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爺爺對她不卑不亢的回答很意外,梓潼又說:“您的故事很好,很動人。”
“你的意思是不願和他分?”
“……”她淡淡地垂眸。
“分開是遲早的,你不是他喜歡的那類女孩,小姑娘聽我一句勸,你們真不合適。”
她忽然抬起眉來,笑:“這不是您第一個說。”
又過了一天,溫如希依然沒有訊息,在和溫爺爺談話後第二天,梓潼終於輾轉聽說,他攜手某千金出席某慈善晚會。她聽到這訊息時,正和嚴格在一起吃飯,她幾乎是逃一樣的走向衛生間,當她看清鏡中臉色蒼白的女子時,她怔了好一會。忽然自嘲,嘴角微微翹起,轉身時便看到嚴格焦慮的在門外徘徊,梓潼瞬間恢復平靜,對他說:“讓你笑話了。”
“潼潼,也許這不是真的,你要知道,很多時候為了社會反響做虛無的宣傳並不奇怪。”嚴格想要拉她,伸出手自覺不妥,只傻站一旁。
“我沒事。”
“我去找他。”
“嚴格,你不要插手我的事,和你無關的。在說,我和他不過是各取所需。”她清亮的眼睛,漸漸地溼潤,“你口口聲聲說愛我卻娶了別人,所以我恨不過,和他純粹是為了報復你。”
嚴格臉色瞬間煞白,深邃的眼睛複雜中布上痛苦和掙扎,他說:“對不起,潼潼對不起。”
“你不需要說對不起,只怪我幼稚,想你下半輩子良心不安,看吧,我就是這樣惡毒的女人。”
“不,潼潼你別說了,求你別說了,只要你一句話,我……”
梓潼雙眸一涼,殘忍開口:“有沒有告訴你,女人的話不可信,就像是男人做/愛時說我愛你一樣。”
嚴格完全不想她會說出這番話,震驚複雜。她攤手,笑聲輕顫:“你說的那些話還算數麼。”
他艱難地點頭,忽然搖頭:“讓我來照顧你好不好?就給我一次機會,讓我照顧你。”
“你覺得我需要人照顧麼,我沒那麼弱,沒有你和沒有他都一樣過你信不信?或許沒了你我過得更好。”
他嘆氣:“你喜歡就好,只要你知道,無論何時,這句話都為你保留。”
“不必,你和我既沒有血緣,我也不是非你不可。嚴格,我真的能照顧好自己。”
他點頭,有無奈有不捨還有心疼。但他清楚,梓潼是個什麼女子,說一不二,可他也忘了,女人往往口是心非。
當晚,她聯絡沈忱,沈忱前些天還向她炫耀一個人旅途的愜意。當時他還邀請她,說什麼只要她去三包政策,梓潼當場笑得直不起腰來。沈忱接到她的電話非常意外,簡直是不敢相信她主動聯絡他。
梓潼開門見山,告訴她自己想出去散散心,沈忱立馬告訴她自己目前所在的城市。梓潼聽了更是動了心思,出院她就想要出去走走,總是下不了決心。沈忱極力慫恿,她說好。
在和沈忱通話第二天,便踏上了旅程。
我們家溫少,怎能一去不復還,真如他們所言的他對她不過是心血來潮,夢醒了,毅然抽身?
事實並非這樣,那天他離開,處理一樁棘手的公事後,體力不支被送入醫院。當他要出院時,被家裡人變相禁足,連通訊工具都給沒收。溫如希對他們這強硬手段一點辦法也沒有,既擔心溫爺爺對梓潼出手,更是擔心她等不及他。她的脾氣他是清楚的,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這令他十分頭疼,而溫爺爺禁足他後一直沒有露面,他苦於無計。
等溫爺爺終於露面時,溫如希消瘦了許多。溫爺爺只說:“為了這樣一個女人,你是要自毀前途?”
他涼涼地笑:“我不過是選擇了我想要的生活方式。”
“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不過是一個女人,你為了她幾次三番和我鬧得不歡快。我到是想看看,你能為她犧牲到哪一步,你若一無所有她還會對你不離不棄?”
他冷笑:“你對她做了什麼?”
“對她,我還不需要用手段。”
可溫如希不知道,他的姑娘已經離開,在他重獲自由,一切都已經不是昨日的景色。許小茹來看他,看到溫如希心不在焉,十分擔心:“如希哥,你是不是和她吵架了?其實沒什麼,吵架也是一種幸福。”
“許小茹你能不別這樣陰魂不散麼。”
許小茹咬唇,低著頭,淚盈於睫。“對不起。”
“什麼?”他彷彿是沒有聽見,飽含疲憊的墨黑雙眸,露出一絲不易察覺地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