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是偽裝就能裝出來的,再說開學伊始,兩人還沒有太大交集,方溫暖也沒有什麼值得馬裕美陷害的地方,於是筱瑜大膽的猜測,東西還在她那,只是地方不對而已。
一石激起千重浪,方溫暖感激得無法言說:“是啊,你都找過沒有?可別胡亂賴人,等找到就有夠你丟人的。”
馬裕美氣樂了,你個窮鬼偷了還不承認,還找幫手,看我不扒了你的皮:“你當我三歲呢?桌子總共就那麼大,它還能飛上天不?那黃色發晶顏色明亮,燈光下閃閃發光。我又不是瞎子,還能看不見?你要找是吧?行啊,我們可以當著大家的面再找一遍。你的床讓夏慧晴找,我的床讓這個新來的找。看東西在誰的那裡,要是在你鋪位裡找出來了,我非扒你一層皮不可,偷東西都偷到本小姐頭上來了,不給你點顏色瞧瞧,還當我是個好惹的?”
夏慧晴並不是個慣做這樣事的,把方溫暖的衣服從衣櫃裡全翻出來了,堆得地上到處都是。還一副嫌棄的用蓮花指挑著一件一件的扒拉,邊搖頭嫌棄衣服質量質地不好,片刻便一地狼藉,如同颱風過境般,找完下鋪,便爬上上鋪翻檢起鋪蓋來,枕頭、枕巾掉了下來,啪唧一聲差點打到人,氣得方溫暖差點想爬上去揍人,卻被馬裕美攔住了:“怎麼?心虛了?東西就在上邊吧?”
方溫暖咬著嘴唇。沒再動了,坐在床下的椅子上生悶氣,馬裕美更神氣了。她把這理解為對方束手無策的前兆。
而這邊筱瑜已檢視完了馬裕美的梳妝檯,的確沒有發現那串發晶的身影,難道是自己看錯了?筱瑜搖了搖頭,爬上了上鋪,卻在枕頭底下找到了那串惹禍的東西,她眼睛一亮,拾起便朝蚊帳外的眾人喊道:“別翻了,已經找到了,你看看是不是這串?”
馬裕美接過項鍊一看。晶瑩剔透的黃色珠子裡含著密密麻麻的針狀同色金屬線條,密密麻麻的卻疏密有致、璀璨華麗。確實是自己丟的那一條,見東西是從自己的床鋪上搜到的。有些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訕訕的收進首飾盒中便不做聲了。夏慧晴見東西找到了,啪的一聲從方溫暖的床鋪下來,徑直回到自己的床鋪上,抽出收音機聽自己的廣播去了,餘下看著滿室狼藉發呆的方溫暖。看著跟沒事人似地馬裕美,這下筱瑜真有些惱了:“馬同學,既然東西不是方溫暖偷的,你是不是應該為剛才的行為道個歉呢?”
“道什麼歉?今天不過是串發晶項鍊,她沒偷也很正常,畢竟也不值什麼錢,改天要是見到鑽石項鍊可就未必了,我這也是打個預防針,免得以後見了心裡生出一隻手來,到時候大家才是真的難堪了。”馬裕美長這麼大,圍在身邊的都是一些拍馬匹的,還從未見過為這麼點小事找自己說法的人,面子上掛不住了,出口的話有些強詞奪理。
連原本打算息事寧人的方溫暖都有些站不住了,心裡忽然像被堵了一團棉花,悶悶的,要窒息的感覺,這樣的嬌小姐,本以為自己惹不起便避其鋒芒,如今避到翻箱倒櫃了,何處還有可避之處?
“話可不能這麼說,咱們就事論事,你自己的東西沒放好地方找不到了就拿舍友發難,你看看這被翻得一地的衣物,整個宿舍被你鬧騰的跟遭了賊似地,她欠了你什麼,活該被你這麼折騰?你的身份和地位不過是父母給的,不是自己掙來的,俗話說的好莫欺少年窮,能進陵大的也都不是泛泛之輩,誰能保證十年、二十年後你們的身份地位會不會倒過來呢?做人還是留一線的好!”這樣的心胸和氣度,真不像百年世家出來的小姐,如果馬家的人都是這樣的教養,只能說明馬家已然從根子上爛掉了,沒有倒在那場浩劫中,卻早晚被後起的其他世家代替,消失在歷史的長河中,筱瑜從馬裕美的床上下來,拍著方溫暖的肩膀安慰道:“做人都有底線,有些原則問題無需忍耐,這樣的事情你放過了就會平白漲了她的氣焰,有一就有二,不說清楚你這四年就永無寧日。”又轉頭對被說得有些不自在的馬裕美道:“這裡是學校,沒有你那些貴重首飾的表演場合,你還是妥妥的放在家裡的好,至於放在宿舍的貴重東西,建議大家看管好,最好鎖在帶鎖的櫃子裡,免得丟了沒辦法說清楚,下次再有這樣的事情我就報警,我想你的教導員不介意讓你給大家道個歉,你折騰的可不全是方溫暖一個人,還有我和夏慧晴呢,這是一整個宿舍的事!”
被拉下水的夏慧晴也從自己的床簾鑽出來,興致勃勃的看著事態的發展,說實話,剛剛馬裕美讓她去翻那窮鬼的行李她是老大不樂意的,本著看好戲的心思才勉強為之,現在經過這個叫筱瑜的人一分析才覺出味來,這不是把自己當槍使嗎?搜出來了自己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