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當下和他撇清關係,還照常跟他又打又鬧的。
現下可好,她終於知道李家老大的隱憂並非庸人自擾。但一切已經太遲了。除非她這個偵探可以挖出他二十八年來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藉此要脅他,否則她註定要被這位奸詐的律師吃得死死的了。
她甚至不能砍他來讓自己嚥下這口烏氣。
對鍾尉泱這人雖然還談不上了解,可是倒也明白這種自律甚嚴的人絕不可能私底下做出什麼殺人越貨、貪汙腐敗的齷齪事,她到哪兒去查他的黑底來威脅他?
無計可施,她似乎只能奉上雙手任他宰割,由著他支使而無從反抗……
這輩子輕狂恣意的活到現在,還不曾真正後悔過自己的年少無知,現在她後悔了。
後悔著因為自己的愛打架、愛亂丟垃圾而招來了一名煞星,克住她動彈不得。
為什麼她會惹到一名律師?
“農曆年過後離婚?”她硬梆梆地僵問,不得不咬牙切齒的妥協。
“是。農曆年過後離婚,絕不耍花招。我們可以白紙黑字寫下來,如果你不相信我的人格……”
“他媽的!我當然不相信你這個賤人的人格!”她破口大罵。已有五、六年不曾罵出這麼白的粗話,但只要物件是鍾尉泱,就沒有什麼可以稱為之不可能。
一如當年,他為她的粗口皺眉。不過甜美的勝利令他放過糾正她的念頭,但下不為例。他告訴自己。
“很好。明天我就搬進來。希望你有膽子留下來迎接我,而不是落跑回孃家。”他輕譏。
“你什麼東西,我會怕你!?”她氣他阻斷了她剛揚起的念頭,撂下狠話道:“我不會議你好過的,咱們走著瞧!”她不會放過他的,絕對不會。
“我相信。”他淺笑。
“媽咪!媽咪……”兩歲的小何滔十足是何浚的翻版,而他們父子倆都有一個戒不掉的癮,就是愛黏著安妮。
在安妮死不肯立刻回美國之後,何浚只好飛回美國以超人的神速交代完公司事宜,十來個小時後又飛來臺灣,還多了一項行李,就是寶貝兒子何滔。
安妮開心不已的將兒子抱來還沒開店營業的pub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