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月笙肚子:“出啥事兒了嗎?”
伍月笙散了頭髮,叨著煙含糊說道:“你一會我自己問他吧。往哪邊兒走?捎我一段。”
吳以添說:“往哪捎你啊?一起吧,挺多人的,埋伏他們都在。這夥人都吵吵要看你呢。”
伍月笙想說看我幹啥啊,我跟他們也不熟。再一想白天給陸領打電話時,他那邊男男女女的起鬨聲,明白他們是要看六零的媳婦兒。
吳以添問:“你怕啥啊?”
伍月笙本來也不怎麼抗拒,聽他這話忍不住挑眉:“你別將我。我還真沒功夫搭理他那些驢馬亂子。”
吳以添暗暗叫苦,這丫頭果然跟正常人思維不太一樣。“得得得,你不去就算了,反正六零也沒提把你領去,你真去了他整不好還得罵我。”
伍月笙冷哼,跟在他身後出辦公室,聽見身後門禁落鎖,心裡也一咔噠:“主編?”她很認真地求教:“我問你一件事兒。”
吳以添總覺得她這表情是要損人的表現,就很防備,裝作沒怎麼在意地應了一聲。
伍月笙整理一下語序:“就是……結婚證沒了一本,還能離婚嗎?”
第三十三章'VIP'
陸領聽著洗手間裡的嘔吐聲,靠在門上摳手掌外側的硬痂,想起伍月笙咬人的興奮勁兒,直打哆嗦。
忽然一聲驚呼:“天吶!”
也許是酒精讓人麻木,陸領對出現在面前的佟畫並沒太大反應。還是那副懶洋洋姿勢,瞥了聲源一眼,面色不佳。明知道他現在恨不得躲佟畫,還把人帶來,伢鎖這小子膽越來越壯了。
佟畫遠遠看見陸領低頭擺弄什麼東西,很開心似的,悄悄靠近想看究竟。卻是一圈初愈的傷疤,瘡痂沒長好,被強行摳落,露出一片肉粉色帶血絲的新表皮。她看得心疼,捉住他仍在摳摳撓撓的手:“別揭了。這怎麼弄的啊?”
陸領看著她,也沒隱瞞:“我媳婦兒咬的。”
佟畫目露氣憤:“她怎麼那麼野蠻?”翻過他手看,好重一圈印子,也真有人類能咬得出這效果。
陸領不太愛聽,抽回手:“咬我怎麼了?她咬別人我還不願意。”
佟畫推他一下:“你行了吧六零?沒人巴著你不放。”
陸領不怕她纏他,只是一想到她會做出上門找伍月笙這種舉動,就感到很鬧心。他不願意伍月笙揹他的麻煩。他故意說是媳婦兒,佟畫也一點都沒意外,陸領心想三五的眼睛倒真像她媽說的那樣毒,佟畫果然已經知道他結婚了。
佟畫長長嘆口氣:“真不甘心!”她捶陸領,嚷著:“不甘心不甘心……”
陸領嚇得:“我靠,你瘋啦!”
吳以添載著臨時變卦的伍月笙,進了KTV打聽包廂位置,在電梯前看見張熟臉:“伢鎖?”
伢鎖回頭,齜牙一樂:“還以為你早就到了。”目光落在伍月笙身上,心說吳以添在哪兒認識這麼多美女呢?
吳以添不接受他如此平靜的態度:“鎖頭鎖頭,你見了人就這反應嗎?這可是六零都承認的美女。”
伢鎖在他猛飛眼兒地想起什麼,細看伍月笙:很高的個子,有一頭漂亮長髮,眼睛鍍了黑鉻一般,在明亮的日光燈照射下閃著深幽的光一一“她戴的圍脖……好像六零的。”
吳以添被提醒:“對對對,上次賭球輸給他的。”那次輸了球,大夏天的六零那小子非抽瘋黑他去買人家球隊的圍巾,之後也沒見戴過。伢鎖這麼一說,他才想起來,怎麼還被這丫頭惦記著圍上了。
伢鎖抿著嘴,眼珠轉啊轉:“六零他老婆?”
吳以添點頭:“恭喜你,答對了。”
伍月笙對倆人把她當雕像一樣討論沒反應,從進電梯就插著兜站在最裡邊,盯著上方指示燈出神。她在想一會兒陸領見了她會有什麼反應,這也是她又改主意來的原因。
電梯門一開,直接就看見站在走廊的陸領。還有一個背影對著電梯裡的三人。半長的皮質風衣,黑色LEGGING配小馬靴,讓伍月笙印象比較深刻的是那頭淺咖色及肩發。陸領不知道說了什麼,表情是一貫的沒耐心,轉身要進包廂,被拽住……伢鎖看這一幕發愣,吳以添卻笑著開口:“我說蔣……”
伍月笙已大步走過去,抓著那把妖豔的頭髮把人扯過來,揚手劈下。對方吃痛地跌開。
包廂門被拉開,爆起巨大的音樂聲,衝出來個女的高叫:“蔣公子保留曲目!快一一怎麼回事兒?”
陸領呆望著伍月笙。