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昨晚你沒給我電話,或許我還沒這個決心,現在,你梓潼好說歹說也是我溫如希的朋友。”
他口氣溫和態度誠懇,梓潼還真沒法發火,又為自己的衝動臉紅。看他不在意,更是心虛氣短。只是她接受不了其他男人對嚴格的批判,真的,即使是他做出這事,梓潼雖恨他,可他說的並不是沒有道理。但不代表她會苟同,每個人價值觀不一樣,她不能勉強他更不會做他事業路途上的攔路石。但真心祝福很難,說什麼很愛很愛你所以願意讓你往更遠地方飛去都是屁話,她沒那麼偉大,也不想唱著不在乎天長地久只在乎曾經擁有,這些都是狗屁。如果深愛,誰不想朝朝暮暮。
忽然,她很想知道溫如希出發點是什麼,任何事物都有緣由。
“那麼,你為什麼幾次三番要做我朋友?要知道男女間根本就沒有純潔的感情。再說是我這種人,你真不怕我訛詐你?”蠻帶威脅地口氣,梓潼面帶微笑,可只有她清楚,心在抽痛。
“你是那種人?”他往沙發裡靠,修長雙腿架在茶几上,雙眸一抬,含著某種笑意,“其實,我是你第一個男人不是?”
梓潼愣了幾秒,惱怒:“我都說了不是,你聽不懂嗎。還是你覺得這樣很有成就感?”
他淡笑:“那倒不是,上次問你,你一口否認。依我條件你應該承認才對,所以我就想,你其實很介意我是你第一個男人,你害怕我對你負責是不是。”
“沒有的事,溫少這般尊貴,除了擔心高攀不上,哪會拒絕你主動負責。我這人不過愛說實話,可惜實話你不愛聽。”
他也不生氣,看她的眼神不明朗,堅定地口氣:“我感覺從來沒有出過錯,那是你第一次,完全沒技巧可言。”
她更是羞憤,和一個有過肌膚相親的男人在這裡討論這個問題。可她還真沒法說他,發生的事情總不能在重來一次,她只好硬著頭皮說:“這樣不能說明什麼,或許是你的感覺出了錯也說不準。還有你說過我們過去一筆勾銷,你現在又來翻舊賬。”
“我只是確認一個事實,不過我得到了答案。”那笑含意十足。
梓潼要去工作,他像是隨口問一樣,淡淡開口:“下午有什麼活動?”
“工作。”
“工作後。”
“你想做什麼?”她不想兜圈子。
“晚上我在這有個酒會,工作結束我來接你。”
“這不合適吧。”
“沒有合不合適,你是女的就好。”
“溫如希,你不怕別人說你眼光有問題嗎。”她想透過自貶令他放棄。她可不願作為他女伴出席,她不想再次和他攪合到一起。
“放心,我眼光一向很好。”他用眼睛上下打量她,彎了彎眉角,意味深長地說:“如果你還懷疑,我們可以試試,我說過只要是女的就可以,如果你覺得自己……”
“什麼時候?”她落敗,趕緊打斷問:“我好準備準備,只要你不怕丟人我擔心什麼,又沒什麼損失。”彷彿是為了自我安慰,後半句她放低聲音咕噥。
溫如希得意挑眉,“等我電話,到時我來接你,我親愛的梓潼姑娘。”
溫如希走了,梓潼懊惱,為什麼要答應他?這樣一來二往什麼時候是個頭?她完全忘了在無望時是他趕來解圍。
這些天來,嚴格的電話一律不接,接了徒增煩惱。然而,有的人不是說不見就可以不見。嚴格竟然找到她,梓潼雖感意外,初見他時心情也是激動的,可是抵擋不住兩人間的隔閡。更是擔心房裡殘留溫如希的氣息,不想他誤會什麼。
有時她也覺得自己很可笑,都什麼時候了,還顧忌他的感受。但這麼多年的感情說放手就放手,她做不到古井無波,更不願看他難過。
這樣不好,她都知道,然而知道是一回事,要做是另一回事。當嚴格敲響她所在房間門時,她還以為是溫如希去而復返,怒氣衝衝去開門,卻發現門外站著一身風塵僕僕的嚴格。陡然間,思維僵住,臉上的怒意來不及掩蓋就這麼緊握門把愣在原地。
半米距離都沒有,誰也沒有先開口,彷彿只要打破這靜謐,有生之年相見無望般。梓潼直覺呼吸困難,什麼恨啊愛啊,在這一刻都擅自離崗,統統沒用。
“嚴格,好久不見。”是的,除了這句話再無其他。梓潼明亮的眼睛盯著他看,看到他臉色瞬間煞白,心又是一陣抽痛。可她清楚,不能繼續對他好下去了,除了狠心別無他法。
“你不接電話,我很擔心。”
“我不想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