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希冷著臉出現。梓潼傻不愣登地看著他,吶吶地問:“怎麼是你。”
“哼,怎麼不把自己也丟了。”他轉身就走。
梓潼小媳婦一樣亦步亦趨跟在他身後,一時間消化不了他怎麼出現的事實。她不敢奢望他會親自來,如果這樣,欠下的人情又深一層。
跟上車,溫如希還是沒有開口,梓潼不敢觸黴頭,正襟危坐如坐針毯,連呼吸都有點壓抑。這種冷場,以梓潼宣告失敗告終。她餘光瞄了他幾眼,極不自然地說:“那個,今晚謝謝你。”
“……”
“你也在G市?”
“記住我號碼了?”他終於肯開金口了。
梓潼默默吐氣,忙不迭達點頭。溫如希淡淡點頭,不做任何解釋。確實,他接到電話時剛結束下半場要休息,根本沒想到她會給他電話。這事情本是可以吩咐人來做,可他不放心,虧得這些天他在周邊城市。
他不說話,她也不知要說什麼,兩人已有最親密接觸,可算來又是最陌生的路人。所以,這尷尬的牽扯,她索性閉了嘴假寐。
求仁得仁,便是幸福
溫如希帶她去醫院,梓潼納悶,因為並沒有告訴他摔跤的事,沒想被他看出來了。醫院醫生看她只是擦破了皮,口氣非常不好,對著梓潼說:“皮外傷,擦跌打酒就好了。”
“謝謝。”她覺得丟人,這點根本算不上傷。
從醫院出來,溫如希送她回酒店。到了,梓潼過意不去,大半夜打擾了人家總不能拒人門外吧,只好言不由衷邀請:“要進去喝杯咖啡嗎。”
他搖頭,也沒說什麼轉身就走了。她折騰得也夠累的,倒床就睡,第二天沒鬧鈴睡過了頭,直到床頭內線叮鈴鈴地響,她接起,是溫如希的聲音。他說:“我在你門外。”
“啊?”梓潼驚醒,立馬彈起來,套了衣服連洗都不洗直接開門。她是真怕他了,尤其又欠了人家一份人情。
門開了,溫如希拎著兩個袋子,像是沒睡醒,頭髮有些凌亂。梓潼讓出道,問:“要進來嗎。”
他沒開口,把袋子遞給她走進房裡,直徑走向茶几旁的小沙發,佔據一角後,抬眉見梓潼還站在門口,皺起眉說:“給我倒杯水。”
來者是客,梓潼給他倒了杯水,指著袋子問:“這是?”
“不會自己看?”一臉的不耐煩,興許是被她惹火了。梓潼訕訕,拆開袋子,有手機一部,還有兩份早餐。梓潼把手機推到他面前說:“這個不用,等一會我自己去買。”
“這是我們公司促銷品,不要你可以扔掉。”
“喂,算了,下次請你吃飯。”
“好啊,我可等著,到時可不許賴賬。”他一臉得逞地笑。
梓潼不理他,吃著他給的早餐時,心緒不寧,看他吃得心不在焉,梓潼猶豫再猶豫,“謝謝你溫如希。”
“唔,這粥還真是難吃。”他皺眉,扒著粥悶聲問:“我們算是朋友了吧。”
“是啊,朋友,如果你不介意。”
“我介意什麼?”他用勺子敲碗,一臉糾結,“梓潼姑娘,是你一直拒絕我,敢情我真會把你怎樣似地。說真話,我有那麼恐怖?”
“沒,怎麼會。”她當然不會說是因為兩人存在過那種關係,先前躲他是因為嚴格,又不清楚他是哪一類人,萬一給說出去,嚴格承受得了她的過往嗎。她容不得半點閃失,可精打細算結果還是走到了那一步。
溫如希半信半疑定定看著她,“不誠實。”
“可實話你不愛聽。”
他忽而就笑了,笑得梓潼莫名其妙,又被他盯著看渾身不自在,只好裝作認真吃粥。
“偶爾聽一下實話還是蠻不錯。”
梓潼不接話,對於面前莫測的人,她總覺得還是少說較好。忽而想起關於流言,不知道他有沒有聽說,要是聽說了挺尷尬的,兩人分明沒什麼,硬被人說成某種關係,這真令人啼笑皆非。但看他一臉古井無波,想必是不知情吧,又抑或對這種莫須有的事不放心上。像他,如果在乎這種事還不要被煩死了。於是這樣想,煩惱就少了許多。
吃好早餐,他突然問:“你和嚴格還有聯絡?”
梓潼一怔,但看他一臉明瞭的表情,頓時來氣,有些尖銳地說:“那如何,這是我的事犯不著你來提醒。”
“不要一提他就豎起渾身的刺,我不過是想說,這男人不值得。江家非泛泛之輩,你或許會說我多管閒事。確實,我也這麼認為,只不過這閒事我還管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