“懂懂懂,可是我手痠了。”停了一下挖挖耳朵,何處雨心裡想的是待會上哪喝一杯。
“沒用。”繡花枕頭。
“是,我沒用。”他甩甩手臂看向對手。“我說秦兄弟呀!你要下要先休息一會喘口氣?”
生氣是一回事,人要有命留才能大戰三百回合。
秦關雷左右迎敵的苦笑。“問題不是我要不要,而是你們肯罷手嗎?”
先前的大話似乎說早了,他們隱藏的實力著實驚人。尤其是左管事的刀法根本令人難以招架,招招都含著致命鋒芒。
“我是很好商量的人,你問問死人醉夠了沒。”人家在桃樹下納涼,他卻得拼出一身汗。
不平呀!
被點名的任我醉將眼神飄向掌控局勢的玉手主人。“你們認為她消氣了嗎?”
兩人一怔,隨即又再度開打。
他的話正是三人停不下來的理由,為了平息玉禪心的怒氣,而不得不打。
以他們對她的瞭解,她絕對不可能雲淡風輕的不當一回事,
當她臉上笑得越和善時,眼底的冷意越是令人生寒,那道冰冷的火氣只怕十里之外都感受得到。
她將怒意凝聚在心底,若是不適時讓她消了那口氣,倒黴的不會只有一個人,恐怕全莊都有一段日子難過。
為了大家的安危著想,只好犧牲小我了,打到累死也好立塊碑,叫愚人碑。
何處雨腦袋轉了一下,“秦兄弟,我看你乾脆讓死人醉砍一刀算了,省得你我交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