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好幾天都沒有見到溫如希,也沒有電話,休息一週精神狀況好了許多。她曾給溫如希打過幾次電話,一律是無法接通,後婉轉地在朋友那裡探聽訊息,朋友也是一無所知。梓潼便想起鄭淺淺說的那些話,心情更是煩躁。
這天,她獨自一人在某休閒館靜坐,又和顧錫不期而遇。梓潼想,最近和他巧遇頻率高了些,顧錫顯然不是一個人來。梓潼不知要不要和他打招呼,因為顧錫和另一個人男人似乎在爭吵,這樣的場合,漠視或是熱情都非常尷尬。
直到,顧錫發現她,對她笑了笑,梓潼總不能冷著臉,也笑著回應。當事人旁站著的冷漠男人冷冷的目光直勾勾地射向梓潼,神色晦暗,然後對顧錫說了句:“就是她?顧錫,原來你早就給自己留好後路,我還一心為你著想。”
顧錫一直沉默,男人閉了閉眼,若有所思地盯著梓潼瞧了眼轉身就走。梓潼莫名其妙,覺得這個男人對她敵意深重,可她不記得自己認識過他。待他走了,顧錫在她旁的空位坐下,說了句更莫名的話。他說:“對不起。”
“……”
他見她不解,解釋:“聽林嵐說你生病了,那天,應該把你送醫院,而不是丟你一下你沒人照顧,要不是我粗心你也不會遭這苦。”
梓潼半天才反應過來,哭笑不得。顧錫忽然問:“你喜歡溫如希麼。”
她詫異,近來關心她私生活的人不少,無非是愛不愛。梓潼也問過自己,真的對他動了心麼?她常警告自己,不要動心不要信他,信則傷。她微微揚頭,笑:“各取所需算是喜歡麼。”
顧錫低頭,似在思索,眉頭漸漸皺起。梓潼一手託著下巴,歪著頭望著深色窗外高樓林立。
“梓潼,溫如希以前不是這個樣子,只是發生了些意外,才變得這樣。我和他原本是好朋友,而現在……很遺憾,對這個結果我只能說遺憾。”
“意外?”顧錫的話成功勾起她的好奇,微眯著的眼睛驟然睜大,尾音經不住輕輕一顫。
“他沒有告訴你麼?”他苦笑,低下頭攪拌咖啡,“那算了,不過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不提也罷。”
她不在問,顧錫更是不再提。
作者有話要說:看文愉快!
差點忘記更文了!
後來,我們還是不懂愛
她一直很不安,下意識地總是想起顧錫那沒有說完的話,她不覺顧錫會無緣無故說莫名其妙地話的人。這種不安的情緒,在這二天傍晚便得到證實。溫如希的爺爺,親自來見她,並告訴她溫如希絕對不可能娶她,溫家更是不需要她。梓潼一言不發,只是涼涼地看著溫爺爺。
這樣的羞辱,梓潼感到憤怒,偏偏發作不得,這樣的狼狽是自找的,明知沒有結果還一頭撞進來,一邊警告自己不要動心,一面對他偏偏情緒滿懷。人家找上門來羞辱自己,她無話可說。
溫爺爺說詞犀利但還算給她留情面,一邊開導她一邊說溫如希如何如何。梓潼笑,不管怎樣漂亮的說詞一句話就是她不能和溫如希在一起。她忽然想起溫如希握著她的手盯著掌心紋理縱橫的線條說的那些話,更是心酸,對於她來說,不管如何,和他永遠是沒有結果,就像和嚴格,永遠也不可能複合一樣。
溫爺爺說:“他要是傷害了你,我代他向你道歉。”
“你情我願,談不上傷害。”耳邊還在迴盪溫爺爺說的故事,顧盼盼?顧盼盼是誰?和她真很像麼?而溫如希一再的容忍她,僅僅是因為她像顧盼盼?這個名字,她不是第一次聽說,在嚴格婚禮上,爛醉的溫如希曾輕輕吐出這個人名。那時,她不知此人為何,今日她還是模糊的概念,聯絡不起有關她的任何事物。偏偏,溫爺爺又一語帶過,彷彿不願意多談及此人。
而從頭到尾她都很安靜,時針不停地轉動,彷彿是帶走了她所有生氣,清澈的眼睛,布了層霧氣,盈盈如一潭碧波落下幾滴晶瑩的水珠,霧濛濛的讓人看不透。
最後,溫爺爺提出條件,“我知道你和他在一起有好些日子,今天我也是迫不得已,你儘管提要求,我都會滿足你。”
“支票麼,電視上都是這樣演的。”
他尷尬,咳:“不管你提什麼要求,我盡全力滿足你。”
梓潼嫣然一笑,搖頭:“我什麼都不要,如果這是一份廉價的感情,我寧願不要。我不知道這些天他出了什麼事,您又對他做了什麼,但都不要緊,我相信你不會傷害他,這就好。儘管您提的條件十分誘人,但是您應該清楚,有的東西金錢永遠也買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