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還是那麼美好。但她相信這寧靜這美好是虛假的。它們的背後是一個嚴酷的現實——她暴露了。她並不擔心自己的安危,必要的話,她可以咬斷自己舌頭。真正令她緊張、揪心的是懷中這份珍貴的東西。她多想一步就跨過這幾百米的距離,進入那狹小的車廂。車廂裡的那個男人能夠給她帶來無比的安全感,儘管她是那麼恨他。
走了一半的距離,沈瓊取出隨身攜帶的一面小鏡子。當她對著鏡子把幾絲散亂的頭髮掠到耳後的時候,她看到了那幾條尾巴已經遠遠地跟上來了。
在他們的身側,一條小街漸漸顯露出來。沈瓊依稀記得這條街道連著幾條像迷宮一樣複雜的弄堂,有好幾個出口。於是她暗暗地拉了穀子一把,兩個人就拐了進去。
就在沈瓊和穀子下車以後不久,廖言就趕了過來。他告訴秦錚,徐耀祖已經被安置好了,由何四海看管著。路家興擔心出意外便派他過來幫忙。兩個人目不轉睛地盯著偵緝處的大門口。當沈瓊和穀子向由遠及近地走過來時,他們都鬆了一口氣。但當他們消失在街角的時候,他們剛剛放下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兩個人已經明白了八九分。秦錚順著沈瓊的來路向後看去,果然有幾個“行人”正在向街口跑來。
“我們走!”秦錚低聲說道。他帶著廖言下了汽車,向車尾方向走去。兩個人悠閒地走了十幾米突然閃入路邊的一條弄堂內。
一進入弄堂他們立刻就像獵豹一樣衝了出去。
秦錚本來就對這個城市的大街小巷不陌生。昨天夜裡,他又把地圖仔細研究了一遍。因此,這一帶的地形已經瞭然於胸。他知道,經過這片弄堂可以到達沈瓊拐進的那條小街的盡頭。秦錚把牙齒咬得嘎嘎響。他和廖言,兩個人兩支槍拼死也要把沈瓊和穀子救出來。
拐了幾個彎,秦錚突然和一個迎面跑來的人撞了個滿懷。定睛一看,竟是穀子。
“東西拿到了嗎?”秦錚喘著氣,雙手緊緊抓住穀子的肩頭。
穀子拉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