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發表會上還請她現場唱歌造勢。夜深人靜時,她便會飄飄欲仙的覺得自己就要身價非凡了。
今天她甚至為了一支很有機會拍到的化妝品廣告而興奮不已。
廣告公司對蓓蓓說:“廠商對你的滿意度很高,但是他們自己內部有人希望用港星來拍,我想機會不大,因為他們那個老闆才捨不得花那麼多錢呢!”
“那我不就是賤價出售了?”
“蓓蓓,你是物美價廉啦!”
蓓蓓在廣告公司的企畫室裡和企畫部的創意女總監聊起這次的化妝品比稿經過。不一會兒有人敲門,總監低聲對蓓蓓說:“我們這次請了一位外面的美術設計,應該是他來了。”
總監拉開門時,蓓蓓張大嘴“呀”了一聲,進來的人竟是晨光。
待他們談完事情一起搭電梯離開時,蓓蓓才笑說:“好巧喔!沒想到居然會遇到你。”
其實這次的案子若不是因為知道拍攝物件是蓓蓓,晨光還不打算把時間花在這上面呢!“這個廣告的格調滿高的,對你應該有很不錯的幫助。”
蓓蓓開心之餘還帶了一點兒不確定。“其實廣告公司說,廠商還沒作最後的決定耶!”
出了電梯後晨光嚴肅的對蓓蓓說:“給你一個良心的建議。”
“什麼建議?”
“最好推掉寫真集。”
蓓蓓噘著嘴說:“那怎麼可能!合約都簽了,訂金也拿了,現在說不拍,他們不殺了我才怪。”
“可是他們這期推出的寫真集賣得很不好,我有朋友認識他們的攝影師,聽說之後他們的走向會變得很煽情、很挑逗,換句話說,會降格調以求銷售量增加。”
蓓蓓呆住了,頓時一種不祥的感覺襲上心頭。
晨光發現蓓蓓的神情有些沉重,忍不住安慰她說:“事情也許沒有我想的嚴重,但是你不妨在這幾天跟你的經紀人好好打個商量,看究竟怎麼跟雜誌社溝通會比較好。”
過了幾天,蓓蓓到徐靂家商量寫真集拍攝風格的事,他拿著保溫壺,尖著嘴吹了半天,緩緩的啜一口熱茶,才慢吞吞的對蓓蓓說:“你別窮緊張嘛!既然他們這期的寫真集賣得不好,改變風格很正常啊!”
“但是我擔心他們會拍得不美……”蓓蓓想說的倒不是美不美這麼簡單的意思,她更害怕會有格調低俗的畫面出現,畢竟她是苦熬了好些年,最近才有好轉的跡象。
“哎喲,小姐,別想那麼多了,到時候攝影師怎麼說你就怎麼做,你總得等照片拍出來才能說人家這張格調高,那張拍得爛,是不是?你現在要我去找他們談,談啥?”徐靂輕而易舉的把蓓蓓的嘴給堵住了。
“可是我有內幕訊息,說他們會拍得很像黃色畫報。”蓓蓓心煩意亂的說。
“哇!都什麼年代了,誰還看黃色畫報?不可能啦!”
“徐大哥,你總是幫我跟他們提提比較好嘛!”
“你真是麻煩耶,好啦、好啦,遇到王老闆我會跟他提的。”
蓓蓓扯著他的衣袖說:“你別這樣敷衍我好嗎?等你遇到王老闆?那是哪年哪月啊?你現在就打電話給他啦!萬一他想改走低格調的路線,你得幫我想辦法解約啊!”
徐靂給蓓蓓鬧得沒辦法,只好當著蓓蓓的面打電話。雜誌社的總機小姐說老闆出國,過兩天才回來,徐靂掛了電話說:“過兩天我親自跑一趟,滿意了吧”
拍照那一天早晨,蓓蓓帶著忐忑不安的心情進攝影棚,攝影師臨時換了一個日本人,肥胖、黝黑,蓄著大鬍子與長頭髮,完全不跟蓓蓓做任何溝通,因為蓓蓓不會日語,日本攝影師又不會國語。
攝影助理英、日文夾雜著跟攝影師比手畫腳的調燈光弄佈景,蓓蓓像個娃娃似的任人擺佈;攝影師一會兒要她像只貓,一會兒要她像只豹,她的臉上帶著像蝙蝠俠那樣的眼罩,生澀的依照指示做出攝影師希望的肢體動作。
毛片沖洗出來那天,王老闆約了攝影師和蓓蓓在飯店的咖啡座看成果,原本徐靂該陪蓓蓓一起來的,但他居然臨時接了一個靈異節目的通告而放蓓蓓鴿子,凱文理所當然的就陪蓓蓓去看毛片。
王老闆見了凱文覺得有點詫異,因為出門前徐靂跟他通電話時還說:“我跟蓓蓓說我今天有通告,免得她又跟我嘀嘀咕咕,待會兒她自己去,看你喜歡什麼調調的你就決定了,不用跟她羅嗦,她一個小女生懂什麼。”
可是這會兒凱文來了,以一個護花使者的身分,王老闆不知道今天是不是能圓滿的達成選毛片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