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
不管怎麼樣,他決定出去找蓓蓓,夜太深了,臺灣的治安可不能保證出了幾件破不了案的命案後,守望相助的精神就會發揚光大。
晨光開啟門,聽到沉重的腳步聲正往上走來,他鬆了一口氣,故作幽默的說:
“晚上一個人散步很危險的,除非你帶的是隻大狼犬。”
上來的人露出臉了,是致文,他顯然對晨光倚在門口而感到十分詫異。
當然,晨光見了他,鬆懈的心情陡然又懸上心頭。
致文下半身穿著一件非常時髦的牛仔破褲,但上衣卻有不少讓剪刀剪成橫的或豎的洞,看起來真是怪異不堪。
“怎麼會是你啊?”晨光吶吶的問。
致文面帶尷尬的說:“蓓蓓在家吧?”
“你先進去等她,我到附近去找找。”
“啊?”什麼意思?聽這語氣好像是家裡的兒童走失了似的。
“嗯,我的意思是,她大概在樓下,你先進去等一會兒,我去叫她。”晨光急忙的下樓去。
天啊!蓓蓓為什麼不像以前那樣,生氣就把自己關回房間狠狠睡一大覺呢?天這麼黑了,一個弱女子抱著一隻看起來不超過三公斤的小狗離家出走,能走到哪兒去呢?
晨光一拉開樓下的大門,蓓蓓正巧要按鈴。
“這麼晚了你還要出去啊?”蓓蓓的手上仍抱著小狗。
晨光見到蓓蓓,心中的大石頭總算落了地,他的嘴角忍不住迸出一個笑來,“要不是你哥在上面等你,我才不打算出來找你呢!”
“我哥八成又跟心瑂吵架了!”蓓蓓和晨光一起上樓。
晨光跟在她身後,發現她似乎忘記了剛才的不愉快,她說她去了那個丟了狗的女人家。“那你幹嘛又把狗狗帶回來呢?”
“她的西施狗找到了,而且她說我們撿的這只是馬爾濟斯。”蓓蓓越想越覺得好笑,於是便咯咯的笑個不停。
“十萬塊錢泡湯啦!”晨光揶揄的說。
“可是我總不能再把狗狗丟回巷子吧”蓓蓓求助的眼神望著晨光。
晨光疼惜的看了小狗一眼,“那就給它取個名字吧!”
蓓蓓眉開眼笑的說:“我叫它Money!”
“你想錢想瘋啦?”晨光敲了她腦袋一記。
“沒錢怎麼去左岸喝咖啡呢?”蓓蓓摟著小狗,開心得像個小女孩。
晨光沒想到之前的一句戲言,蓓蓓竟一直牢記在心,可是,她現在有了姜凱文這個明星男朋友,怎麼還可能跟他一起去巴黎呢!但轉念一想,蓓蓓並沒有說一定要跟他到巴黎啊!
他們進了屋子,看見致文板著一張臉坐在椅子裡看報紙。
蓓蓓問:“又跟心瑂吵架啦?”
致文站起身在他們面前轉了一圈,“我所有的衣服全被她剪破了!”
蓓蓓直覺又是為了孟芹,何況晨光的臉色變得十分黯淡,她趕緊將致文拉進自己的房間,以質問的語氣說:“又是為了那個毒藤女對不對?”
“什麼毒藤女啊?”
“當然是那位孟小姐啦!她攀到誰,誰就是一副死樣子,她不叫毒藤女要叫什麼!”蓓蓓讓Money在房間玩耍。
“跟她沒關係!”致文辯解道:“心瑂實在是變得太神經質了,就拿今天晚上來說吧!一個朋友打電話給我,聊了一下,她就不知道哪根筋不對,居然拿著剪刀把我所有的衣服全部剪爛。”
蓓蓓睨了他一眼,“你那個朋友一定是女的。”
“這是什麼世界啊!”致文更火了。“我跟她還沒有結婚,我就連跟女的朋友講電話都不行,結了婚還得了,我不如去當和尚算了!”
“那你打算怎麼辦?”蓓蓓已經可以想見他們勢必分手了。
“我想先住在你這裡。”致文說。
“我跟你孤男寡女的住在一起?”蓓蓓誇張的叫起來。
“欸,我是你哥耶!再說你跟晨光才是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我跟他一人一個房間,哪叫共處一室”
蓓蓓和致文居然你一言我一語的抬槓起來。
“唉,我的房間已經夠小了,現在又要擠一個大男人跟一隻小狗。”蓓蓓懶洋洋的倒在自己的床上,Money也跟著跳上來蜷縮在她身邊。
“我睡哪兒?”致文環顧四周,居然連想拿來打地鋪的床單都沒有。
“你真的要住我這裡啊?”
“我身上一毛錢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